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空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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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共产党从中国南方开始长征,经过四川来到北方,到达甘肃。在1936年哈里斯一家回到中国的时 候,因着这些长征军的存在,社会动荡不安,盗贼土匪横行。这段耽搁的时间正好让他们有一个一段相当长的 时间能够与芝罘的孩子们一起度过,这是他们所乐意的。但几个星期一磨蹭就过去几个月了,乔治等得不耐烦 了,他想回到穆斯林进展顺利的工作当中。他也变得比以前更加渴望专注于西宁乡村基督教的见证工作上。其 中有些村庄他从来没有去过,更多的地方只是去过一两次。现在,他们所有的孩子都送上学了,他们想比以前 更加投入工作当中。 但从一开始前路就受到阻碍。哈里斯夫妇还不知道战争将持续多久的时候,就去了山西东南部的路安 地区,那里有少数的穆斯林群体。在路安的汉人区,福音工作硕果累累,但在穆斯林少数民族区,还没有基督 徒作见证。因此,当地的宣教士非常欢迎哈里斯有这个机会帮助他们接近那些难以接受福音的人。哈里斯希望 能在穆斯林当中开展出见证,这样在他离开之后,当地的基督徒就可以继续接手。他每次出去的时候都会带一 位汉族的传道人或者宣教士,让他们观察他是怎样做的。他在穆斯林城区举办街道聚会。有一位外国学者能够 阅读和书写阿拉伯文的消息很快传遍开来,第一次就有一大群人出来听他们讲福音。他教导那位汉族传道人在 街上布道时,使用某些阿拉伯术语以引起穆斯林的注意这个简单的策略。他和那位传道人还到清真寺拜访,在 那里有许多毛拉和礼拜者聚集听他讲道。 有一次去清真寺拜访,由当地的一位宣教士跟随,哈里斯表现出对伊斯兰习俗的一种尊重,这是赢得 穆斯林信赖的一次很好的教导。清真寺的领导开始时对他们很冷淡。但当他们脱了便鞋,小心翼翼地绕过那礼 拜用的垫席时,那位阿訇看在眼里,就稍微热情了一点。清真寺里面有一本非常精美的古兰经装订本,他们两 人提出要看一看。哈里斯接过它,从口袋里掏出丝质手帕,小心地擦拭着这本经书的封面。那位穆斯林导师脸 上那警戒和怀疑的表情就更加放松了。而当哈里斯开始用洪亮的声音读出上面的阿拉伯文时,这位冷淡的阿訇 和周围的旁观者就完全被征服了。这两位基督徒那天在清真寺令听众产生共鸣 - 这是当地的宣教士所不能想象 的。 延迟了一年之后,他们要返回西北的情形已经明朗化。在西宁汉人当中的福音工作由侬纳夫妇照管着, 这个宣教站运作得很好。哈里斯夫妇解除了其他的职务,又立即启程前往乡下的地方了。他们采取的策略和以 前有孩子在身边时一样,不过现在没有必要经常回家了。 他们在前几年的旅程所建立的许多关系又重新恢复了。从1937年到1939年,他们将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 对穆斯林的福音工作中。在乡村之旅的空隙期间,乔治就经常在西宁本地叫做东关的穆斯林社区作见证,无论远 或近的穆斯林都可以来到他家那安静的会客室中;这时,威妮弗蕾德就会去拜访她的穆斯林和汉族朋友。 哈里斯对于乡下之旅的许多细节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但他永远不会忘记1939年初在西宁东南地区的一次 经历。