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斗牛场旁边

  泰南北大年每周一次的斗牛比赛为传福音提供了一个绝好的机会。斗牛场就在差会房子的后面,外面人 潮滚滚,看着这些牯牛斗得难舍难分,令人群骚动不已!经常有一群群的马来人逛进了哈里斯家的会客室里。

  有一天,一个打着赤脚的马来小男孩沿街走来,自豪地牵着一头炯炯有神的牯牛 - 全身结实无比,嘴里在 怒吼着,鼻子里呼出大气。片刻间,人们用老练的眼光打量着这位新的“选手” 。牛的后面跟着一伙从乡下来的 马来男人,确信他们的 “参赛者” 将会赢得比赛。

  当外面的人正在下赌注的时候,会客室里面混杂的人群对墙上一系列的图片感到兴趣。这些图片描绘的是 基督从诞生到升天的生平,特别强调祂的死和复活。也许他们也很好奇地想见识这两位在几个月以来、一直试图 用结结巴巴的马来语向人们解释图片意义的白皮肤老夫妇。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人走上前台,站在哈里斯旁边,面向人群。当那个人在见证自己相信基督时,全场的 穆斯林默然聆听。哈里斯并不完全理解他所说的话,但他领会它的大意,人们开始低声地议论起来:“真正的马 来人没有人敢公开承认基督是神!”

  群众用锐利的眼光看着他,似乎在质问他: “他是否真正的马来人?他是否一个穿成马来人模样的华人 或者泰国人?” 但当有人问他∶ “陌生人,你叫甚么名字?” 这个神秘人物说出他地道的马来名字时,人们才 完全释疑。

  就在那时,洪亮的锣声响了起来。

  “斗牛开始啦!”

  顷刻间,会客室空无一人了。兴奋的人群把他们的注意力转到斗牛场上,那里早已是一片喧闹了。粗壮 的牛头撞击在一起时,发出刺耳的撞击声。这时,尘土飞扬,牛的怒吼声,人的狂呼声弥漫着整个空气。

  乔治经常指出斗牛与他们已经进入的这场属灵大战的相似之处∶ “真正的战斗不是这种喧嚣的娱乐,而 是几百年来就存在的斗争,在泰南才刚刚开始第一次小争战。在会客室那紧张的时刻自然成了黑暗对生命之光的 战场;穆斯林的教条刺向真理,撒但在攻击耶稣基督。”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他们找那位敢宣告自己相信基督的马来人。在这特别的时刻,神显然就是差他去向 他的马来同胞作那样的见证。

  哈里斯夫妇是在1954年1月份来到北大年的。他们唯一能租到的房子,离市中心相当的远,但因为住在斗 牛场旁边,他们在那里的消息就广而传开了。会客室开放几个星期以来,来访的客人络绎不绝。除了特别紧急的 事情之外,哈里斯夫妇都离不开那房子。他们意识到整天都被人用双眼盯着,别人透过门缝、窗子、甚至墙上的 孔节窥视他们!他们在楼上的时候,有人就从附近的院子注视他们。但人们还是很友善的,而哈里斯夫妇决定不 让自己封闭起来。缺乏隐私、加上语言学习上的障碍和热带炎热的天气,简直就要了他们的老命。而他们的同工 们对他们在泰国第一阶段所取得的成就感到大为惊讶。

  经常来会客室的其中一位访客,是当地清真寺的一位老师,他会直接了当地提出问题,并且认真地寻求真 理。这位老师和他的一些朋友都想阅读圣经,但哈里斯只能提供马来文的新约圣经,因为马来文的旧约圣经已经 绝版了。他就借给他们阿拉伯文的圣经和印尼文的旧约,但这两种语言都不是他们的母语。很明显,非常需要重 印马来文的旧约圣经。

  大概在世纪之交的时候,整本圣经是由早期差派往马来半岛的卫理会宣教士希勒别 ( W. G. Shellabear ) 翻译成马来文的。但这个版本已经停印了三十年。劳里伍德写信给马来圣经公会的伊恩莫里森( Ian Morri son ) 先生要求重印旧约圣经,得知原来的印板已经丢失了,唯一找到的一本也被虫蛀得所余无几了,没办法 再拍照印刷。

