第九章 热情好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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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想使穆斯林们自然的接受我们的属灵生活就得先使他们适应我们的热情好客。这不仅仅是食物那么简单。热情好客不仅是我们家庭的一个习惯,更是进入上帝之国度的钥匙。福音就是讲述上帝在基督里的好客情谊的故事。在新约和旧约里,热情好客是一个荣誉的问题。早期教会里,教会生活的每个方面都是为了要提供好客之情。 热情好客不只是奉上食物就算,它是一种生活方式。它意味着向我们遇见的每个人献上我们的真心。福音讲述的就是基督如何把上帝的热情好客呈现给一群东方人的。他们明白自己的灵性扎根在上帝的律法上,以传统的习惯为表达。他们深深地知道可以用正确的方法处理日常生活中的琐事把荣耀献给上帝。耶稣生活在一个不分世俗或宗教的群体中,穆斯林也是一样。耶稣降世为人是为了让我们明白上帝给世界的这份礼物是什么样的,他也因此为我们树立的一个好榜样。圣经要我们以同样的谦卑用“他们的”方式做事,就像基督采用的是“我们的”方式一样。这对我们这些处在后现代社会中的人来说要比以前的世代容易得多。 所谓热情好客,就是尽量使人们在接受到我们的款待时觉得像是在自己家里一样。主人一般会不断地向客人说一句阿拉伯俗语:“我的家就是你的家。” (baitna baitkum). 这句话提醒我自己不光是在邀请穆斯林进入我的家门,也是在邀请他们进来享受在天父的大家庭中通过基督释放在我们家的祝福。真正的热情是相互的。如果我是主人,我必须同时成为一个客人。这意味着我愿意亲切地从穆斯林那里接受:感激他们代表我所做的祈祷,并从他们与安拉的经历中学习。穆斯林朋友们启发我让我明白圣经中的许多美好的信息,因为圣经是本东方之书,非常接近穆斯林的文化。 传统阿拉伯迎接客人进门的问候语是“欢迎安拉的客人”和“先知来拜访我们了。”我们如何接待客人也非常重要。有句阿拉伯谚语就强调了尊重客人的重要性:“问候胜过奉上食物” (laqiina wa la ta'meena)。意思是你接待客人时所表现的温暖比丰盛的食物更重要。传统上讲,一个陌生人可以不期而至,在你家住上三天,你要先热情款待然后才能询问情况。我的公婆就特意为这个原因设置了一间menzul(客房)。在贝都因人中间,不管是谁看见老远来了一个陌生人,都大声喊道:“我的客人来了!”。这个人有义务把客人请到家。主人接着会为客人准备一桌丰盛的饭菜,就算这顿饭意味着家人没法糊口也在所不惜。我们在旧约里读到亚伯拉罕急忙迎接三位天使并在家门口招待他们的故事和这一样。基甸为神的使者在俄弗拉预备山羊羔和无酵饼。天使们到所多玛住在罗得家里时,罗得也为他们准备了宴筵席。接着,按照对客人所负的神圣职责,他被迫牺牲自己的女儿为要保护客人的性命。一位穆斯林曾这样给我解释这个故事:“罗得被夹在文化中最高的价值之间:个人荣誉(体现在他的女儿身上)和对客人的热情好客。他把他人的利益放在自己的荣誉之上,选择了待客的神圣职责。 热情好客是伊斯兰教的基本惯例和神圣职责之一。 圣先知说:“若人受邀却不接受(或不回复),他就违背了安拉和他的信使。”(可兰经26:1)。招待客人也备受强调(可兰经26:5)。可兰经记载说当穆罕默德到了麦地那的时候,他杀了一头骆驼或牛(宴请他的朋友),从此人们总结出一个道理,即有人从旅途归来就该招待他的朋友们吃饭。邀请其他宗教的信徒并接受他们的邀请在可兰经里有确切的记载:“今天,准许你们吃一切佳美的食物;曾受天经者的食物,对于你们是合法的;你们的食物,对于他们也是合法的。”(可兰经5:5)。《圣训》劝告人们应该一起吃饭:“在饭食周围聚集,你就必在其中蒙福。”