他叙述道∶ 我们前往拜访大山背后的一户人家,这家的主人为主结出了许多见证的果子 - 他是山谷中人上上下下 都知道的,改变了信仰成为一个基督徒的穆斯林。 我在后面不远处停下,与路边的一个人说话,正勒住自己骑的那匹马。突然,我看见前面有个人赶着一 头背了麦杆的驴子从一堵墙背后走了出来。威妮弗蕾德的马受到惊吓,把她甩下了马背。她正面地倒下。我冲过 去要帮助她,但她已跌倒,只能扶她起来,寻找她的眼镜。所幸的是她没有摔断骨头。一群村民围了过来,有些 妇女劝威妮弗蕾德进到她们屋里的炕上休息一下。但她知道如果她停下来,我们就永远无法翻越前面的这座大山 。她勇敢地再爬上马背上路了,小心地趟过小溪,我们开始爬那座山了。我们到达山顶的时候,找了一家客栈 ,她脸上眼睛的周围变得青一块紫一块的。 我们喝过茶短暂地休息了一下以后,就开始下山到山谷中那个叫做下村的地方。我们要拜访的那个归了 主的穆斯林已经在两年前的叛乱中被杀死了。但他年迈的母亲、妻子和孩子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威妮弗蕾德成了焦点人物。当村民聚在周围打听她出事的缘由,我们告诉他们,她为了他们的好处,面 对困难翻越大山,是要引导他们继续听我们传讲福音。许多人是非常体贴人的,并把十字架的信息牢记在心。 当晚我们和那个老妇人和小女孩睡在她家的炕上,用一块隔板分开。那个小女孩很好动,在炕上滚来滚 去,所以我们睡得不是很好:而且威妮弗蕾德也疼痛了一晚。第二天她们挽留我们,但我们说还有几个别的村子 我们必须去拜访。 我们按原路回去,在路经的三四个村子里传了几次道。我们在一家客栈里过了一夜之后,爬上了山脊的 最高峰,从那里可以看到大雪覆盖群山的壮丽景观。空气是如此清新,我们似乎可以触摸到它们。我们在犹豫 不决要走哪条路线,仰望主指引我们。我们继续从山脊上下山,走了大约一个小时,到达了山下一个汉人和藏 人混居的村庄。村民们都出去了,到坟墓边或寺庙里膜拜,因此我们继续前往下一个山谷。猛烈的沙尘暴令威 妮弗蕾德的脸更加疼痛,我们到了一村子里的小店过夜,才放心下来。 第二天早上,我们感觉精神恢复了,横跨河床的时候,在那里遇到一群正在赶集的汉人。我们跟着他们 前进,给他们派发了所有带来的中文小册子。在集市上,穆斯林商贩接受了我们的印刷品,之后,我们继续前 往一个更大的山谷,在那个叫做下关口的村子停了下来。在那里我们得知一位河州的年轻阿訇照管着一小群的 男孩。他非常的孤独,专心地听了一个多小时的福音。在村长的家里面,他们告诉威妮弗蕾德说,在我们有孩 子在身边的那时候,他们经常见到我们。在我们经常与男孩们住宿的客栈里,我们想起了他们过去常在推水车 的小溪里玩耍的快乐时光。 1937年,中日战争爆发。到了1939年的时候,中国东部的许多地方被日本占领。这个时候,也是约翰要 离开芝罘学校回到美国的时候了,所以哈里斯夫妇计划暑假的时候去一趟沿海,这样在约翰回国之前,可以和 孩子们共度一段时间。由于大卫也将在一年后毕业,总理事吉比( G. W. Gibb ) 先生认为,要承担那长的旅 程,而这两趟旅程又是那么接近,就写信建议哈里斯夫妇再等一年,第二年再去芝罘,允许约翰和大卫一起毕 业。他们对此十分担忧,觉得强留约翰再呆一年,对他很不公平。