  就在这个绝境中,一本马来版的旧约圣经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出现了!新加坡的马特芬利 ( Matt Finlay ) 先生正在一个华人教会讲道的时候,他的手在诵经台下摸到一本大大的书。礼拜完之后,他将书从里面拿出 来,发现它竟是一本保存完好的爪威字马来文旧约圣经,它藏在里面已经许多年,居然没有被注意到。

  它怎么会在那里面确实是个谜,因为教会从没有接触过马来人,即使是年纪最大的长者,也不认识衬页 中所记的那位华裔拥有者。并且它又怎么逃过了嗜食纸的蠹虫和蟑螂的“洗劫” 呢?

  芬利先生通知了莫里森先生,莫里森先生认为这本书保存得这么完好,简直是神迹。1954年6月的时候, 这本宝贵的书送到了在伦敦的英国圣经公会。在那里进行了大量的工作,对一千五百页的每一页进行拍照,然后 制成胶印平板,花了多个月的时间。直到1956年1月,这本再版的旧约圣经才面世。

  现在有了完整的圣经,为他们作见证打开了新的范围,哈里斯感到兴奋无比。第一批书运达后不久,他 就写信给参加1956年宣教工场大会中的宣教士,鼓励他们在分发给清真寺和阿拉伯文的神学院的过程中,有战略 性地使用这本马来文圣经。在哈里斯夫妇回家度安息年的路上,他们记述了下面的话∶

  这真是期待已久的一天,我们现在要回应挑战了。以往我们只有一捆小册子,但现在终于有了旧约和新 约圣经给我们的马来朋友读了。

  以前的爪威字的圣经是如何分发出去 - 因为它已经绝版很久了 - 也许只有在圣经公会封尘的档案中才 能够找到答案。我们这一代人所面临的任务,就是发掘出各种方式和途径,把这些拥有生命和能力的书介绍给在 各处能够找到的马来读者 - 不管是在柬埔寨、大城及其郊外、曼谷、沿着宋卡北部泻湖的布吉,还是泰南五省 、槟榔屿、马来亚联邦、新加坡或者印尼 - 所有马来周边可以找到的读者。

  今天,很少马来人意识到这些书的价值,它们能带来心灵上的平安和喜乐。马来种族,就像他们自夸的 那样,是真实的穆斯林。那么给他们介绍圣经,就像邀请“地球上最骄傲的人 (穆斯林) 去接受他所憎恨、或 者至少是恐惧的东西 (圣经) ,而邀请的人是他所鄙视的人 (基督徒) 。” 我们的使命有点像耶利米,神 吩咐他去拔出、拆毁、毁坏、倾覆,又要栽植、建立。我们的任务是甚么呢?是去拔除穆斯林对圣经和基督教信 仰的各种误会和曲解。我们的任务是拆毁穆斯林的要塞 …

  如果想让圣经能被每一个角落的马来读者所认识,就需要把这些书籍展示在战略中心或者将它们委讬给 关键的人物。可以直接以礼物的形式送给清真寺、大学、图书馆和有影响力的领袖,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些乐意 接受它们的人。

  但是说到这点,又让我们想到了之前的一些事情,我们要回头看看在北大年早期的日子。一个宣教工场 出版物的委员会成立了,成员们开始思索出版那种能够吸引穆斯林的小册子。哈里斯提议头三份小册子,应该 包含精心挑选的一些经文,叙述基督所行的神迹,并且建议一些在古兰经中提到的神迹 - 如耶稣治好天生瞎眼 的人、患麻风病的人,和让死人复活 - 被包括在内。古兰经以为婴孩时期的耶稣就自称过: “我将医治天然 盲,大麻疯;我还将使死者复活。”

