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尼的间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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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泰南说再见是乔治哈里斯生命中其中一个最痛苦的经历。他几乎不能相信这事是真实 的。就在他离开的几个月前,才开始了一项雄心壮志的学习马来口语词汇的计划,好像还有使用 它的机会。可幸的是,在他退休之前,还有一次去爪哇和苏门答腊探访的机会摆在他的面前。他 这样描述他最后一次终于要离开东方之前,在印尼那一个月的旅行中∶“神让我慢慢地离开我的 事奉工场” 。 看到发生在爪哇人身上的神迹又让他重新振作起来。他遇到了许多改信基督的穆斯林, 这对于一个在不多回应的工场里工作了四十五年的人来说,是一个振奋人心的经历。 他在雅加达由警方登记完相当繁琐的手续后,跟着找那个适当的军官获得了旅游签证, 就准备乘火车前往东爪哇。来自那个地区的大卫本特利泰勒 ( David Bentley-Taylor ) 安排 做他的旅伴。哈里斯对这个人选非常满意,因为有哪一个导游,比 《囚犯的跳跃》 ( The Prisoner Leaps ) (集中描写一个杰出的爪哇传福音者亚历克斯巴拉诺多 ( Alex Pranoto , “鲁弗斯, Rufus ” ) 的故事) 一书的作者更好呢? 下面的叙述摘自哈里斯1961年5月6日到6月2日期间记述的印尼之旅。 我们乘坐一节装有空调的车厢穿越爪哇旅行,看见人们正在稻田里和陡峭山腰上一层层 的梯田里收割。成千上万的农民在忙碌地共同收获 (叫做 “ Gatong-rovong ” ) ,有的砍 、有的割、有的在担起要堆放起来的庄稼 – 所有人都在同一块田里干活。当其他人的庄稼成熟 的时候,这块田的主人也会同样地帮助他们。 我们的票走的是北方的路线,但神显然想让我看到更美丽的山村,因为到达井里汶 ( Tjirebon ) 的时候,有人告诉我们在这条路线上的远处发生了一点事故,全部经过日惹的火 车必须重新安排路线。这条路线带我们经过莫拉比 ( Merapi ) 火山,那时它还是相当的活 跃,喷出大量的黑烟,升到几乎有这座山本身的高度,然后又被一阵大风吹向东。 火车到达秀克腊巴亚 ( Surabaya ) 终点站,我们出了站,进入一群车阵里面,包括 一个辆斗篷马车,还有 bechas ,就是前面供两个人坐而驱车人在后面的三轮车,以及 Opelette 公共汽车。最后我们与一辆 “ Opelette ” 讲好了价钱,把我们载到了玛琅 ( Malang ) ,在那里的东南亚圣经学院过了一夜,然后星期五前往图伦( Turen ) 作短暂的旅行。我们 参观了本特利泰勒以前的房子,房子对面就是 《囚犯的跳跃》 一书的开场景物。那一天我在 现实生活中遇到了一位又一位小说中的人物。其中一位是穆爵牧师( Pastor Murjo ,书中的 名字是 Tilosa ) ,他管理六个联合的贝塞斯达教会 ( Bethesda Churches ),还有派克科 特 ( Pak Kerto ) 和著名的小说人物 “鲁弗斯” 自己 (亚历克斯巴拉诺多) ,他才是故 事中真正的英雄。 星期天,他们为我们的行程安排得满满的。大约早上八点钟,我们坐 “ Opelette ” 蜿蜒行驶在朝东的道路上,经过了几个乡镇,爬上了塞摩鲁( Semeru ) 火山下的山麓小丘。 我们跨过马京河 ( Majing River ) 上那高桥之后,到达了勒巴科若多 ( Lebakroto ) 。 那是贝塞斯达教会的其中一个,我们一行人的其中两位∶故事中的独臂人派克华里士 ( Pak Waris ) ,和从前村子里的一位智者派克科特,就留在那里主持礼拜。 