(A.D.26:14). 主人与客人 在开罗,我们邀请了一家人到我们家吃晚饭,他们却没来。我们后来碰见他们时,我丈夫大肆宣扬了一番我们如何辛苦的烹调美食,预备迎接他们的到来,结果又是如何伤心失望。我被惊得目瞪口呆,以为他是想让他们觉得非常过意不去。我试图补救,就告诉他们那天没来没关系;与此同时,我丈夫在桌子下面直踢我,还故意大声说话好盖过我的解释声。后来,我问他“夸张一番”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说自己其实是在让他们觉得备受尊重。而我所作的解释,说无关紧要,是不尊重他们,因为我是在暗示我们不关心他们。 同样的事也曾发生在美国。那个美国家庭因为马扎尔令他们觉得内疚而非常不高兴。我不得不打断他们的谈话,向他们解释马扎尔是在试图告诉他们他很珍惜他们的友谊。 一次,一些说阿拉伯语的基督徒们到一位西方的牧师家中学习圣经。在学习过程中,那位牧师一条腿跷在另一条腿上,坐在自己的摇椅里摇来摇去。没人记得那天学了什么。他们只记住了他无礼的大长腿漫不经心的翘着,圣经放在大腿上。他所传达的是一种对圣经的不敬态度。当地人说:“抱着孩子或逗孩子玩儿的人才在椅子里摇晃。这对客人不尊敬,让人觉得谈话根本就是无足轻重的。读圣经应该有一种敬畏的态度。” 当地人在家里招待客人,特别是新结识的朋友,十分正式。注意到重要人物出席正式场合的姿态了吗?电视上的晚间新闻里常可以看到这些人后背挺拔,双腿紧闭,正襟危坐。女人们坐下的时候如果裙子串上来,就会把一个靠垫放在自己的腿上,或者把自己的围巾铺在膝盖处。玛德莲阿尔布赖特(Madeline Albright)[美国前国务卿]就常常受到阿拉伯人的批评,因为她参加阿拉伯世界的正式会议时还穿着短裙。许多人认为那是一种有意且很傲慢的侮辱,像是在说:“我根本不在乎你们的习俗,我的国家政策是维护我们的权利,而不考虑你们的利益。美国的实力很强大,我们可以为所欲为。爱被冒犯就冒犯吧!” 座位一般是按照严格的等级制度排列的。我们需要学习其中究竟,避免不小心让客人坐在低位上而羞辱客人。在传统阿拉伯社会,最好的位置是房间中心最里面的位置,或者像他们说的,“心腹之位”。最糟的位置是背靠一扇敞开的门或拱门。客人一般会暂时坐在过道边,而主人为表示敬意会把客人请到房间里面就坐。接待访客的最佳房间是整个房子里最靠里的那一间,除非是在性别隔离社会里,男人和女人会分别坐在不同的房间里。那样的话,女人们则呆在房子最靠里面的私密的房间里。我们所谈论的每件事都和荣誉或耻辱有关,甚至是建筑和家具也不例外。 客人们就座后,主人会端上饮料。这一部分还是按照严格的等级秩序。何种饮料先被端上,何种饮料后端上也是有特别的顺序的。西方人应该先弄明白先给谁端饮料。通常地位最高的人在先。谁来服务呢?可以是主人,也可以是人群中地位最低的那个人。比如,家里最年幼的女儿或是仆人。 如果主人在客人之前从公用的盘子里夹菜则不为失礼。传统上讲,阿拉伯主人会在客人之前从共用菜盘里夹菜以示食物没有放毒,是安全的。用手吃饭的时候,不可以用左手。左手一般用在“脏”的地方或差事上。 所有这些问题:谁在何时穿什么衣服,谁开门,谁端茶,谁在何时在何处可以游泳,谁坐在何处,哪件家具放在哪儿,为什么,等等,都与尊贵和耻辱有关。不同城镇,不同国家里的穆斯林文化中,习俗也有可能是完全相反的,但是人们会按照对何为对何为错的理解行事,而这种理解可能一开始对外来者们是很难察觉的。就连晾衣服都有讲究。内衣之类不可以挂在外面被邻居或客人看见以保护家人的隐私。当地人多数会原谅我们在这些习俗上犯错,可是为什么不努力地以人家觉得被尊敬的方式礼遇他们呢?这些故事并不是解决方案。它们只不过是一种警醒,提醒你注意我在许许多多的问题中挑选出来的主要问题。 