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分:活水开创信仰新天地

圣经经常告诫它的读者要记住历史,饮水思源。也许因为在回忆神信实带领的历史时,我们才能放胆地信靠祂去面对目前的新挑战。下面的故事是透过宣教士和差会领导人的眼,看过去25年来,神通过AWM所做的奇妙的事。

阿世会(AWM)的历史 1981-1991

作者:亚伯.卫博(Abe Wiebe)
1981年夏,阿拉伯普世差会(AWM)在法国南部城市维维尔举行了的创立百年庆典活动,这标志着阿拉伯普世差会昂首迈入第二个世纪。这是我们历史上首次全体差传人员的聚会。所有参加这次庆典的人定能回忆起那种感恩和喜乐的心情。我们已经成长为一个有160名成员的组织,成员代表分别来自十二多个国家。

种国际化的趋势在以后的年岁里继续增长。百年庆典的致词人是来自格拉斯哥的埃里克.亚利山大博士(Eric Alexander),他通过查经释经的方式祝福我们。弗朗西斯.斯蒂尔(Francis Steele)的著作《不徒然》(Not in Vain)描写了阿世会(AWM)一百年的故事,该书正好在大会前出版发行。噢是的,维维尔!除了它别具一格的风景之外,饭厅里的喧闹声也是值得纪念的一道风景线,在那里我们交谈时必须提高嗓门大声地说。毫无疑问,那些先前经常出入神学院会堂的修道士们不像这些宣教士们那么喜欢叽哩呱啦地大声谈天。

所以在这里呢,我想回顾一下我担任国际部总干事期间最后十年(1981-1991)的历程。有一种方法就是罗列出八十年代这十年间发生的所有代表性的主要事件。这是一个不可避免的方式,因为历史就是所有卷入事件旋涡当中的人物和环境的集合。然而,我将尽可能地指出我作总干事最后十六年来阿世会(AWM)的主要趋势和对当今的影响。站在2006年这个位置上看,它们都已远去。但回顾这些事机正可拓宽我们的视野。

有两幅景象立刻跳入我的脑海。一个就是有幸能认识如此多杰出的神的男女仆人。把他们算作朋友和同工就是一种独特的荣誉。与如此多杰出的神的仆人并肩工作是多大的一种特权啊!谁能忘记得了伯纳德.柯林森(Bernard Collinson)那奴仆般的心,或鲍勃靠克斯(Bob Cox)的恶作剧所带来得欢乐?另一幅景象必定是神的良善和信实使我们能面对艰难非常的事工。神会足够地满足一个工作的需要。在许多人看来似乎是不切实际,甚至是不可能的工作,在神却是足够可以成就的事情,这点可以说是非同寻常的。从果实稀少的一个世纪艰难地走来,走到了现在让我们所有人都吃惊的硕果累累的第二个世纪,这个世纪让大部分满怀疑论的人都惊讶不已。要是过去的英雄们今天能跟我们一起走在这挂满果实的园间,那该有多好啊!

我记得在我的一封书信里写过有关八十年代是特别的年代。我们泰然自若地进入了新的工场,渴望看神如何使用这些加入我们行列的新宣教波。我们的盼望取得了胜利,超出了我们先前看到“二十五个教会” 出现的目标。在此之前,我们只有十二个分散的敬拜团体。因为我自己在摩洛哥,后来又在阿尔及利亚的时候也参与过这样的团体,从我的经历中知道这样的团体为什么能在某一天快速地出现,而第二天又会很快化为乌有。不知何故,我们有了新的信心,认为八十年代会与往不同。正如我们现在所看到,这些敬拜团体随后变为成熟教会的雏型。这真是祝福多多,果实满满啊!