我们余下的人就开车前往坡罗吉沃 ( Pronojiwo ) ,那是同样属于东爪哇宗教联会 的一个教会,但由本堂的牧师监督。这个教会是本特利泰勒在两年前的安息年前组织起来的。 所以对本特利泰勒而言,是回到了老家,人们都叫他派克大卫。我在这里受到特别的尊重– 因 为我的年纪 – 他们都叫我 Bapa (父亲) 。我始终都会记得,当我看到听众中六十多位最近 脱离伊斯兰加入基督教羊群的面孔时,心里感到的激动。 礼拜和唱歌是使用爪哇语。结束的时候有人介绍我给大家认识,并请我分享一个简短的 信息,但我不是用英语讲,然后翻译成印尼语和爪哇语,而是读了一段印尼文的新约圣经(我 得承认,我读得相当结巴,因为书的字体很小) ,鲁弗斯就把它翻译成爪哇语。接着我用马来 语去解释,让鲁弗斯很容易翻译给听众听 (马来语和印尼语属同一个语系)。最后本特利泰勒 用印尼语讲道,也被翻译成爪哇语。 在他们当中,我并不觉得自己是个陌生人,因为我们都彼此用心相待。甚至抱在手中的 婴儿都会伸出手表示问候。他们带我们参观完周围的几户人家,看看那里人们的生活情况后,就 邀请我们吃了一顿相当油腻的爪哇餐,然后在牧师的家里休息直到傍晚时分。“ Opelette ” 把我们带回到留下了两个人的那个村子,他们早上的礼拜在这个村子里的一位医生家里举行,那 位医生迎接我们,他的妻子给我们做了一顿美味的晚餐,之后把我们所有人都送到大桥上,我 们就在那里告别。整个下午都在下雨,在梯田之间光滑的斜坡上难以行走,要走一英里这样的 路才能到达举行晚间聚会的地方。那位医生体贴地扶着我的肘部,以免我这位七十五岁的“年 轻人” 倒卧在地上!我们到达后,跟每个人握手问候。礼拜中有五位讲员,再加上本特利泰勒 和我自己的见证。爪哇人有一个古老的习俗,就是喜欢熬夜坐着观看皮影戏,这个熬夜的习惯 正适合用来传福音。 我们所认为的打扰,似乎没有令这些随和的爪哇人生气。当一个人在讲道的时候,另外 两个人就在一块布上钉上一幅大大的说明图;上面的老爪哇字体是一种梵语的形式,看起来就像 泰文一样。因为少了一个钉子,他们慢慢松开墙上的一个钉子,把它补了上去,钉锤时发出砰砰 的响声。这一阵干扰过后,听众都全心贯注地听讲员讲话了。 图画中要说明的是一只奇异的双头揭路荼鸟 (印度神话中鹰头人身的金翅鸟,印尼的国 徽图案) 。牧师解释说,这只鸟是古爪哇神话与圣经经文的综合体。它用图画的形式展示了古文 化所追求的事物,这只有藉着神的话才能成就。到了大约半夜的时候,这五位讲员结束了讨论, 本特利泰勒的印尼语和我的马来语都由多才多艺的鲁弗斯圆满地翻译成爪哇语。就在这个关键时 刻,发生了一件出乎意料的事情。有一个穆斯林突然用印尼语问道∶“谁创造了耶稣基督?” 这个问题假定耶稣是一个受造的人,就如古兰经所教导的。看到几个人都试图纯粹根据圣经来回 答这个问题,感到很有趣,每个人都主张耶稣不是被造的,而是永存的。但那位发问者反驳∶“ 这么说是否有两位神?” 最后,鲁弗斯站到门口,看着外面漆黑的夜,然后转身走上讲坛。他 以一种关爱并具有说服力的语气直接了当地向那个人说明,这是圣经里的一个奥秘,必须凭信心 去接受。神的话语清楚地说明神只有一位,而耶稣基督又是永存的,那位穆斯林对此没有回应。 也许有一天这个人也会成为众人中的坚定分子。 到这个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了,村民们还准备了丰富的膳食,让我们悠闲地吃着。又 过了半个小时,聚会才结束,我们互相握手道晚安,这样才开始散会。我那做医生的朋友再次 扶着我的肘,我非常感激他在滑溜的下坡路上帮助我。我们在黑夜中乘坐“ Opelette ” 飞奔 回去,感谢神,司机在路上没有睡着,我们在凌晨三点的时候安静地进入屋里。第二天早上我 们回雅加达去。 这样就结束了我在东爪哇之旅。