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siChiLou@ChinaMediaOutlet.cn
ChineseProtestantChurch.org.cn
2nd_Email 网站链接
位于:中国深圳
《末日决战》
雷克·乔纳
<Home>
DOC PDF
末日的呼召
末日決戰
一九九五年初,主首先赐我一个异梦,紧接着又赐给我好些环环相扣的预言性经历。我将这第一个异梦的摘要刊登在《晨星预言通讯,以及《晨星期刊》上,当时所用的标题是《地狱大军正前进》。当我继续为所看到的这场属灵大战而寻求主时,我又得到一连串的异象与预言性的经历,这都是互相关连的。我把这些异象与经历,摘要刊登在《晨星期刊》上,标题分别是:《地狱大军正前进----第二部与第三部》。
后来此系列变成《晨星期刊》自出刊以来最受欢迎的文章,以致要求将这三部分集结成书的信件,如雪花般飞来。于是我决定出书,并着手将摘要版中省略的部分填补进去。然而,在我准备将此书交付编辑的同时,却又得到另一个预言性的经历,而且显然与此异象相关,其中甚至包含了我觉得最重要的一部分。这最后得到的经历,就是本书的第四与第五部分(第四部分有些曾在期刊所刊登的《第三部》中出现过)。本书的前三部分也包含了相当多未曾刊登过的内容。
我如何领受此异象
有关得着此异象最普遍的问题就是:我如何领受的?我相信这是重要的问题,故在此试着扼要地回答。首先,我必须解释所谓的异象和“预言性的经历”是什么意思。
我所谓预言性的“经历”有很多且分歧的意义,其中包括主透过圣经对他百姓说话的所有主要方式。因为主是昨日、今日永不改变的,他从未停止用同样的方式向他的百姓说话,而整个教会历史也不断出现这样的经历。使徒行传第二章记载,彼得在讲道时解释说:异梦、异象与预言是末后日子里的主要记号,同时也是圣灵浇灌的现象。因为我们显然更接近这世代的末了,所以这些事在我们的时代中,就愈见其普遍了。
这些事如今变得更为常见的一个原因,是因为我们需要透过这些讯息,来完成神在我们这世代中的旨意。同样的,撒但(它比许多基督徒更了解圣经)也知道在神与他子民的关系中,预言性的启示十分重要,因此,它也大大浇灌它仿冒的恩赐给凡服事它的。然而,若没存纯正的真实存在,便没有仿冒,就像没有人会仿制三元纸钞一样,因为根本没有真的三元纸钞。
我在一九七二年成为基督徒不久后,读到使徒行传第二章的经文时,我便知道:如果现在正是末后的日子,那么了解神向我们说话的这些方式,就很重要了。我不记得刚开始是否曾为自己能得到这些经历祷告过,但我的确开始有了这方面的经历,而这也促使我想更进一步去了解。
从那时起,有一段时间我经常进入这种经历,也有过毫无经历的时候。然而,在每段毫无经历的日子之后,它们都会回来,而且不是更强,就是更频繁,最近则两者皆是。透过这一切,我学到很多有关预言的恩赐、经历,与预言之民等方面的事,这些会在另一本书中详细说明。
预言性的启示有许多层次,刚开始的层次包括预言式的“意念”(inpressions),那也是纯正的启示。这样的意念,只要是由富有经验、灵里敏锐的人来解释,也可以有超乎寻常的明确与精确性。然而,在这个层次中,启示会被我们自己的感受、成见与教义所影响。因此我决心不用主耶和华如此说这种方式,来表达从这个层次而来的任何启示。 异象也会发生在感觉的层次,这样的异象很温和,必须用(心中的眼睛)来看,且同样会十分明确与精准,特别是当这些异象是由富有经验者所领受,并(或者)加以解释。我们“心中的眼睛”愈敞开,正如保罗在以弗所书1:18所祈求的,我们所见的异象就愈有能力,愈是有益。