阿拉伯普世差会(前身叫北非差会)从1975年到1991年经历了三次大的合并尝试。第一次尝试是想跟SIM合伙(国际事工差会,其前身是苏丹内地会),SIM当时正寻找一个合作伙伴,他们想借以壮大他们在穆斯林当中的事奉实力。第二次尝试是想跟国际基督徒团契(ICF)合伙,但这合伙流产了,因为AWM坚持仅仅针对穆斯林的事奉。第三次尝试就是与中东基督教拓传差会(MECO)的整合。从多方面看来,这次协作也许是最合乎常理。我们的工场和目标几乎都是一样的。然而,事情并不尽然。对我来说,经历这三次“联姻”的尝试后,让我郁闷纷纷。

与ICF的合并尝试促使我们进一步深入阿拉伯世界。虽然北非差会(NAM)在早期历史上就已经进驻了阿拉伯半岛,但我们传统以来把自己限制在马格里布一带的国家,比如毛利塔尼亚、摩洛哥、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和利比亚。看到与ICF的合并无望的时候,阿世会(AWM)决定走出这些传统国家,扩大事奉的范围,成为了一个更广泛的“阿拉伯世界”团队。这个决定对每方面都有很大的影响。第一,它扩展了招募新同工的范围。阿世会(AWM)现在寻找从毛利塔尼亚到伊拉克诸国事奉的工人。现在我们的教区人口非常广泛,包括各种不同的民族,从阿特拉斯山脉的柏柏尔人到尼罗河的穆斯林,还有阿拉伯半岛的阿拉伯人都在我们的宣教之列。在北非,没有一个教会的历史可以追溯到使徒时代。然而,在中东,基督教会先于伊斯兰,所以它提供我们跟历史悠久的地方教会合作或共事的机会。这个地方教会应当是忠实于福音,而且有很多故事可讲。

另外两个联带的结果在这里也必须提起。第一就是“北非差会”这个名字不能再反映我们的身份和使命了。更改名称势在必行。很快地所有人都关注起这件事情,到1985年的时候,“阿拉伯普界差会”这个名称得到普遍的认同。1987年的全体大会正式将北非差会更名为阿拉伯普界差会。随之而来的必然结果就是,位于法国普罗旺斯省艾克斯市(Aix-en-Provence)的国际办事处不再适合作为本差会的行政中心了。以前它作为面向北非的宣教基地是非常合适的,但很难成为一个面向阿拉伯世界的庞大组织的神经中枢。继而选择哪里作为新的总部在差会中激起了广泛的讨论。有些人说选择北欧比较好,但许多人把英格兰看作是扩展工场的十字路口。最后,英格兰出胜。搬迁的准备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终于在1992年完全实现迁移。差会又绕到了原处,回到了一百年以前的诞生之地。做了这么长时间总部地位的马赛市和艾克斯市,由于搬迁多少受到一点冷落。然而,在短短几年时间里,搬迁的逻辑合理性被所有成员广泛认可。

全体工人很快到了中东各就各位,各司其职。我记得一个旁观者把阿世会(AWM)的登陆称作是“乌合之众”的进入,但这种说法没有持续多久。对许多人而言,在中东第一步就是学习语言,同时还有些人去了波斯湾国家,在那里按照他们的专业得到了妥善的事奉安排。1983年春,戴夫.罗滨逊(Dave Robinson)和我访问了约旦的安曼,在那里我们恰巧遇到了弗雷泽-史密斯(Fraser-Smith)一家人。当时,基思.弗雷泽-史密斯(Keith Fraser-Smith)是伯利恒教会的教区牧师。基思受挑战思考加入阿世会(AWM),不久后他和珍妮特(Janet)就加入阿世会(AWM)了。然而,弗雷泽-史密斯一家不久后也离开了中东。在1984年的晚夏,基思加盟了圣经广播学校,在那里当主管。在戴夫.罗滨逊的帮助下,他对阿世会(AWM)媒体宣教的发展有重要的贡献。圣经广播学校的事工队很难跟上他们两人的步伐。

同时,前往中东的宣教士数量很快就超过前往北非的数量。大约在1981年之后,工场的工人数目增长迅猛,甚至还有新的工人进驻毛利塔尼亚和利比亚。
二十世纪八十年代是一个开荒的年代,有很多在那时发起的举动产生长远的果效。我认为在维持AWM的发展,至少七个重要的关键性举动。第一举动就是将“图形宣教”转移到了英国,还有就是与基督教宣传组织(Christian Publicity Organization)的协作。当然这也让瑞其.雷克希(Rich Lackey)走上领导地位,同时推动了IT(信息技术)部门的成立。转移于英国的图形部门,为我们在九十年代称为“中央服事”的办公室铺垫了道路。

