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学校-赢取青年人的尝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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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上面所提到过的,第一批传教士尝试办学校。然而这些学校并没有得到群众的认同。这主要缘於当时的普遍观念。艾伯特讲述说,1915年一位有文化的突厥人在喀什葛尔开办了一所学校,提供现代教育。这学校招来了保守的毛拉们的憎恨,说学校不洁不净,学生无宗无信。称这些思想是源自於君士坦丁堡-「圣斯坦布尔」-也无济於事。21而在1920年代,有相当多的年轻人出国留学。22 对传教士们来说,基督教学校事工似乎是至关重要的。从1910年代中期起,各宣教站就有了基督教学校。 这些学校的学生就是差会的未来和希望。23学生的数量经常波动很大。对於所有学校,包括国立的和差会的来说,同样的特点就是学生数的不稳定性。差会的汉人学校有时也是需要开大班。在喀什葛尔和汉城都是这种情况。叶尔羌一汉人学校的一项尝试是完全失败的。24从1910年代中期直到1920年代初,每年去差会学校上学的学生有一百来人。1923春,这些学校迎来了最好的时光招到了最多的学生,数量接近200人。入学的还有些是女孩子,这在东土耳其斯坦还是比较新鲜的事情。即使差会学校女生的比例占了不到25%,但这仍然向妇女解放迈出了一大步。 学生流入差会学校,毛拉们自然对此持严厉态度。在叶尔羌,仅到了1920年代中期办学才有了突破。教室里坐满了学生。但突然有一天,没有了一个学生。宣教站里没有人知道为甚么。好几天过去了,孩子们还是没来。后来有一天传教士们发现大门边的一棵杨树上挂著一块熏肉皮。只要熏肉皮挂在那里,就没有穆斯林敢过这个大门。某些诡计多端的毛拉设法用这种方式把孩子们吓跑。但肉皮突然有一天被拿了下来,孩子们又回到了学校。25用最可怕的谣言可以把孩子们吓走。「传教士买来小孩,把他们屠宰,用他们的眼睛、心脏和肺脏来做药。」26还有另一种版本,「首先他们(传教士)把孩子放到冰冷的水里洗,然后强迫他们吃猪肉,让他们变胖,以便把他们送到国内,用他们来制药。」27在喀什葛尔,一毛拉曾一度破坏掉办学事工。他想方设法地煽动群众的反差会情绪。学校孩子们的父母被迫把他们的孩子接出学校,并书面保证他们不会再送孩子去那里。28 在许多情况,差会学校办得成功。差会学校的好几个学生后来被雇用进了行政机关,在那里受到高度推崇。对汉人学校的学生来说这特别对。29雷切尔.温盖特说,1920年代天山南部,只有差会的汉人学校能够满足中学注册的要求。30学校让差会更广为人知。在经过该省北部旅行时,卡尔.伯森遇到过几个以前在差会学校读过书的学生。31 差会在叶尔羌开办了一所职业学校。几年下来使90来位女孩和妇女学会了如何编织和纺纱。原料当地取材,但工具是从瑞典运来的。所以有一次从多罗太阿往叶尔羌运输了几台梳棉机。32纺织好的成品销路很广。订购者从乌鲁木齐各路纷至遝来。职业培训受到民众的普遍赞赏。叶尔羌一位富有的商人曾说:「印度人和其他一些地方的人都乐意买保暖袜和其他东西,纺纱和编织的那些人有了工作,也就不会再像以前那样整天问我借钱了,借出去的钱他们是从来不会还的。」33 宣教时期,派出了11名通过了师资培训的传教士。而他们大部份是在学校里作领导。34从一开始,差会就尽力聘请当地的老师。开始几年,毛拉们不敢接受差会的聘请,但随著时间的推移,情况发生了变化,尤其是自从几个毛拉皈依基督教之后。在汉城的汉人学校,从一开始就聘来了一位基督徒汉人教师。「他很严厉,但对待他的学生像父亲一样」,托奎斯特说。他也指出由本地教师执教是多么地绝对必要。传教士不可以教汉语,而且从纪律观点而言,本地老师是不可替代的。如果传教士被迫要实行「惩戒」的话,就会被视为一种冒犯。然而,如果中国老师打骂学生的话,被视为是正常的事。35汉城学校成了其他站汉人学校的中心学校。基督徒青年在汉城毕业后就可以到其他中国学校当老师。36 教学科目中有阅读,对於新生尤其以阅读课为主。之后有算术、拼写、经书、自然科学、地理、音乐、体育、绘画和手工艺。叶尔羌学校的老生还学习一些波斯语和阿拉伯语法。在穆斯林学校,要用到古兰经。从一个传教士的角度考虑,「学习」古兰经是有点问题的,但一所学校不读古兰经是不可想像的。37在汉人学校,汉语有重要的地位。除了已经说过的科目之外,那里还要教授历史和英语。38在汉城的中心学校,1920年代开设了高小班,有约20名年龄从14到22岁的学生。39 创办一所培养本地老师的师范学院是长久以来的一个理想。1921年斯德哥尔摩大会决定建立这样的一个学院,以培养突厥族和汉族老师。与师范学院相配套的还应该有所应用学校,让学生可以学习语言、簿记,等等。一位匿名的「差会之友」为此计画捐资了12,000克朗。地也租好了,托奎斯特被任命为校长。然而,因为1923年席卷差会的敌视风暴,使一切都化为乌有。后来「连巴掌大的地」40都不可能租得下来了。几年之后,在叶尔羌有机会开办了一个较短的培训课程,为期三学期。有九个年龄从15到18岁的突厥男女参加了这个课程。41虽然这个课程只办了一届,但对差会来说却有著极大的重要性。它为学校提供了受训的老师,一些男学员甚至开始布道了。 21 Lundahl,1917,197 页。Jarring,1975,8页,注 25 Moen夫妇的访谈,1972年9月30日 28 Lundahl,1916,140页 34 Palmaer,1938,172 页ff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