食物的重要性 穆哈维(Muhawi)和卡南那(Kanaana)两人都是巴勒斯坦人。他们这样描述了在他们的文化里食物的重要性和意义。 在民间故事里,在生活中也一样,示爱的仪式总是由食物的仪式所伴随的。食物在扩大的家庭范围以外也很重要。阿拉伯文化的两个最基本价值观就是热情好客和慷慨,而这两者都是通过给予或分享食物表达的。分享食物构成了一个非常重要的环节,连接着社会的一致性和特殊性。 阿拉伯社会的好客之礼迫使主人不得不准备超出实际需要量一倍的食物。你通过食物的数量向客人表示敬意,而且主人会不断地催促客人再多吃些。在正式的宴席上,客人不会吃盘子里剩的最后一点食物,因为这会让主人非常尴尬,暗示主人准备的食物不充分。我们有一次和另外一个当地家庭被邀请到一个西方家庭吃饭。尽管他们预备的食物比他们平时自己吃的要多,可那顿饭还是刚刚够。按照习俗,我们都在盘子上剩了些食物。盘子绕着桌子被传递了一圈后,女主人还以为大家都吃饱了,为了不“浪费食物”,把剩下的都给了她丈夫打扫干净。 有位年轻的西方妻子花了一下午时间为客人准备自制的面条。结果是每人只分到不很满的面条,客人们怎么也想不出这么点东西怎会用了那么长时间准备。看起来就像她去商店买了一包面条,简单煮了一下而已。吃饭的时候,丈夫意识到食物不太够,就试图道歉说他很抱歉食物就只有这么多,因为他妻子很累,结果让客人们更感受辱。他们把这个理解成他们的拜访是一个负担。习惯上,在用饭过程中,应该向主人礼貌性的说:“上帝保守你的双手。我们让你今天辛苦了。”( 我们知道你今天为我们做了很多。) 标准的回答是:“为你辛苦是我的休息”,而不是“是呀,我累坏了!”那些客人们第二天到我家来,都表示之前一天受了冒犯。幸运的是,我们知道那位女主人真的花了不少功夫准备那些面条,经过一番解释之后,他们才意识到自己弄错了。 一桌铺张的饭食是向客人表示敬意和好感的一种方式。准备当地的菜肴可能会好于准备一样国外的菜,因为他们可能不喜欢或不会感激你费了多半天劲。与某个家庭建立起较为亲密的友谊之后,分享食物就不必很正式了,份量也会较为实际一些。 有些社会对食物非常保守,不愿尝试任何新东西,特别是如果食物的颜色不对劲儿的时候。我就曾在许多国家烹调过食物,而客人们却因为食物的颜色不对决定不吃也确认自己不会喜欢。在海湾地区,主要的菜肴的颜色应该是黄色的,比如说咖喱。然而,我曾居住过的一个地区,记不清到底是哪儿了,却非常讨厌黄色的主菜。你不应该吃黄色的主菜,因为黄色的菜应该是甜的。一份传统的巴勒斯坦主菜是基近白色的,所以到了北非,这道菜可能就不那么吸引人了,因为肉菜的颜色不该是白色的。在澳大利亚,红色的果冻是甜的。在美国,同样的红色果冻却被作为色拉的一道副菜,澳大利亚人则觉得十分奇怪。你不能用它做色拉,特别是红色的!在澳大利亚的美国朋友们在一次烤肉参会上就预备了这种红色果冻色拉,上面还浇了白色的奶油干酪。这道菜被放在主菜的餐桌上,而甜点则放在了另一张桌子上。澳大利亚人都越过了那道果冻色拉,没有一个人愿意品尝。上面浇白色汁的红色果冻只可能被视作加奶油的甜品。1 一起吃饭等于进入了一种契约的关系。以前,合同的签订就是一起吃面包和盐。《民数记》18:19就提到这个习俗:“在耶和华面前作为永远的盐约。”在今天的阿拉伯世界,当两个家庭聚集在一起决定双方子女的婚约,最终的一道程序是在喝咖啡的典礼上确定契约。 最糟糕的背叛行为是某个人在别人家里的心腹之地吃过饭,然后故意地伤害人家。这种行为背叛了两个人之间最为神圣的盟约。我丈夫劝阻了一起两朋友之间在街上的争吵,其中一个眼中带泪的说:“他和我一起吃了面包,却没信守他的诺言。” 我们可以看出耶稣生命作为一个东方人生活在一种东方的文化里,最后一段日子的独特性。我们注意到他与门徒们一起吃晚餐的时候重新确立他们之间的神圣联系的重要性。在最后的晚餐上与十二个门徒一起吃饼的时候,耶稣递了一块饼给犹大,心知他会起身离开圣桌,背叛忠信的神圣契约。 