第二大举措就是在八十年代早期,开始推动计算机应用。我们突然从打字机和邮政模式中解脱出来,进入了高速便利的电子邮件和计算机编档的时代。今天,如果不使用某些计算机设备,似乎什么事情都做不成。这真是个在各方面都不同以往的世界。

第三大举动就是暑期圣经学校的开办。因为考虑到从伊斯兰转变来皈依者的需要,所以催生了这个暑期学校。我们觉得光靠函授课程是不够地,他们需要更多的教导以提高对圣经的认识,和更好地发挥他们在当地团契中的作用。暑期学校的前身是延伸神学课程(TEE),但延伸神学课程并不适当。暑期学校的发起人是鲍勃.靠克斯(Bob Cox)。第一届暑期课程于1986年在西班牙开班,但到了1989年学校迁移到了法国南部的Esperou。今天,教学和培训的课程已经更名为事奉领袖预备级课程(PALM)。

如上面提到的那样,加入阿世会(AWM)的事奉工人包括那些来自阿拉伯世界本地的同工。这些基督徒响应神的呼召,与我们并肩作战,尤其因为他们对阿拉伯世界和伊斯兰更加了解,所以他们也做出了很大的贡献。但是问题也随即产生了:“我们怎么有足够的财政来资助这些工人呢?”因为大部分的阿拉伯同工都跟圣经广播学校有关联,所以马赛的领导们想出了一个“阿拉伯工人基金”(AWF)的计划。我们所有人都知道资金总是供不应求,对于阿拉伯工人基金来说,开始的时候也是如此。然而,几年之后,它被证明是一个可行的渠道,通过它可以资助每一个可贵的阿拉伯同工之所需。

八十年代的另一个创举就是“卡拜尔计划”(Kabyle Project)。在早期阶段的时候,马丁.摩尔(Martin Mohr)帮助建立了他们在巴黎的演播室。但这还远远不够,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一位北非的信徒Mustapha K. 有一次向基思.弗雷斯-史密斯提出一个建议,请他帮忙将Vernon McGee的系列丛书《Through the Bible》改编一下,在广播中播出。Mustapha认为有五千名柏柏尔人基督徒需要接受教导。

不同的组织捐献所需的资源,卡拜尔计划就这样上马实施了。我们卡拜尔的兄弟姊妹通过收音机、录像、电影和印刷品所接受到的信息刺激了阿尔及利亚东部教会的发展,教会因此也蒙福,而且教会成长的速度令人惊叹。

到了八十年代末的时候,“阿拉伯仆人团契”(Arab Servant Fellowship)终于变成了现实。这个团契主要是由中东的阿拉伯基督徒领袖们发起的,他们代表本地的福音派教会想将福音传给他们的穆斯林邻居。AWM在其发展中的作用与其说是个创导,不如说是个参与者。其他的差会如中东基督教拓传会也对它的发展提供了强大的支持。

温德尔.埃文斯(Wendell Evans)在与中东基督徒的友好关系中充份展现了阿世会(AWM)的宗旨,他的美名赞扬再多都不为过。他对当地基督徒的爱也为新工人进入这些地区打开了方便之门。

另一件同样重要不可忽视的事件就是北非合作会(NAP)的出现。Interdev的菲尔.巴特勒(Phil Butler)与温德尔.埃文斯(Wendell Evans)和基思.弗雷泽-史密斯(Keith Fraser-Smith)在西班牙马拉加的会面实现了NAP最初的规划。开始的时候,NAP寻求建立有效持久的协作关系。这个协会变得越来越庞大,所以今天,该会的年度大聚会也许是地中海地区,以推进基督在阿拉伯世界传播为单一目标的事奉团体的最大的聚会。

还有另一个不得不说的举动,它的重要性也是不言而喻的,我指的就是阿拉伯普世差会的结构调整。八十年代末很多我所就职的理事会把这件事当作讨论的主题。我想大部分的压力来自于会员的不断增长和中东宣教深度的不断扩大。从根本上看来,主要的问题是如何让差会为宣教士提供更好的服务,而不是宣教士如何服事差会。因为不是在单一的工场上运作,大家认为“部门理事会”在管理和人员调配上,应该提供更大的灵活性和效率性。最后同意划分为以下几个部门:东部、西部、媒体部、培训部、人事和财政部。每一个部门由部门主任带领,部门主任则在阿世会(AWM)国际理事会和其他的部门主任沟通。尽管为了进一步管理上的需要而有所变动,但这种结构基本上到现在仍然表现得比较合理有效。

