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视察


东土耳其斯坦差会只被视察过一次。宣教士们经常说有必要来次视察。「尤其是汉人分会,应该彻底地检查一翻」, 有一次荷伯格这么说到。1

1913年,行道会秘书舍霍尔姆执行了这次视察。视察之后,托奎斯特写到舍霍尔姆的视察之旅时说,他不是作为高官来要求顺从的,2明显的假设是托奎斯特把MCCS的主席沃登斯通放在了心里。沃登斯通也被提议作为检查员。

托奎斯特说,检查员来到宣教工场,事实上看不见新的基督徒会众。「他在工场期间,各个站点都没有温暖的热情的接待,没有展示任何方面的辉煌,没有举行一场洗礼仪式…我们甚么都没有。」3那就是这位宣教士经历的情形。然而这正好可以让视察者有能力看到平静的不结果实的表面背后的东西,并且在此之下可以发现不管怎样这个差会被赋予的价值和成就。

四个宣教站都参观了,视察报告对每个站点有简短的评注。在喀什葛尔宣教站在一个中心的位置上。没有被差会建筑占据的空地栽培了东西和种植了果树。汉城也是如此。此站在当时一直被称为新喀什葛尔,但舍霍尔姆考察的时候,决定使用该城市的中文名汉城。两天往南的旅程到达了新建的英吉沙站。再往南三天的旅程就是叶尔羌。舍霍尔姆评论说那里的活动似乎发展到了最大程度。这个站太大了。尤其是医院,三分之一就足够了。荷伯格被指派去提出必要的改动。报告还说到了宣教士们的住处。「当我看到喀什葛尔和叶尔羌宣教士们住了多年的老房子时,我真惊讶任何人怎么能忍受过来,这样的住宿条件如此的差。」

视察之旅以英吉沙所有宣教士都到场的开了三天的会议而结束。其中讨论的一个重要问题是儿童之家的提议。1910年在叶尔羌已经开办了一个儿童之家,但新的计划是将儿童之家跟一个模范农场结合起来。另一个重要的议案是给整个宣教工场分享出版物。印刷机刚刚投入使用,有可能印刷大版本的报纸。会议关注的第三件紧迫问题是在和田开展宣教事工。差会的一个好朋友,英国摄影师奥里尔.斯坦因先生在调查了那里之后推荐的这个地方。在那里差会将遇到比喀什葛尔更欣赏的人一起工作。

视察报告重点讲到了差会有限的成就。至多只有七个汉人和数量差不多的穆斯林受洗。其中还有些人半途而废。

视察员进一步注意到民众在宣教士们身上有完全的信心。「我们一开始就赢得了比我们想象的要多的东西。无论走到哪里…我们遇到的是尊敬和敬重…宣教士在商场里或集市上买东西的时候,这些生意人通常不会给东西算钱…」差会为许多人提升了生活条件。泥工、铁匠和其他手工业者从宣教士们那里学到了很多。差会为病人和穷人提供的社会关怀启发了当局,使他们也开始自己的医疗保健和救济穷人的工作。

差会提供的医疗保健工作在报告中特别提到,讲它十分地有价值。「差会提供的医疗保健事工恐怕很少有宣教工场有这个工场这么重要。」文学工作在报告中也提到。拉奎特是个无与伦比的语言学家。但奥斯卡.安德森「要挑战拉奎特的霸主地位,做东土耳其斯坦差会第一流的语言学家。」在此视察期间,还决定请示行道会董事局,问是否可以允许安德森在即将休假的时候去学习阿拉伯语。

报告还提到了当时中俄之间紧张的局势。俄罗斯在喀什葛尔驻扎了1000人的军队,有好几次战争一触即发。然而,瑞典和瑞典人被当局看作是中国忠实的朋友。而这一点却阻碍了宣教士们跟喀什葛尔俄罗斯和英国领事们发展良好的关系。「我们的宣教士就像英国总领事乔治先生家的一个成员。」

在他的报告中,舍霍尔姆还顺便说到了宣教士们之间的关系。许多年来,语言争论和两分会之间紧张的关系这两者都毒害了宣教士们之间的气氛。他们的关系现在似乎「相当良好」。1912年的大会达到了一个协议。现在可以说一切都「隐藏和遗忘了」。4

视察之旅为差会提供了新的起点。差会现在变得知名起来,为更广泛的圈子人所接受,不但在瑞典而且在国际上的差传圈。然而关于视察的成果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宣教士们觉得受到鼓舞和鞭策。他们现在可以坚定目标坚定决心地去继续工作。托奎斯特的话最能代表所有宣教士要说的话,他说这次视察和这位官员的报告「为差会注入了新的生命。舍霍尔姆视察之后,东土耳其斯坦从一个乞丐阶层晋升为世界差会的主流阶层…」5可是大会自豪的宣言没有产生多少实质的东西。

而拉奎特则是批评的态度。他说舍霍尔姆根本不能胜任这个职位。6他的批评饱含着个人情感。在他的报告中,舍霍尔姆赞扬了奥斯卡.安德森卓越的语言天赋。这正踩在了拉奎特的脚趾上。更糟糕的是,回国之后,舍霍尔姆在刊物Missionsf.rbundet上写道说拉奎特接手马格鲁斯.拜克伦德开始的工作,「完成了」喀什葛尔突厥语语法的编撰工作。在给舍霍尔姆的信中,拉奎特表示很愤慨,说剥夺了他编撰语法的荣誉。舍霍尔姆引用叶尔羌站1906年2月25日的一篇日志作为响应,日志中拉奎特自己写道他「接手并开始完成由玛格努斯.拜克伦德启动的这项语法工作。」7在1916年的Ansgarius上,这句话几乎一字一句地被奥斯卡.安德森重复着。8 1914年夏舍霍尔姆的一封来信更让拉奎特感觉不自在,信中他被告知要更好地照管叶尔羌站的账目。9接二连三的一些事情之后,拉奎特停止了跟舍霍尔姆的沟通。在1914年夏舍霍尔姆写给托奎斯特的一封信中,论到拉奎特说,「从这里的信息看出他只言词组,他似乎故意避免直接给我写点甚么。」10在写给MCCS主席罗伯格(Norberg)的一封长信中,拉奎特对于把他三卷语法书的部分内容归于马格鲁斯.拜克伦德的事实表示很失望。拉奎特说,拜克伦德制作了两本小册子,总共100页。「所有内容在我的书里只有30页,我的书只头两卷就有172页。」信中他再次谴责舍霍尔姆将这个错误的信息散布出去,使后面的其他人都跟着这么做。拉奎特似乎全然忘记了1904年他Grenljuset上写过的话:

「差会一开始来到喀什葛尔的时候,几乎没有课本或词典可以帮助我们学习语言。我们只能从人们的嘴里获得单词和句中表达。但现在我们拥有了一本真正的好语法书,而且还是一本有大量词汇的词典,在极大程度上它属于拜克伦德努力的果实。」11

1 H.gberg给董事局,1909年5月17日
2 Tomson,1919,119页
3 同上,119页
4 视察纪要,1913
5 Tomson,1919,121页f
6 Raquette给Lundahl,1920年5月19日
7 Sj.holm给Raquette,1920年8月15日
8 The Ansgarius 1916,129页f

9 Sj.holm给Raquette,1914年2月5日
10 Sj.holm给T.rnquist,1914年6月16日
11 Raquette给Norberg,1917年1月18日,The Grenljuset卷16,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