好好练习展示你的热情好客。如果你想要与人有深刻的交往的话,你必须请他们和你一起吃饭。这并不意味着无论在哪儿你都得吃一顿全席。比如在土耳其,家人们常常聚在一起喝茶吃点心,像吃饭一样频繁。在也门,女人们在街上每天都凑在一起很长时间地喝茶。在黎巴嫩,女人们一起吃早饭。不管是在哪儿,只要是社交活动就都围绕食物展开,我们都应该参与其中并主办这样的活动。如果一个当地人不断地拒绝和你吃饭,一般这意味着你们的友谊出现了什么问题。我们就曾有过这样的经历。当地人不愿与我们一起吃饭,因为他们做了一些对我们不利的事。 热情好客是不可讨价还价的,而且它确实是很辛苦。以前,三代女性(祖母、母亲和女儿)住在同一所房子里,所以她们彼此分配各种活计。如果母亲负责烧菜或招待客人,其他的家庭成员,或是一个女佣,就会负责照管孩子们的需要。家务佣人在阿拉伯世界里是非常普遍的,或是一个住在家里的保姆,或是每天一次或每周一次的佣人。许多家庭会雇年轻的农村女孩子作保姆,并抚养她们。我找到了一个很有效的方法,就是邀请要来我家吃饭的人家的女孩儿们过来帮助烹调。这样一来,她们既可以有自己喜欢的食物,我也得到了帮助以及和女孩们相处的机会。邻居们通常也非常愿意帮忙。如果我打电话给邻居问她某个菜该怎么做时,她很有可能过来帮我。当然了,做完之后我也会送一盘食物到邻居家。 做个细心的客人 然而,非西方人士不会马上被赋予较高的社会地位,在当地文化中可能会有完全不同的经历。比如斯里兰卡人、索马里人、苏丹人和埃塞俄比亚人在黎巴嫩的家务佣人比例中占绝大多数。人们会透过这种有色眼镜看待这些民族,除非他们是领事馆雇员或跨国公司的代表。在阿拉伯湾国家工作的东南亚人的处境也是一样。 基督徒们通常反对任何形式的阶级差别,因为我们的信条之一是以尊敬和尊严对待所有人。但愿基督徒们会摒弃那种阶级观点,即使我们可以从中获利。宣教士文化处在反物质主义范围的极端,而且大多数宣教士选择简单的生活方式。宣教士们由于无法接受人身和医疗保险的价格或没有足够的资金,或者觉得那样与相信上帝可以满足他们一切需要的信条不相符,而拒绝的情况也不是什么不寻常的事。特意在“贫穷卑微”的人中间选择朋友,回避富有的和有权势的人也符合这种想法。这也可能是一种阶级歧视。 基督徒们需要注意的是我们来到穆斯林世界时不可受到西方世俗的骄傲自大的玷污:以态度表明我们走在世界科技的前头。所以我们要教导这些人如何生活。我们负担不起骄傲自大的代价。穆斯林们观察着西方靠着自己的科技所做的一切,他们看到的是伊拉克在海湾被轰炸,数以百万的儿童流离失所。许多人并不认为这场“解放”伊拉克的战争真的是一种解放,而是一个强权大国目的可疑的侵略。这可不仅仅是穆斯林的观点,许多西方人也持同样态度。穆斯林们不相信西方的动机。我认为他们是有原因的,特别是基于他们对过去殖民统治的理解。 穆斯林们听我们谈论如何保护人权,然后问伊拉克人和巴勒斯坦人的权利又当如何解释,或者是关塔那摩囚犯的人权,还有美国的那些因恐怖分子法被拘禁的没有被指控也不可请律师的穆斯林们,以及在澳大利亚被像罪犯一样对待的避难者们的权利。人们对西方的假冒伪善以及出于自身利益干涉别国内政的沮丧举目皆是。穆斯林的宗教和政治是不分离的。他们把西方基督徒们看作西方政治统治的一部分。西方人往往认为伊斯兰是问题所在;策划“911”袭击事件的恐怖分子打的是伊斯兰教的旗号,所以这就证明穆斯林是暴力之徒,而且政治势力越来越大,正通过武力散布他们的宗教。但是世界上的大部分国家已经经历了西方民主的颠覆性密谋和策划在自己国土上的无功之举。试图使基督和西方政策分离的努力是毫无指望的,特别是当西方领导人把自己的行动与自己的基督教信仰联系在一起时。这惊动了穆斯林们,他们怀疑最近发生的战斗是反对他们和他们的国土的又一次基督教十字军东征。西方基督徒们仍尝试在穆斯林社会里分享福音,心中却不明白为什么穆斯林们对他们怀有如此的敌意和猜疑。 