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宽,门更宽 “… 因为有宽大又有功效的门,为我开了,并且反对的人也多。”(哥林多前书16:9) 2004年四月,我和我的妻子正准备着把全家五口迁往中东的语言学校。我们的钱已经准备好了,护照也办了,我们正在整理制定离开前最后几个月的计划。然而,我们三岁的儿子因泪腺阻塞而再次引发眼睛感染。 一般情况下,这并不是一个大问题,但他的眼部感染变得越来越频繁,而且总是发痒,水汪汪的眼睛都影响了他的容貌。我们跟外科医生谈及手术的事情,他告诉我们说在我儿子这个年龄,现在的手术成功率只有百分之五十。这真是个叫人难以接受的消息;如果手术没有成功的话,他将在接下来的七、八个月里需要再接受三次手术,以创造新的泪腺机能。除了看到我们的儿子经受这些创伤手术的痛苦之外,这还意味着我们返回中东的计划又至少要推迟一年。我妻子和我曾经住在阿拉伯海湾地区。因为我们已经辞去了工作并取消了下一年房子的租约,我们只能诚恳地祷告求神保佑手术成功了。 即便如此,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后还是告诉了我们不希望听到的消息。由于几年来的反覆感染,在眼睛里已经生成了太多的疤痕组织,他甚至没能够让探针在任何一支泪腺上有下手的地方,那样他当然没办法让探针穿过去疏通里面的阻塞物了。我们泪流满面,当即开始策划两个月之后再开始一系列的手术。我们看着我们的儿子,心里隐隐作痛,我们知道我们重回中东的计划似乎变得很渺茫了。 奇怪的是,经过一个月的观察,我们发现儿子的眼睛没有进一步的感染或痛痒。我和我妻子心里都感觉很不放心给儿子做这样一个冒险的手术,即使失明的机率很小,况且现在看他没有什么症状。不仅如此,我们还注意到他眼睛里的眼泪量也正常了。我们决定在做手术前,再找另一位医生检查。医生的检查报告却让我们惊讶不已:“我建议你们带小孩回家吧。他没必要做手术了。每年这样的手术我要做一百来例,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们他不需要手术了。” 的确,在经过三次检查之后,他确定说他没有看到疤痕组织一丝一毫的痕迹了。我们在医生白纸黑字的报告单上看到我们的儿子痊愈了!我们的心高兴得都要跳出来了,非常感叹于神的作为。 这个不可思议的神迹释放了我们,让我们可以离身前往中东了,我们更坚信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出于神的计划。我们的计划不再是仅仅出于我们的思想,而是神触摸我们家庭,送我们上路。许多考虑出去事奉的人都寄望于神的这种明显的介入让他们能够到达工场。的确,祂向我们肯定了这点,家里人和朋友们都不可否认神在我们生命里的作工,是祂把我们迁移到了阿拉伯海湾地。但祂给我们释放出什么呢? 甚至在我们落地之前,我们就陷入“正常的”宣教生活中。对我们而言,“正常”是让我们的孩子在飞机上呕吐七次,除此之外我妻子也生病,在飞机场等机的七个小时她病荒荒,只能照顾自己。然后“法老王的复仇”(就是腹泻)在我们飞越法老王之地以前就开始攻击了。 然后,在我到达之后的几个星期里,我发现我需要做鼻窦手术 – 这是不危及生命的小手术。在语言学校开始后的第二个星期就进行了这常规的手术,以尽量减少对我的课业负担的影响。但两天后,“常规手术”转变为了“紧急手术”,因为发现我的眼睛后面有了严重的感染。如果我不能继续返回语言学校上课的话,那可是我以前做小学生时梦寐以求的事情,但现在对我而言,却不是件好事。我已经花了十年时间做准备,现在总算到达工场,但我却不能继续进行语言学校。所以,神释放我们去做什么呢?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我们继续过着“正常”的宣教生活。我们花2500美金买的车子常常半路抛锚,两个月内花了1000多美元修理费。“正常的”喉咙链球菌感染,发烧和其他疾病在我们家人身上一个接一个地发生。这每一个疾病单独都没有特别的问题,但它们在我们家五个人身上要来回地传染几个星期。甚至痢疾来一次都要四个月才会走。那是我们一年中任何时候都不欢迎的“客人”。我们全家吃抗生素好像吃维他命一样。人际关系?这也是“正常的”。从对我们的小孩到我们的厕所的迷信给我们留下了精神的创伤。我们好像喝着超级杯的“文化冲击”浓咖啡,上面还洒了些苦艾。甚至一件愚蠢的事情都像断了一个脚趾也给我们第一年留下了它的烙印,让我们不住地问:“神释放我们去做什么呢?” 另一方面,因为我们以前曾住过这儿,我们可以预期回来后会遇到的问题。我们知道在五个月时(就是所说的“五月墙”),是文化冲击最强烈的时候,而且可能会生病甚至有人际关系问题。如果我们只是谈论些奋斗挣扎的事情,那故事未免有些不完整,也显得有些令人生厌。简言之,我们响应了大卫利文 斯顿在宣教生涯的几年历练和奋斗后所说的那句话:“我从来没有做过牺牲。”有一个特别的晚上,一扇服事的“宽门”向我们敞开,我妻子和我讲起那天晚上的事就欣喜不已。立刻我欣喜若狂地大叫道:“所有一切都是值得的!我不在乎痢疾或别的疾病。