  他所设计的这些小册子,还包括了在封面上显示这节古兰经经文的阿拉伯文,他确信这样的标题将会立 即引起穆斯林读者的注意。

  无论有没有古兰经经文,穆斯林印刷商都不会承接这项业务。他们没一个人肯承担印刷基督教出版物的 责任。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手绘的 “原稿” ,再拍照复制了。所以乔治的笔又再开始工作了。阿拉伯字母的 用法和在中国时一样,只是在句子的上下没有列出母音符号。艺术工作完成了,就把这些初稿送到香港拍照, 再由基督教见证出版社( Christian Witness Press ) 印刷。

  接下来出版了许多其它主题的资料,他后期最得意的作品,就是为一套小册子撰写的八份原稿,这些小 册子是为伦敦圣经印赠会所写。他在画板上辛苦了几个月的时间,宣教工场的文字委员会也对这些原稿校对了 好几次。在完成了最后的修饰之后,他和威妮弗蕾德登上了度安息年的轮船,他们都轻松地叹了一口气。当他 们的船短暂停靠香港的时候,稿件被寄到伦敦。

  哈里斯夫妇到达加州家中之后不久,收到了一封圣经印赠会的来信。哈里斯兴奋地打开信,希望看到拍 照和印刷都进展顺利的消息。

  威妮弗蕾德站在旁边,焦急地等着看信。

  乔治惊叫: “噢,不!发生了一场大火。”

  他大声读出∶ “ … 我要告诉你不幸的消息,就是你认真准备的那些马来文原稿肯定几乎全都烧毁了 。整个翻译部正处于大火的中心。我知道这对你和你在泰南的同工们来说,会感到多么的失望。我想请求你是 否可以再重新准备一套原稿?”

  哈里斯马上出去买画笔和纸张,重新开始这项任务。新绘的每一页都要寄到泰南的文字委员会去审阅 ,有部份在定稿之前要三次飞越太平洋。对于这种拍照式的复印,每一笔划都力求完美。当全部完成的时候, 哈里斯为着那次 “火的试炼” 而感恩,因为他觉得第二份稿比第一份稿有相当的改进。

  乔治哈里斯不仅拥有理论家、还拥有实干家的杰出特质。如果他给你的印象就是局限于他的学习和百 大年的会客室,那你就错了。他在整个泰南地区可谓家喻户晓,人们经常可以看到这个白皮肤的老人在市场、 咖啡店、还有公共汽车和火车上分发着基督教的印刷资料和传道。

  他喜欢乘火车旅行,因为他发现火车为他提供了与穆斯林交谈的理想机会。每一节车厢上都有许多来 自马来半岛的穆斯林。在列车上,哈里斯可以完全自由地作见证,与他们谈论基督或者给他们印刷资料;但如 果是在他们自己的国家中,他这样做就有可能被关进监牢。宣教士通常都是乘坐二等车厢,因为他们有“神职 人员通行证” ,使车费异常的便宜。三等车厢很拥挤也不好受,但哈里斯却选择坐三等舱,因为那里提供了 更多向马来人作见证的机会。他很少不抓住整个旅程作为作见证的机会,正如下面这段典型的文章所描述的∶

  公共汽车进到合艾 ( Haadyai ) 火车站的时候,我要乘的那班火车刚刚要起动了。来不及买票了, 我冲向离我最近的三等车厢,迅速地登了上去。我要是早点到达,就有可能想去买二等票,这样就会失去这天 的特别机会。

  里面没有空位了,我只好和其他人一样站在过道上。我大略地看了一下周围的人,发现他们大部份是 马来人和华人,还有少数印度人和泰国人。我跟一些华人用华语聊了一会,并发给他们小册子,这些马来人很 快也开始索取小册子。

  我开始接触的是五个马来人,其中有两位是从马来半岛的霹雳州 ( Perak ) 到北大年的乘客。进行 了初步的交谈之后,我问他们要不要看看一些基督教圣经的小册子。我从每部福音书中各选出一本,再加上一 本使徒行传,送给他们每人一套,他们从没见过这些东西,很高兴地接过这些书。他们读了很多章节,在他们 中间进行讨论,直到在谷坡( Kok Pho ) 下车为止。

  火车到了也拉的时候,就有空位了。我余下的旅程有位置坐了。一位矮胖的采橡胶马来人坐在我旁边, 开始仔细阅读一张爪威文的报纸。当他发现我是一个美国人时,就开始展现他理解新闻的才能,到处读着有关 美国的新闻。当他发现我有一些马来文的书籍和小册子时,就将报纸放在一边。

  我问他: “你是一个穆斯林吗?”