在内地会服事那么多年,这是他们第一次 - 也是唯一一次 - 并非无异议地接受内地会的决议,就写信给吉比先生表明他们的观点,然后在四月份离开内地 前往沿海,认为这只是与孩子们在约翰乘船回国之前、探访他们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这是许多年以来,全家最后一次聚在一起,而威妮弗蕾德精心地计划,让这次团聚的时刻特别难忘。到 了芝罘,孩子们才搬进来与他们住了一天,就收到总部发来的电报,说到:“只有哈里斯和哈顿 ( Hatton ) 这两个美国人能与日本人谈判重开开封医院的事。如果愿意,就马上动身。” 战争局势越来越严峻了。在欧洲战场上,大英帝国正和日本的盟国德国交战。日本人侵占了河南省,关 闭了内地会在开封的医院,用盖有日本官方印章的封条封了每一扇门。由于医院挂的是英国国旗,财产契约上也 是由一位英籍人士签名,所以财产被没收了。现在他们是想尝试证明这间医院是由国际差会所主办的,严格说来 并非一个英国机构。乔治哈里斯和佛瑞德哈顿是内地会唯一的两个美国成员,有资格去取回财产。 对哈里斯个人来讲,他会毫不犹豫地去面对日本人,但考虑到在这个关头上离开约翰,这样对他不公平 。但约翰自己却催促他的父亲马上去。详细地商议这事以后,他们一致认为,如果他们接受这次出人意料,又叫 他们分离的旨意,主会得着荣耀,也会祝福他们。乔治伤心地离去了,但他的回报是约翰为他而感到自豪。对他 来讲,也为约翰感到自豪,他成熟的思想使他能够为基督的缘故自愿牺牲。 哈里斯日复一日地拜访那个已成为日本军事政府傀儡的中国官员。他们的理由是内地会的成员是来自许 多国家。他们列出了内地会的成员名单和他们的国籍,以及出示自己的美国护照为证据。但争论的焦点总是回到 英国国旗和财产契约上面。那个中国人最后耸耸肩,朝那扇关闭的门点点头,拿手指在他喉咙上划了一下 - 这 是那个年代惯用的姿势,意思是: “我必须服从日本人,否则 …” 这样谈判了三个星期之后,有一位中国绅士秘密会晤了哈里斯和哈顿。他建议他们大胆地前往医院,撕 掉所有封条,进入里面,占领医院。但他们考虑到日本人最近的残暴故事,认为这个草率的建议是行不通的,并 断定他们已无能为力了。弗瑞德哈顿返回上海,而哈里斯就急忙赶回芝罘为约翰送行。当全家得知约翰的船出人 意料地延迟了几天时,他们都很高兴。 约翰启航不久,乔治和威妮弗蕾德再度被要求回到开封继续争取谈判成功。1939年的整个10月和11月都 在谈判重开医院的事情,但当局一再拖延他们。保罗阿道 ( Paul Adolph ) 医生十月份来到这里,在镇上开 了一间诊所。直到12月初的时候,日本人才允许医院重开,但前提是医院里不能有英国人。这意味着乔治和威妮 弗蕾德又不得不继续呆下来帮助医院的工作,因为大部份的常规人员都是英国国民。 不让路过的宣教士在医院寄宿是很困难的事情,尤其其中一次是涉及威妮弗蕾德的妹妹,还有她的丈夫和 孩子。日本人没有反对他们住在医院里。但是当第二次有一个加拿大的家庭经过,想在医院过夜时,当局就认为 这是在闹事,他们大喊起来:“加拿大人是英国人!” 所幸的是他们只不过是威胁而已,但这几个加拿大人必须 天黑前离开。虽然晚上走出去是极其危险的事情,但已别无选择,只得这样做。在这种情况下,要么就按命令离 开,要么就是让医院再次关门。 在开封的这段时期,对乔治哈里斯来说是个很长的停顿。他乐意在有需要的地方服事主,但记帐、发药、 处理生意上的事情、还有一些维修的工作并非他的兴趣所在。穆斯林没有听到见证而在灭亡中,他甚至没有时间 与开封的穆斯林接触。直到1941年的1月份,来了人顶替他们,哈里斯夫妇得以脱身重回西宁。