从基督徒向穆斯林传福音的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存在着一个代价。许多基督徒们在政治和宗教纠缠在一起时成了殉道者。在本版完成前的六个月内,伊斯兰武装分子就杀害了在也门和黎巴嫩的西方基督教传教士。这些牺牲者中大多数都已在这些国家生活了多年,在医疗诊所中服侍,深受当地人的爱戴。就在我写这章的时候,一个武装分子炸毁了在黎巴嫩的一个外国宣教士的家,杀死了一名阿拉伯基督徒。我们应该记住没有几个穆斯林是武装分子。绝大多数穆斯林只是希望有人能够倾听他们的观点。这是我们体现安拉恩典的方式之一,作用心聆听的朋友。 如果我们到了一个正处在痛苦和愤怒的家庭里,我们应该表现出足够的关心,“听”并“了解”他们的故事。或许我们不能样样都做,但是我们可以倾听并尽力从他们的观点看问题。一般,这正是同情的关键。做个了解者和朋友没有什么捷径可循。这需要那些承认主名的人们有一种谦恭的态度,而不是骄傲的情绪。到阿拉伯世界不久,,我就意识到年长的基督徒们有许多东西我可以学习。他们也曾为基督的名受苦。他们曾经走过我从未经过或许永远也不必踏上的道路。如果我愿意学的话他们对基督的认识的深度可以给与我许多东西,我自己的信仰会得到坚定,我的心灵也在我向当地信徒学习的过程中得到了许多祝福。我从穆斯林妇女身上学到的东西特别多。我把有穆斯林女性作我的亲密朋友当作安拉的恩典。她们的信心、在试炼中的忍耐、对陌生人的友善以及无私的奉献自己和自己的财产一直都是我的功课和典范。回首我在穆斯林世界生活的日子,我发现我学到的比所教的还要多,我得到的比所给予的多。上帝想要改变我,而不是我要改变世界。 西方基督徒必须做好谦卑的预备。在他们提供专业技能帮助的同时,他们还有许多东西要学,要接受。刚刚到达时,他们目不识丁,不会说,不会读,也不会写当地的语言。他们对文化一无所知。因此他们必须彻底消除任何“全知,全有”的态度。他们必须带着一种仆人的概念,说:“感谢上帝,我能用上帝所赐给我的技能帮上一点忙。但是有许多东西我还不懂,还做不了。请教我,请帮我。” 下面的这个有趣的故事就描述了一个西方种族主义的例子: 西方基督徒需要提醒自己,我们所受的委任是与人分享上帝在基督里的爱的好消息,而不是投入到某种文化或宗教的帝国主义之中,也不是要有意地试图改变某种文化,更不是攻击其他的宗教信仰。过去的数个世纪之间,穆斯林和基督徒之间一直存在着相互的伤害,特别是当一方试图迫使另一方接受其信仰的时候。穆斯林把十字军东征看作是近代史的一部分,每当基督徒对伊斯兰教做出刺耳的批评时,都像是在戳一个未愈的伤疤。那样,我们就被穆斯林视作现代十字军。穆斯林领导人最近声明拒绝接受某些基督教团体提供给伊拉克的物资援助,因为这些团体的领导们曾宣称伊斯兰教为一个邪恶的宗教。如果穆斯林被这些基督徒们如此的冒犯,以至于他们不愿接受来自这些人的援助,那么他们又怎会想要了解这些人的信仰呢?在此种情况下,穆斯林们是从一种消极的角度看待基督教信仰的:我们可以通过你对我们的信仰的憎恨看出你是个基督徒。这听起来与基督的教导相去甚远:让世界通过你的爱认识你吧! Notes 1. RaySimpson, Exploring Celtic Spirituality: Historic Roots for our Future, Hodder & Stoughton, London, 1995, p.67.
作者:Christine A. Mallouhi Original English Publication by MonarcH BOOKS Oxford, UK & Grand Rapids, Michigan 200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