更上一层次的启示,便是意识到主的同在,或圣灵的恩膏,这同在与恩膏会给予我们的心思意念特殊的光照。这常发生在当我写作或讲道的时候,使我对所说话语的重要性或正确性有更大的信心。我相信,当使徒在写作新约圣经的书卷时,可能也有同样的经历。虽然这会使我们大有信心,但在这个层次上,我们仍然会受到个人的成见、教义等的影响。这就是为什么我相信,在某些事上,保罗会说他是在陈述个人的意见,不过他也认为他身上有主的灵(主的灵和他的看法一致)。一般而言,当我们面对预言性的经历时,更需要的是心存谦卑,而非教条主义。
“公开的异象”(open visions)高于感觉的层次,公开的异象是更清晰的,甚至比我们感受到主的同在或恩膏时所领受到的还要清楚。公开的异象是外在的,好像在电影银幕上那样清楚可见。因为我们无法加以控制,所以我相信,以这种方式临到的启示,混杂的可能性十分低。
另一个更高层次的预言性经历是魂游象外,正如彼得被指示到哥尼流的家,第一次向外邦人传福音时的经历一样。也正如在使徒行传第廿二章中,当保罗在圣殿祷告时所经历的。魂游象外是圣经中先知的一个共同经历。魂游象外就像是醒着作梦一样,不似见到公开的异象那样彷佛看到一个“大银幕”,而是觉得好像你就在电影里以一种奇特的方式置身其间。魂游象外的范围,可从较温和的方面;即你仍能意识到的周遭事物,甚至可以与环境互动,一直到你觉得自己真的处于那异象里面。这似乎就是以西结常有的经历,可能也是当约翰得到记载在启示灵中的异象时,所经历到的。 本书提到的异象都是以异梦开始的,虽然有些异象是在主的同在十分强烈时临到的,但绝大多数都是在魂游象外的某个层次上领受的。其中多半是在我对周围环境还有.意识、甚至还能与环境互动,例如接电话之时。如果我被打断了,或是那些经历强烈到令我不得不起来走动时,当我再坐下来,就会马上回到方才中断之处。有一次那经历实在太强烈了,我真的站起来,离开我寻求主的山中小屋并驱车回家。一个多星期后,当我重回小屋时,几乎马上就回到异象中我离开的地方。我从来不知应如何“开启”这些经历,却几乎可以随心所欲地把它关闭。曾经有两次,这异象里有很大部分的内容,是在我觉得很不方便的时候临到我,当我在小木屋里,赶着要在截稿月期前完成一些很重要的工作。《晨星期刊》曾有两期,就是因此稍微延迟了出刊的时间,还有我最近完成的一本新书,原本也是希望提早几个月出版的,不过主似乎不太关心我们的截稿日期!
在异梦与魂游象外的经历中,分辨诸灵与知识言语的恩赐,格外明显地彰显在我身上。有时当我注视某人,或为某教会、某事工祷告时,我便能知道相关的事,而那些是我原本不晓得的。在这些预言式的经历中,这些恩赐被运用的层次,是我个人“真实生活”中未曾有过的。也就是说,在此异象中,当我注视一支邪灵军团时,就可以马上知道其策略与能力。我不晓得这些知识如何临到我,但我就是知道了,而且知之甚详。有时当我注视某事或某人时,就能立刻察觉其过去、现在与未来。在本书中,为了节省篇幅,我并未解释自已是如何得知的,只是将它当做一件事实来陈迹。
运用预言性的启示
我必须强调,我不相信任何预言性启示的目的是为了建立教义,因为我们已经有一本圣经了。预言有两大基本目的,第一是用来启示主在某件事上对现在与未来的心意和策略,保罗梦见去马其顿就是个例子;还有他在魂游象外时,蒙指示要立刻离开耶路撒冷也是。在亚迦布的事奉也有如此的范例,经文中有一处曾指明天下将有大饥荒,另一处则指出有关保罗到耶路撒冷去的事。
另外我们还看到,此类启示也用来照亮圣经所教导、却未被看清楚的教义。彼得的魂游象外就是一例,它不仅启示了主的心意,也启示一项合乎圣经的正确教导----圣经中原已讲得十分清楚(外邦人也能接受福音),但却是教会还不明白的部分。