但他们首先乘飞机 去了一趟芝罘,因为大卫很快就要回美国了。 自从他们离开甘肃以后,日本人已经占领了河南与甘肃之间的大部份省份,所以平时返回西北的路已经封 闭了,唯一安全的路线就是取道香港,经过中国未被占领的省份。哈里斯的这次行程记载在1942年7月份的千万中 国魂上∶ 当我们开始我们的长途之旅时,神给我们的一句经文是约翰福音10章4节∶ “既放出自己的羊来,就在前 头走。” 我们的经历证明了这句话是真实的,因为祂的确在我们的前头走,为我们预备了交通工具、食物、盘缠 、一些好朋友和所有其它的必需品。 在延迟了许久之后,9月10日那天,我们终于要向我们在芝罘的儿子弗瑞德告别了。我们知道前面有很长 的一段艰苦路途要走,但并不知道到底有多长。十月初的时候我们到达了香港,我们期望能在那里登上飞机飞往 中国自由区。我们的行李好不容易地减少了一部份,不料航空货运费超出了我们的预算。因此我们只有走陆路了 。我们发现自己被那么多繁文缛节的事情所捆绑,以致于想知道我们是否可以再次得到解脱,但我们最终还是在 11月9日登上了开往法属印度支那的白瓦特城( Fort Bayar ,今广东湛江) 的一艘汽轮。我们坐的那艘船有不 同的叫法,有称它为 “运猪船” 的,也有称它为 “走私船” 的,那是根据它所运载的东西而言 - 从别处运猪 去香港或者从香港运走私者 (和我们) 出来!船上的这段路程花了大约三十个小时,再加上差不多一天的时间 去将所有货物卸到舢板上,以及把乘客送上岸。我们这一伙人人数众多,包括红十字会交托给一位医生很重的托 运物品,还有医院的一些补给品。因此雇起苦力来不是那么容易。然而,一路上大部分的当地宣教士都友善地款 待和热情地帮助我们。 最后,我们在一个美好的早晨动身前往中国自由区了。当我们这支庞大的队伍,包括三十位苦力离开海关 卡,真正出发的这一刻,是多么的兴奋啊!经过这么多的耽误,最终还是上路了,这对我们来说意味深长。我们在 尝试明白南方奇怪的方言时,感到乐趣无穷。那天晚上,我们大吃了一顿中国大餐!南方的景色很美丽,特别是 那些植物 - 香蕉树、棕榈树、竹子、以及其他热带的树木。 坐了六天的 “轿子” 之后,一位中国牧师友善地接待了我们,并安排我们在教堂留宿。从这里开始,队 伍分开了,我们和我们的同伴搭汽车。我们最初所乘的私人巴士是从一家医院雇来的。由于我们的东西太重了,加 上燃油又很差劲,所以车子老是抛锚,当那司机将发动机拆开又重新装上的时候,我们就在欣赏风景。在黑夜中, 车子陷进了一泥坑里面。这些坑是村民们特意挖的,想让经过的车辆不留意地陷进去,这样他们就开出很高的价格 ,才帮忙把车拉出来。然而,因着神的慈爱,我们自己把它弄了上来,没有请他们帮忙,那些想敲诈一笔的村民只 有失望地站在路边目瞪口呆。尽管有这些耽误,四天之后,我们还是到达了终点的火车站。内地会的德鲁( Drew ) 先生和他的夫人在那里等候我们。他们是早些时候乘飞机到达的,我们把他们的行李给带来了。 整个旅程我们只坐了十个小时的火车。火车经过广西省的部分地区,那里有许多锯齿形的小山峰,貌似国画 里所描绘的,这在现实生活中令人难以置信。终点站金城江是个破破烂烂的小镇,只有一些毛草屋。我们住的小旅 店是由竹条搭建的,我们就像笼子中的猴子般没有私隐。在那里呆了两天之后,一辆小车把我们载到最近的另一个 小镇,那里的住宿条件要好一点。到达那里的那一天正好是1941年12月8日,也就是珍珠港事件发生的那一天。 在经过了一段相对比较平安无事的汽车旅程后,我们来到了西部省份贵州省的省会贵阳。