  他回答说: “当然是,因为我是马来人。”

  然后我拿出一些小册子和印刷资料,试图让他感到兴趣。

  他说: “不,谢谢,我家里有了古兰经,里面包含了所有我需要知道的东西。”

  我拿出了一本创世记和一本福音书给他看,但他重申,在这些书里面真主要他知道的任何东西都包括在 古兰经里面了。

  我继续说: “我很高兴遇到你这位有教养的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在你们的古兰经中有关福音的一些事 物呢?”

  他想逃避这个请求,于是我说,我对他的古兰经有一定的了解,但在里面,我找不到它引用任何福音 书中的话。事实上,我发现基督的死 - 福音书的中心 - 被否认了。他还是不肯读那些小册子,我又告诉他, 他的固执让我想起了一个故事,并问他是否想听。他点头表示愿意。于是我跟他讲起了伊索寓言中狼和羊的故 事 - 一条狼决心要吃一只羊,但狼还想假装这是合情合理的事情。羊证明了狼想吃牠的理由并不合理,但狼 无论如何还是扑过去抓住了羊,不管有没有道理。狼说∶“你休想说服我不让我吃你。” 那个采橡胶的人和 围在他周围的人群马上明白了寓言的要点。他终于让步了,接过一本以救赎之路为主题的小册子。我肯定他在 穆斯林的经文中找不到这些主题。

  在听众当中,有一个年轻人邀我过去跟他坐一起。在前往丹绒 Mat ( Tanjong Mat ) 的一路上,我 们一起研究了福音书和使徒行传中的许多章节。这位年轻人提出一些聪明的问题,表明了他准备接受基督教的 信息。

  后来,车厢里的一群印度人引起了我的注意,有几个人是来自巴基斯坦。有一个人是帕坦人,他说祖先 是孟买人 (他称为 Mumbi ) 。我只能用马来语跟他们交谈。其中有一个人只会阅读古加拉提语( Gujarati ) 。 (这在印度和巴基斯坦语的名单上又增加了一种语言,我身边必须有这种语言的小册子。我持续地需要 有乌都语和穆斯林旁遮普语的小册子。) 有一个人尽力藏在 “全足的古兰经” 背后,试图避免听到福音。 但是当我说到基督即将再临并要做全世界的王时,就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我指出∶ “既然 ‘耶稣时代’ 没有结束,所有人类都有责任留意并相信耶稣是救赎主。”

  穆斯林认为,没有一位大先知会在另一位先知已经出现的有生之年 ( “时代” ) 来临。哈里斯经 常提出这个令人困惑的问题∶

  “按照你们的自己的信仰,如果耶稣仍然活着,那么今天仍然是 ‘耶稣时代’ 。如果耶稣仍然活着 ,另一位先知 (穆罕默德) 又怎么可能出现呢?”他们对于此似乎永远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哈里斯还会加上一句∶ “事实上,祂已死在十字架上,又复活并活到永远。祂的 “时代” 永远没有 尽头。”

  哈里斯偶尔会坐二等车厢,就有机会遇到一些受过更多教育的穆斯林,有时还是穆斯林的重要领袖。

  当我正要登上火车的时候,一位华裔的商人从车窗打手势表示要帮我把行李提到车上。所以神甚至在指 引我该上哪节车厢。上车之后,我高兴地发现他来自槟城,他开始用汉语和我交谈起来。他想知道我为甚么要 旅行,我就从我的提包里拿出几捆小册子,放在我旁边的位置上,解释我是在利用机会接近人们,领他们归向 主。于是他就问∶

  “你打算怎样让马来的穆斯林理解福音呢?”

