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文.海丁—批评者兼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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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已经提到,斯文.海丁在他的东土耳其斯坦探索之旅期间结识了瑞典行道会。在差会时代,他在这个地方度过了很长的时间,而且经常跟宣教士们接触。回到瑞典,他谈论起差会,写了一些关于它的事情,使之广为人知,远远超出了宣教界有限的朋友圈。 我们这里只讲一些他们头几年的接触。我们前面已经写过那个圣诞节海丁在喀什葛尔荷伯格的家里做客,他对荷伯格的实际行动评价了很多好话。然而他可不总是讲好听的话。 1891年,何杰去看望斯德哥尔摩的海丁。何杰当时正计划他的喀什葛尔之旅,他告诉海丁MCCCS准备在那里开展宣教事工的计划。海丁对于何杰这次的拜访说了这样的话: 「我不想去影响他们的计划,但我告诉他们哼德瑞其神父遭遇到甚么情况,提醒他们在喀什葛尔人的灵魂里福音要找到任何沃土不是那么容易的。但他们仍然似乎将要在一个月内出发。但愿他们的传道热情能收获比哼德瑞其神父更好的果实。」108 海丁持反对的意见。但何杰将他的态度理解为是一种激励。 三年后的1894年,海丁在喀什葛尔相会了荷伯格,他们一起过的圣诞节。其后的几年对差会来说是异常艰难的几年。在1898年他出版的《中亚之旅A Journey Through Asia》一书中,海丁把他的印象公之于众。在频繁造访差会站点的过程中,他对成为宣教士们家常便饭的各种困难和试炼看得是一清二楚。他在书中说有这些困难宣教士们应自取其咎,是自讨苦吃。他们「如履薄冰」,就必须承担带来的后果。差会走投无路的境况是由于差会董事局缺乏责任造成的,海丁继续说: 「对于这次婚姻(安娜.奈斯透姆和约瑟夫.马斯鲁尔的结合)引起的风波和不愉快,我无声无息地让它过去,但对喀什葛尔的许多人来说,这是一个可悲的例子,这让人看到MCCS的事情处理得如何糟糕,它的领导们推卸他们应该承担的责任时是如何地轻易。」109 安娜.奈斯透姆和约瑟夫.马斯鲁尔之间的婚姻是海丁针对差会一系列指责当中的一个。1895年,荷伯格给MCCS主席写了好几封诉苦信,告诉他海丁对他如何的不好。感觉被海丁的霸道所伤害的荷伯格说,海丁总是做出一副盛气凌人和批判一切的姿态。荷伯格还了解到,海丁用一种极不赞成的方式在瑞典报纸上发表关于差会的文章。海丁说过很多刻薄的话,其中有说这些宣教士是欧洲很差的代表。110年末的时候,荷伯格对海丁跟宣教士们之间的关系写得越来越多,也越来越详细。海丁告诉荷伯格说,他给瑞典外务部写过信,宣教士都要被召回国内。荷伯格说,从一开始海丁就想对宣教士发号施令。当荷伯格让他理解到他没有权力管差会时,海丁回答说,「荷伯格先生,请小心,不要激怒我,我随时有能力叫你回国。」此外,海丁还和俄罗斯领事彼乔夫斯基串通一气。他们俩都反对瑞典行道会。对于海丁对差会的异议之处,荷伯格总结了以下六点:1. 宣教士不应该结婚。2. 差会在东土耳其斯坦没有前途;所以在这个计划上花钱完全是一种浪费。3. 东土耳其斯坦人还没有准备去接受福音。4. 安娜.奈斯透姆和约瑟夫.马斯鲁尔的婚姻结合是一场大灾难。5. 差传人员应为不恰当的道德行为负责。6. 「我欠缺做一名宣教士的能力」。111 1897年初,埃克曼给荷伯格回了信。的确,海丁确实在《Aftonbladet》上写过文章,但他说的只是赞扬荷伯格和他妻子的话。海丁写道,荷伯格是东土耳其斯坦非常称职的宣教士。埃克曼最后对荷伯格的哀怨表示非常惊讶,于是向他保证说,海丁讲的全都是差会的好话。112 然而,1898年他写起关于他对差会的经历时,其中有些话很可能是想着喀什葛尔的宣教士而写的。他说,当今的宣教士经常是很无知的。没有认真的准备,没有熟悉他们差传对象的宗教,没有考虑这个事实,即这个宗教通常比他们自己的宗教更加古老更加根植于人们的生命中,他们就草率地一头扎进了未知的困局。未能为自己考虑,也没有明智地考虑,甚至最炽热的虔诚和最坚定的信心也阻挡不了世俗的危险。在他书中的稍后部分海丁对宣教士们超常的决心和毅力表示赞扬和敬佩,但这于事无补。给人留下的印象仍然是在他批评的话语里,他针对的是喀什葛尔差会。况且,当时在中亚,海丁还遇到过别的宣教士吗? 最后,海丁建议宣教士们在差传方法上要像保罗那样: 「(保罗和东土耳其斯坦宣教士之间)巨大的不同当然在于保罗的传道方法和生活方式。他四处游走,像东方的苦行僧一样,靠着自己双手的劳动而生活,但保持贫穷,保持单身,这更便于与人们有直接的接触…不依靠资助或募捐,甚至对那些迫害他的人都不去进行报复。」113 也许毕竟海丁的批评不是那么地深远。但无论如何在以后的年月他再三地表明了他对差会的全心全意的支持。 108 Hedin,1893,458页 111 同上,1895年12月18日 112 Ekman致H.gberg,1896年2月25日 113 Hedin,1898,375 页ff。1899年,海丁回到东土耳其斯坦。这一次他又相会了荷伯格夫妇。他写道,很高兴再次见到他们。(Hedin,Asien. Tusen mil p. ok.nda v.gar,I./Asia, ten thousand kilometres on unbeaten tracks/斯德哥尔摩,1903,47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