在贵阳,我们再次 与内地会的朋友们共度圣诞节。尽管这是战争年代,收不到家里或是芝罘的信件,全家人也各散东西,生活费用又 相当高,但我们还是过得很开心,几位小孩子的出现有助于增加圣诞的气氛。 离开贵阳那天是12月31日,我们的队伍中又增加了一个人,她就是温莎 ( W. G. Windsor ) 夫人,她的 丈夫去年秋天的时候在一场车祸中丧生了。我们的队伍人数庞大,有足够理由租用一辆大卡车了,所以令我们这次 浩浩荡荡的旅程变得舒服多了。我们有一个好司机,当我们摇晃着绕过一座山的四十二道急弯的时候,他把那部烧炭 的车控制得很好。 当我们到达重庆的时候,中国内地会的临时总部已经在那里开始运作了。尽管房屋被轰炸过,办公场地也很 有限,但所有的工作人员仍然高高兴兴地工作着。轰炸毫无疑问会再发生。 我们的队伍在重庆再次分开,我们前往兰州的路程大部分都是单独的。我们首先前往大学云集的成都,然后 继续前往陕西。每到一处地方我都有很好的机会接触穆斯林。一路上,我们与穆斯林和汉人都有很好的交谈,特别 是跟那些战争的难民。 在四川期间,我们参观了一所拥有几百名学生的大型战时大学。看到他们在粗陋的屋篷里和破庙里坚持上课 ,同时教学设施也少得可怜,实在很有趣。 最后,我们翻越了形成南北最后一道障碍的山脉,离开了富饶的汉中平原,前往贫瘠寒冷的甘肃山地。黄土 并不美丽,四川的繁茂葱绿色与我们省的单调土褐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事强烈地震撼了我们。这里的一切都不 一样,生活必须从这难以耕作的土地上拼凑出来。属灵的光景与此也非常类似,当我们回到穆斯林那艰苦的工作上 时,我们实在恳求你们的代祷。前几天,有个人问我:“你怎么会爱上穆斯林?他们是相当的骄傲、相当的狡诈、 相当的顽固。” 这让我们陷入了沉思。我们在这些人当中作工缺乏果效,是不是由于缺乏对他们的爱心呢?我们所 需要的不是人软弱的爱,而是各各他真实的爱,就是愿意舍弃自己的生命来赢得其他人。当我们在作工的时候,你 们在祷告的时候,愿神赐下这种爱给我们,这爱的果效将存到永远。 回甘肃的这段旅程竟花了七个月之久!直到1942年的4月19日那天,他们最终才再次踏进西宁的城墙里 - 自 从他们离开那里 “与孩子们仅仅呆一个月而已”,竟变成了 “三年” ! 哈里斯回来的时候,劳拉和雷昂纳德斯奇特还在那里。乔治和雷昂纳德同心合意,他们在穆斯林社区并肩作 战向他们传道,并且跟进对方在这个城市所接触到的其他人。他们在这间穆斯林会客室里面共同承担着会见川流不息 的访客的责任。乔治还在写一本书《怎样引导穆斯林归向基督》 - 一本帮助中国其他地方的宣教士接近穆斯林的实 用指南。斯奇特对这本书的原搞给予了许多宝贵的建议。 哈里斯很高兴能在三年背井离乡之后,再次投入穆斯林的工作当中。但他仍然对山上和山谷的穆斯林有千钧 重负,因着在接近他们的道路上所遇到的一些大障碍而感到失落。也只有数轮手推车可以用,因为他们担心会被驻扎 在那里阻止日军向西北挺进的军队扣留。再说,战争年代资金短缺,乔治也付不起过多的雇车费用。 现在还有一个困难就是他没有任何旅途的同伴了,因为斯其特夫妇要准备前往宁夏去接管那里的教会和穆斯 林的工作。威妮弗蕾德也比以前更加需要在城市中探访,而且即使她能抽空,他们也没有足够的钱供两个人在外面旅 行。他请求教会为他预备一位同伴,但教会没有回应。 只有另一种选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