  就在这时,一个马来年轻人从邻近的一个车厢走过来,当他停下来打招呼的时候,我邀请他坐在我们 对面。我们转而用马来语交谈了。他曾在曼谷读过书,也接触过正统的基督教。我拿出我的马来文新约圣经, 并回答他从经文中提出的一些问题,解答他为何必须相信基督为个人的救主,而不仅仅是一位先知。

  在从我包里拿出新约圣经的时候,我先把放在小册子旁边的爪威字母旧约圣经取下。对面过道上的一 个年轻马来人看到了它,就问我能不能借他看几分钟。过了一会儿,一位穿着整齐、戴着头巾的老师从过道上 走过来并惊讶地停下脚步。他不是别人,正是阿卜杜加尼( Abdul Ghani ) ,当地伊斯兰学校最有地位的老 师之一!他热情地跟我打招呼,穿越过道,坐了下来,并叫他的马来仆人回到另一节车厢把他位置上的东西拿 过来。我们是用马来语交谈,还夹杂着大量的阿拉伯用语。他拥有阿拉伯文、马来文、英文、可能还有泰文的 圣经,但他不会顺从于他所认识的真理。

  过了一会儿,阿卜杜加尼的仆人挑选了一些小册子,并读了起来,他的老师一边听,一边拼命地在他 将要用来讲话的笔记本上草草记下。同时,那个曼谷学生已经走回前面他自己的那节车厢,走的时候拿了各种 小册子作进一步的阅读。当那位年轻人路过的时候,看见我有空,就要我帮他寻找关于三位一体的明确经文。 他从创世记开始孜孜不倦地读到了洪水这一章。我们翻开申命记6∶4,把它与马可福音12∶29中耶稣对文士的 话“主,我们神是独一的主” 作比较。我们很快就要解决圣父、圣子、圣灵之间的奥秘关系。然后我从经文中 向他表明,有多少穆斯林因为误解这个真理,而错过了藉着基督得救赎的唯一道路。

  讲到这点的时候,我注意到那位老师已经合起他的书,把他的笔记本放在一边,把他的一只脚转到过道 上,竖起双耳聆听着。然而,他一声不吭,因为他不希望别人知道他在听。在这过程中,那个华裔代理商表现 出的兴趣最强烈。

  当我快要到站下车时,阿卜杜拿出笔,快速地用阿拉伯文给我写出了他所认为圣经已经腐化的三个理由 。我送给他一本马来文的小册子 Cherita Yang Sempurna (完美的故事) 作为告别礼物,当我离开车厢的时 候,发现他正在专心地读着它。

  华裔商人握着我的手,对我说∶ “我上了重要的一堂课,你已经解答了我的问题。”

  在北大年,穆斯林的老师们开始意识到宣教士的教导是很危险的。旧约和新约圣经的出现特别使他们感 到恐慌。有故事流传说,读了基督教圣经的马来人发生了奇怪的事情∶他的言语会永久性地由马来语变成英语 ,马来读者可能会不可思义违背自己的意愿而被迫成为基督徒,甚至会突然失明!这些谣言只会增加人们的好 奇心,想知道我们的书里面到底藏着甚么东西,让老师们如此的恐慌。

  但是宗教领袖们偶然发现一个可以有效地扼杀人们对圣经萌生兴趣的策略。他们到处传话说∶如果基督 徒给你们书,就接下它们。如果你喜欢的话就大致翻阅一下,但最好是毁了它们,因为它们是叫你败坏的,对 穆斯林是危险的。如果他们要索价,就算是象征性的价钱,就拒绝他们。来自首领们的压力禁止人们询问,他 们的兴趣就开始消退了。阿訇们还怂恿哈里斯家的邻居尽量让他们没好日子过。

  乔治在1955年12月份的千万人的灵魂 (The Millions) 中写了一篇文章,前面编辑的评论写出了哈里 斯对于这些骚扰的反应∶ “他们用尽了想得到的方式来给哈里斯夫妇制造小麻烦,无非是希望说服他们离开 北大年。他们对这些骚扰行为的回应是,在他们原先的前提下再留多两年!”