本书的异象确实包含了某些策略性的启示,同时也显明了某些圣经的教义,而那些真的是我以前没有看到,如今却看清楚的。然而,从这些经历中所彰显出的教义,多半是我多年来已知道且教训人的,但却不是我已全然将之实践出来的。我曾屡次思及保罗对提摩太的警告:要谨慎自已所教训的。我知道我应该要把自己教导的实践出来,但却未能做到。因此,我所领受的话语中,有许多是对我个人的责备,但即使如此,我仍然觉得那是一般性的讯息,所以我也将之收录在此。
有些人鼓励我将此经历以寓言故事的方式写出来,像《天路历程》(The Pilgrim's Progress)那样以第三人称叙述。但我决定不采用那种方式,其中有几个原因:首先,我觉得可能有人会以为那是我自创的结果,但事实上这是错误的想法,我倒很希望自己能有这种创造力,但我没有。另一个原因是,若照我所领受的方式来陈述,则会准确得多。我已竭尽所能将所领受的原封不动地传达出来。然而,我承认自己最大的弱点是无法记得过于详细的部分。有时我会质疑自已对此异象的某些细节,到底有没有记错。因此,读者也应该有如此质疑的自由。我觉得,对于任何这类的讯息,这么做都是对的。只有圣经才配被视为绝对无误。当你阅读此书,我祈求圣灵引导你进入真理,并能将任何可能搀杂在麦子中的糠都分别出来。
雷克.乔纳
第一部 地狱大军正前进
“这是仇敌末日大军的开始...不要怕,我也有一支大军。”
我看到一支邪灵大军,绵延之长不见尽头。它分成数个军团,每个军团都带着不同的旗帜。最前头的军团在骄傲、自义、好面子、自私的野心、不公义的论断和嫉妒等旗帜下前进。还有更多恶者的军团,在我眼目所及之外,但这支可怕之地狱大军的先锋部队,似乎是最有力量的,领导这支大军的就是弟兄的控告者。
这群大军所携带的武器都有名字:剑的名字叫恐吓,矛的名字叫背叛,弓箭称为控告、闲言闲语、毁谤和挑剔。还有一些名为拒绝、苦毒、不耐烦、不饶恕和情欲的侦察兵或小股的部队,它们被派遣到大军前面,为主要的攻击作准备。
这些小股的部队和侦察兵的数目虽少,但它们的能力可不比尾随其后的大军团小。它们之所以数目极少,纯粹是为了策略的缘故。就像施洗约翰虽是独自一人,却被赋予超乎寻常的恩膏为众人施洗,以预备主来;同样的,这些较小的邪灵部队也被赋予异常的邪恶能力,以“为众人施洗”。单单一个苦毒的邪灵就能将它的毒素散布在成千上万的人群中,甚至整个种族或文化之中。一个情欲的邪灵可以附着在一个演员、一个电影,或甚至广告里,它所释出的排汇物就好像电击似的,广大的群众被击中后就失去了敏锐度。这一切都是为了替尾随的邪恶大军铺路。
这支大军是特别针对教会而来的,却极尽所能地攻击每一个人,目的是要先下手为强,因为神即将运行,使多人涌进教会。
这支大军的主要任务,是要在各种关系制造分裂----教会之间、会友与牧师之间、夫妻之间、亲子之间、甚至儿女彼此之间。侦察兵被差遣出去,找出教会、家庭、或个人的破口,让拒绝、苦毒、情欲等进入,并进一步扩大这些破口,接着让随后而来的部队可以涌入这些破口,进而完全控制受害者。
此异象最令人震惊的部分是,这大军不是骑在马上,而是骑在基督徒的背上!这些基督徒几乎个个衣冠楚楚,外表看来很高尚、令人尊敬;而且都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样子,但他们似乎也是生活中各个层面的代表。这些人承认基督的真理,是为了安抚自己的良心,而他们的生活却是认同黑暗的权势。当他们向那权势言听计从时,被指派辖制他们的邪灵便得以长大,而且可以更轻易地控制他们的行动。
这类信徒之中有许多人身上不只有一个邪灵,其中显然有一个在负责掌控。掌握大权之邪灵的本质,就决定了它所指挥的军团之性质。尽管所有的军团是一起前进的,但整支大军似乎同时也濒临混乱的边缘。例如,仇恨的邪灵虽然恨基督徒,但也恨其他邪灵,而嫉妒的邪灵也是彼此嫉妒。这群大军的首领使手下不致互相残杀的惟一方法,就是让它们把恨恶或嫉妒等的焦点,集中在被它们所驾驭的人身上。然而,这些人却常常互相殴打起来。我知道这就是圣经中所提到,有些原本要来攻打以色列的军队,最后却自相残杀的情况。当他们攻打以色列的目的受到阻挠,而他们的愤怒却无法控制时,就开始互相攻击。