我带来一大串需要祷告的事项回来,因为那里的基督徒 需要大量的教导、需要圣灵不断的作工,他们还需要脱离许多世俗不属灵的习惯。虽然神已作 的工非常奇妙,但平均每有一个从伊斯兰归向基督的人,单在爪哇就有六百人在走向灭亡、在伊 斯兰的迷惑当中,没有接受基督作救主,没有正确地认识神。这挑战还是很艰巨的。 哈里斯访问西爪哇的时候,发现巽他人和他以前在中国和泰南遇到的穆斯林非常相似 – 对福音提出的主张非常固执。然而,他还是在各处遇到巽他人的皈依者,听过三两个人与伊斯兰 断绝关系的报导。他在苏卡布米( Sukabumi ) 遇到了一个受过良好教育,先前为穆斯林的妇 女,她有他的一本书 《怎样引导穆斯林归向基督》 ,她说自己从这本书中获益菲浅。 他在印度洋上的贝拉布罕拉杜镇 ( Pelabuhan Ratu ) ,到一个汉族商人的家中做客 。当他在商店后面的客厅里正跟两个店员和一个汉族生意人谈天,有一个戴着印尼人典型的椭圆 形无边帽的穆斯林走了进来,在他的旁边坐下。哈里斯误认为他是昨天晚上那位自高自大、想与 他争论的穆斯林。这个人使用同样的论据,指着抬起的五根手指,罗列出他若忠心地遵守伊斯兰 五大训令,就能保证得救。那位经验老到的老人直接了当地对他说这些东西毫无益处,并告诉他 ,他需要寻求钉死在十字架上又复活的基督,而且只有相信祂,才能够得救。那人诚恳地感谢 他,与他握手道别。 此时,哈里斯才注意到他的印尼朋友看起来脸色都相当的苍白!沃伦查斯泰恩 ( Warren Chastain ) 现在加入了他们的谈话,他也紧张不安,解释说那个来访者是警察总长, 是斑滕( Banten ) 其中一位最狂热的巽他族穆斯林分子! 哈里斯后来就说∶ “没有一个人告诉我那个人是谁。难怪他们对我胆敢跟这样的穆斯 林如此谈话感到吃惊。我也开始怀疑,当我们回到苏卡布米的时候,他们会不会找到理由逮捕 我,但我的担心是没有根据的。我盼望这个信息能够开启他的眼睛和心灵。” 在万隆,他拜访了一位华人牧师,牧师告诉他有一位显著的脱离伊斯兰归向主的人。那 人五十来岁,现在负责教会的书店,他会勇敢地向来到店里的穆斯林作见证。牧师告诉他,当 地的华裔基督徒非常惧怕穆斯林,他们在场的时候,不敢对他们提起耶稣基督或者穆罕默德的 名字。但哈里斯记起了一些在苏卡布米、万隆和贝拉布罕拉杜的穆斯林皈依者。“我要感谢神 并要提起勇气,因为神实在透过西爪哇的基督徒在作工 – 虽然不如东爪哇那样大批,也是一个 接着一个。” 哈里斯在印尼最后的日子是与堂怀利 ( Don Wylie ) 在苏门答腊岛的棉兰 ( Medan ) 度过的。这次访问最精彩的部份是他在一个基督徒家庭参加的聚会。当时有大约二十个穆斯林 邻居参加这个家庭的聚会,他们围坐在在前院的上桌子边。但是当教会的牧师宣布开始讲道的时 候,大部份群众都站起身回家了。哈里斯对于他们的离开感到不安,但怀利向他保证,他们做完 晚祷的时候,全部都会回来。这就是他们的做法,并且他们对于讲道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牧师首先讲话,然后介绍哈里斯,说他有一个很大的负担,就是让穆斯林听到福音,并说 他在中国和泰南已经传了许多年的道。哈里斯从那张 “罪的牺牲” 的海报对他们讲起。 他记述∶ “当我结束的时候,那个牧师使用同一张海报,再次宣讲这个信息,在场的穆 斯林似乎把这个信息听进去了。堂非常喜欢当晚这种方法所带来的效果;他从没听过那位牧师在 穆斯林面前如此充满感情和坚定的讲话。在爪哇和苏门答腊所采取的模式大体上似乎是挨家挨户 的个人见证。” 乔治哈里斯对于他在印尼所看到的一切欣喜万分,并渴望家乡的教会能够听到神在那片 土地上所行的大工。 伴我成长到老! - 摘自罗伯特博朗宁的
拉比本以斯拉 ( Rabbi Ben Ezra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