我们能够像今晚那样传扬福音的话,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即便我们在第一年看到了试炼,我们也只能看到神的手在我们的生命里。描绘一下这个:我刚做完鼻窦手术回到医院的病房。我仍然全身麻醉,双眼紧闭,头昏眼花,几乎不省人事,我用阿拉伯语对每个人说话,甚至包括我妻子。她试图提醒我至少跟她说话可以用英语,但我还是继续讲阿拉伯语。我听到一位男护士进来,我就用阿拉伯语问他的名字叫什么。他回答说:“Isa(尔撒)”。这个名字是阿拉伯人常用的名字,但它也是耶稣的阿拉伯语叫法,于是我立刻喊道“我爱尔撒!”那护士笑了,说道:“谢谢,谢谢。”我纠正他说:“不,不是指你!我爱的是尔撒弥赛亚!”神甚至通过手术来向我打开真理之门。 或者谈谈这门:在复活节时,我妻子跟她的语言辅导者海蒂贾(Khadija)用一本讲述耶稣复活的故事书作为语言学习的课本。她们花了三个星期一页一页地讨论耶稣受难的每一个方面。有一天,她预先祷告了叫神让这一天成为海蒂贾永远不会忘记的一天。当她翻到救世主复活的那一页时,她当着海蒂贾的面失声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说:“我为耶稣所做的一切而深爱着祂。耶稣爱我,耶稣也爱你。”通过语言学习,一扇福音的门就这样开启了。 在同一个星期,我邀请了两个朋友,罕丹(Hamdan)和阿米尔(Amil)跟我还有另一个信徒一起观看电影《耶稣受难记》。影片看到中途的时候,罕丹接了一个电话便决意离开,这使我感到非常失望。我的心里凉了半截,心想,“主啊,如果他这次没有看此电影,他可能从不会知道什么是真理。”一会而之后,就在罕丹踏出门之前,他转身对我说:“我对这部电影和你的书有一些不明白的地方,以后有空定向你请教。”现在是神的时刻,祂用祂的方式又开启了一扇福音之门。 几个星期后,阿米尔再次受邀观看耶稣的影片。我惊讶地看到神当场在他身上作工。当我们看到耶稣复活的一幕时,他略带兴奋地说:“另一部影片没有这情节!”看到祷告成为耶稣的跟随者那段后,他问我:“你做了这个祷告了吗?”这个解释宣传的机会之门大大地为我敞开,我对他说我也做了这样的祷告,而完全改变了我的生命。我现在的生命里有目标有喜乐,全是因为认识了主耶稣。我注意到阿米尔真的好像被他所看的电影景象所触动,于是我问他以前是否知道这些事。他回答说:“是的,从古兰经里了解到的。但不像这里所看到的那样。” 在年底的时候,我来到了海湾地区的另一个国家,看到了一次惊人的“巧合”。我应约去当地一家购物中心见一个穆斯林背景的信徒。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跟一个已经来了很久的顾客说话,于是他就把我介绍给这个人,这人叫伊斯哈格(Ishaq)。当伊斯哈格提出他的伊斯兰信仰时,我直接解释道,耶稣亲口声称祂是通往父神的唯一道路。在接下来的二个半小时里,我们谈论了许多护教学方面的问题,并且拆毁了他在基督教周围建造的多堵墙壁。我在那个国家只逗留了三个星期;这次也是伊斯哈格第一次去那个国家,第二天他就要飞回本国了。天亮之前,他承认是神派我来见他的,他说他真想读一读圣经,亲自发现这些事情。第二天,我们一起去书店,给他自己买了一本的圣经。 在那几个星期里的某一天,我正坐在一家咖啡店里,这时有一个当地的绅士曼索尔(Mansoor)问我几点钟了。然后他又问我来自哪里。在我们短短四十五分钟的交谈中,他问了我一个基督教的问题。我回答完了他之后,我问了他一个有关伊斯兰的问题。在说了一些绕开问题的话之后,他说他也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但他愿意把我介绍给他的伊玛目,也许他能给我答案。 几天后,曼索尔带我去了他伊玛目老师的家里,在那里我们花了两个小时才冲破他们各种抗基督教的宽墙。当我们进到曼索尔的车里准备离开的时候,他对我说:“我感觉你的问题还没有得到解答。是不是?”“是的,”我回答说,心里默默的祷告表示感谢,曼索尔也意识到他的老师在回避这个问题。即使他的老师对我说的话几乎没有听进去多少,但曼索尔却在思考他所听到的,并且被它们深深触动。另一扇门又恰好在那个地点那个时候开启了。 因此,神通过对我们的儿子超自然的治愈,神释放我们去做什么呢?他没有释放我们,所以我们最终成了一流的宣教士。他没有释放我们,所以我们在接触穆斯林之前就成为了伊斯兰方面令人敬畏的知识专家。在接触阿拉伯人之前,他没有释放我们让我们说一口流利的阿拉伯语。他释放我们成为与阿拉伯人分享福音的忠实仆人。所有这些机会和神安排的约会都发生在我们事奉的头十个月。它们发生的时候,我们还只是用蹩脚的阿拉伯语在交谈中摸索我们的道路。它们发生在我们的文化障碍还未扫除的时候。它们发生在我们生病时。它们发生在许多人将会说我们已经“准备好了”之前。 在你回应神的呼召之前,是否在等待一切都“准备好了”才动身呢?祂是不是让你心有所动,驱使你成为祂在阿拉伯人当中所做工作的一个参与者呢?需要什么动力才能驱动你呢?无论你身处何地,神立刻就能使用你作祂的器皿。祂渴望无论何时何地的你都愿意成为忠实于祂的呼召的仆人。当祂打开了大门的时候,你愿意立刻走出去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