我注意到邪灵虽能驾驭在基督徒身上,可是却无法在他们里面,好象它们在非基督徒里面那样。显然,只要他们不再认同邪灵,就可以摆脱邪灵的控制。例如,只要被嫉妒的邪灵驾驭的基督徒,开始去质疑心中的嫉妒,那个邪灵就会迅速衰弱下来。当这种情形发生时,这衰弱的邪灵就会呼救,而军团的首领就下令,叫所有的在该基督徒周围的邪灵都来攻击他,直到苦毒等仇敌重新驾驭在他身上为止。要是这方法无效的话,邪灵就会开始扭曲圣经的话,来使苦毒、控告...等等合理化。
很明显地,邪灵的能力几乎根源于虚谎的力量,但它们已经蒙骗这些基督徒到一个程度,使他们被利用了却还自以为是被神所用!这是因为他们几乎个个都高举着自以为义的旗帜在队伍中行进,所以根本看不见标明着整支军团真正本质的旗帜。
当我远眺这支大军的最后方,便看到那控告者及其亲信,我开始明白它的计谋,而且很惊讶它的计谋竟是那么简单。它知道一个家若分裂必站立不住,而这支大军代表着它企图要让教会分裂,完全从恩典中堕落。显然它只有一种方法可以达到目的,就是利用基督徒攻击自己的弟兄,这也是为什么前面的军团几乎都是基督徒,或至少是自称为基督徒的。每当被蒙骗的信徒顺从了那弟兄的控告者,它在他们身上的控制力就更强一些,这使得它和那些首领的自信,随着大军的前进而增长。很明显地,这支大军的能力大小,完全取决于这些基督徒对邪恶之道的听从与否。
众囚犯
尾随在这些先锋军团之后的,是另外一大群成为这支军队俘虏的基督徒,每个人都受了伤,且被较小的“惧怕”邪灵看守着,这群被俘虏的人数看来比邪灵更多。但令人震惊的是,这些囚犯的剑和盾牌都还在,可是他们却未使用。看到这么少的“惧怕”就可以俘虏那么多基督徒,真是令人震惊。这些基督徒只要拿起他们的武器,就可以轻易地摆脱它们,甚至还能大大地破坏整支邪恶大军。可是他们反倒顺从地跟着前进。
囚犯的上空被一群叫沮丧的秃鹰笼罩着。这些秃鹰偶尔会栖息在囚犯的肩土呕吐,吐出的秽物叫作定罪。当秽物落在囚犯身上时,囚犯会站起来,往前稍微直行一会儿,然后猛然跌倒,变得比先前更软弱了。我再次觉得奇怪,为什么这些囚犯不干脆用剑把秃鹰杀了,其实他ff们很容易就可以办得到。
偶然有软弱的囚犯跌倒了,当他一倒在地上,其他囚犯就马上用剑去刺他,而且边刺边讥讽。然后秃鹰就会吞吃倒地不起的囚犯,甚至在他们未死之前,其他基督徒囚犯还默许地在旁观看,偶尔还会用剑再刺一下。
当我注视这一幕时,我才明白,原来这些囚犯以为叫做定罪的秽物是从神来的真理。然后我才知道,实际上这些囚犯自以为他们正行在神的军队中呢!这就是为什么他们不把小小的惧怕邪灵或秃鹰杀掉的原因----他们以为那些都是神的使者!如乌云般遮住上空的秃鹰其所造成的黑暗,使这些囚犯看不清楚,以致他们天真地以为所遭遇的每件事都是出于主。他们以为那些跌倒的人是遭到神的审判,这也是他们会那样攻击那些人的原因----他们还以为是在帮神的忙呢!
这些囚犯惟一得到的食物,就是秃鹰吐出的秽物,凡拒绝吃的就会愈来愈软弱,直到倒地不起。而吃下去的人就会一时变得强壮些,但却是得着恶者的力量。然后他们就会愈来愈软弱,除非他们饮用那源源不绝供给他们的苦毒之水。饮下苦毒之水后,他们就会开始互相呕吐,当有人开始这么做时,就会有一个等着驾驭的邪灵跳上他的背,然后骑着他加入先锋军团。
比秃鹰的秽物更糟的,是一种邪灵排泄到基督徒身上、令人作恶的粘液。这粘液就是骄傲、自私的野心等等,也就是他们所属军团的本质。然而,这粘液却让基督徒觉得比定罪好过得多,以致他们轻易就相信这些邪灵是神的使者,事实上他们还以为这粘液是圣灵的恩膏呢!