我还留下了另一事题未讲,因为它对阿世会(AWM)此时的发展也有明显的影响,我指的就是北非事工协会(NAMA)的成立。格雷格.利文斯顿(Greg Livingstone)在1977年接任AWM美国总干事的职位。他吸引工人进行穆宣工作的能力来自于对深入阿拉伯世界的强烈渴望。许多听过他演讲的人都深为感动,纷纷投身事奉。格雷格在AWM事奉的这六年就是阿世会(AWM)得到空前发展的六年。他肩上的担子不仅限于阿拉伯世界,而且心系世界上的每一个穆斯林。
出于这种异象,于是酝酿了一个服事穆斯林的特别羽翼。NAMA开始时被描述为是阿拉伯普世差会的一个“快速部署”部门。这个部门(1982年创立)建立的初衷是把它当作阿世会(AWM)不可分割的一部分。然而,有些人认为NAMA不可能继续作为差会内部一个部门并保持它的活跃性。在1983年的国际理事会上,决议将NAMA作为阿拉伯世界一个独立的姊妹差会,这样才能最大地发挥它的作用。最后,格雷格.利文斯顿承蒙阿拉伯普世差会的祝福,创办了前线差会(Frontiers),它很快成为向穆斯林作见证的一个主要机构。这些大事都是在二十多年前发生的。虽然对我个人来讲是一段非常艰难的经历,但神赐予了前线差会很多祝福,这些年来我们与他们也一直保持着良好的关系。

在欧洲,八十年代这十年在Bert de Ruiter领导下AWM在荷兰快速成长。这期间,法国的阿拉伯福音差会(MENA)凭其自己的实力渐渐成为了一个国级的组织。同样重要的里程碑是MENA进入所有法国北非人口显要的主要城市。要维持这种强劲的增长势头通常是很困难的,但法国已经清楚地知道了伊斯兰的挑战性。
这十年间,阿世会(AWM)在英国的工作尤以布赖恩.赖尔(Bryan Knell)那孜孜不倦的努力为象征。布赖恩之前一直在搞学生事工,直到1983年神给了他一个挑战,就是全面接管阿世会(AWM)在英国的事工。在布赖恩和当时的总干事罗恩.维恩(Ron Waine)都共同出席的一次大会上,罗恩宣布他正考虑退休。罗恩与布赖恩在差会中多年的事奉生涯开始于1948年在阿尔及尔事工队的工作。他们在阿尔及利亚工作的有段时期居住在“Dar Naama”的一个侧厅里,而“Dar Naama”就是那座被莉莉丝·特(Lilias Trotter) 买下的原土尔其的老宫殿。但现在是罗恩下台辞职的时候,而布赖恩证明了自己是接替这一位子的最佳人选。

像在美国于格雷格.利文斯顿手下那样,布赖恩采取不同的方法引进新的工人,他们中许多人至今仍在差会里服事。目前在英国办事处服事的阿拉斯戴尔.麦拉伦(Alasdair McLaren)描述说一个典型的赖尔举动。为了让人们知道差会已经改名的事情,布赖恩组织了一次旋风式的巡回宣传。他和他的团队二十四天里举办了十九场聚会,通过以前的事工和朋友关系,联系一切可以去到的地方。新会员稳定地增加。我记得我参加过一次新工人招募大会,在场的人被问及对阿拉伯世界的服事工作有何看法或想法。当时有许多人签约加入,一直干到现在。

和过去一样,接力棒总是要传递到下一代。我在1991年离开国际总管职位。从此,其他人继续拿起这根接力棒,进一步开拓着我们的宣教事业,他们在许多方面的成就是我在八十年代只能够梦想到的事情。我们有很大的希望,尽管宣教路上有许多障碍,但神已经为我们打开了机会之门。我留给其他人继续讲述我们差会的二十五年历史的后半部分的故事。神的国有时可以比喻为像是大卫和歌利亚之间的对抗。但它会不断向前,因为一路有神相伴,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弱小,但它永远不可能被打败,而是会取得永远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