  这篇文章继续叙述了在会客室发生的一些事情∶

  有一个年轻的男学生,跟两个同伴,坐在我们的会客室,无动于衷地听着耶稣基督钉十字架、死亡和 复活的故事。他在幼年时期就已经开始定型在伊斯兰的模式中。他也鹦鹉学舌样般厚着脸皮重复老师教导过的 东西;他说所有这些事情都不是事实的,包含这些事情的圣经是虚假的,是另一个人代替了耶稣死在了十字架 上。

  某个清真寺的校长偶尔会顺道拜访一下,谈谈话。几天后,他走进我们的会客室,正面观看我们最近 挂上去的一系列图片。凝视着那幅耶稣复活后向祂十个门徒显现的画,他二话没说∶同样的钉子印,同样的 人 - 死了又活着!当他稍息转向黑板时,开始阅读我在上面写的字 - 基督在十字架上说的话。他没有否认 ,只是提出了一个合理的问题∶

  “耶稣为何在一瞬间称神为他的父,接着又称祂为主呢?”

  用圣经中的两三句经文就可以解答这个问题。这个人买了一本阿拉伯文圣经和马来文新约圣经。

  经常有一群一群的人来到会客室里辩论,但这些辩论有其价值。必须以和好的语气回答他们,否则他 们就会产生恶意,而哈里斯能够巧妙地将一场辩论转变为一次见证。1956年1月的千万人的灵魂上刊登了一个 相当风趣的事例∶

  一个中年男子戴着一串念珠,喃喃地赞美安拉,走进我们的会客厅。他是去参加一位马来著名人士葬 礼的群众的其中一位,他们正好路过这里,他被我们墙上贴的福音海报吸引住了,就走进来坐下了;其他人看 到他进来,也跟着进来,总共约有十二个人左右。耶稣活在天上的话题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力,因为穆斯林相信 祂现在位于诸天中较低层的天上,等待再次回到地上。他们预期祂再临时成为伊斯兰的复兴者,并且掌权作全 世界之王,然后死去,埋葬又复活 - 当然,是在穆罕默德复活之后!

  当我找机会向他们解释这一系列的海报,说明耶稣基督现在正在天上,已经死过,并且从死里复活了 ,还有祂永远都是活着的,作我们生命的救主。他们对此感到震惊。

  针对这一点,一位身材魁梧的伊玛目想挑起一场辩论,于是问我是怎样看待伊斯兰和古兰经。我回答说 ,我们不是穆斯林,但想在这里教导基督徒的圣经,这是每个穆斯林都应该相信的(根据他们自己先知的吩咐 ) 。

  另一个男人问∶ “所以基督徒敬拜耶稣!” 他说这话是意味着耶稣只是一个人类的先知,把祂当作神 来敬拜是亵渎神的事。我回答说,我们有权力敬拜耶稣基督,不是因为祂是马利亚的儿子,而是因为祂是来自 神永生的道(话) 。

  这一小群人等着那位粗壮的伊玛目发起进一步的猛烈攻击。那个数着念珠的人更加专注地喃喃赞美安拉 。但伊玛目站了起来,我也站了起来,当他抓住我的手表示要告别时,所有人都开始起身了。他们成群结队地 走了出去,继续前去参加那位死者的葬礼。

  是的,反对势力在增长,但现在位于北大年对面的塞布瑞镇 ( Saiburi ) ,一种抵御的力量正在发 挥作用。海外基督使团的一组医生护士队伍在塞布瑞开了一家基督教诊所,其根本的目的是要给整个泰南地区 成千上万的病人带来福音,但也是为了要减轻基督徒美好的工作的服事引起的敌对。这家诊所很快受到广泛的 欢迎,而兴建拥有十七个床位及良好设备的医院的计划也在进展中。

  泰南宣教队伍正在建立。在其他人正进到泰族和汉族等少数民族当中作工的时候,医生、护士、和在萌 芽阶段中向穆斯林传福音的工人也响应呼吁。乔治哈里斯的梦想正在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