这邪恶大军令我厌恶欲死,然后主的声音临到我,说:“这是仇敌末日大军的开始,是撒旦终极的骗局,但它利用基督徒来彼此攻击的时候,就是它最后毁灭的能力被释放之时。历世历代以来,它一直在使用这支军队,但却未曾像现在这样,掳获这么多人,来达成它邪恶的目的。但是不要害怕,我也有一支大军。你现在必须起来打仗,因为不再有可以躲避这场战争的地方。你必须为我的国度、真理、还有那些被蒙骗的人而战。”
从主来的这番话是如此激励我,使我立刻开始向那些基督徒囚犯呼喊,提醒他们已经被骗了,我以为他们会听我的。当我如此做时,好像整支大军都转过来看着我,而压制他们的惧怕和沮丧,也开始朝我这儿涌过来。我继续喊叫,因为我以为那些基督徒会清醒过来,明白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一切,可是很多人却反而取出箭来射我。其他人犹豫着,不知该对我采取什么行动。那时我才知道时候未到,我这么做是犯了一个非常愚蠢的错误。
战争开始
然后我转身看到主的大军正站在我身后,我们有成千上万名士兵,但数目仍远不及邪恶的军队。被恶者利用的基督徒似乎比投身于主军队的还要多,这真令我既震惊又气馁。我还知道这即将开打的战役,将会被视为最大的基督徒内战。因为只有少之又少的人能了解那逼近的冲突背后,到底是什么权势在掌控。
而当我更仔细地端详主的大军时,心中更沮丧了,因为竟然只有少数人穿戴了全副军装,许多人都只穿戴一、两部分装备,有些甚至完全没有。非常多的人已经受伤了,而穿戴全副军装之人所持的盾牌几乎都很小,我知道那么小的盾牌无法在即将临到的大屠杀中保护他们。更令我惊讶的是,这些士兵竟以妇女与儿童占绝大多数。而穿戴全副军装者之中,只有极少数受过良好的训练,知道如何使用武器。
这支军队后尾随着一群人,跟邪灵大军后的囚犯很像,但二者在本质上非常不同。他们看来很快乐,有点像酩酊大醉。他们在玩游戏、唱歌、欢宴、漫步在帐棚间。那种气氛让我联想到伍德斯托克(Woodstoock)音乐节庆。
我知道邪恶大军就要向我猛攻了,为了躲避,我就朝主的大军奔去。从每一方面来看,我们似乎处于一场一面倒的屠杀当中。我特别担心尾随在大军之后的这群人,于是便企图用高过群众喧嚷的声音警告他们说,现在不是欢乐的时候,战争就要爆发了。可是只有极少数人稍微听见我的声音,那些听见的人对我作了个“和平手势”,且说他们不相信有战争,主不会让任何坏事临到他们身上的。我试着向他们解释,主已赐给我们盔甲,因为在将临到的战争中我们需要它。但他们仍辩称他们已来到一个平安与喜乐之地,在那儿不可能发生类似的事情。我开始恳切求主加增穿戴军装者的盾牌,以便保护那些尚未预备好打仗的人。
然后有一使者递给我一支号角,要我赶紧吹。我吹了,那些穿上少部分军装者都马上有反应,啪地—声立正注意。有更多装备拿了过来,他们很快地穿上。我注意到那些受伤的人并未用装备覆盖伤口,但我还来不及说什么,敌人的箭就开始如雨一般射了过来。每一个未穿戴全副军装的人都受了伤,而那些未把伤口覆盖起来的人,都再次被箭射中旧伤口。
凡被毁谤的箭射中的人,马上就开始毁谤那些没有受伤的人。而被闲言闲语之箭射中的人心,也开始说闲话。于是在我们的阵营中,很快就形成大分裂。我觉得我们正濒临自我摧毁的边缘,就像圣经记载中,一些外邦大军起来互相残杀一样,那种无助感真是好可怕。然后秃鹰俯冲下来叼走伤患,把他们带到俘虏营里去。那些伤患手中仍有剑,本可轻易地打败秃鹰,但他们却没有使用,事实上他们甘愿被带走,因为他们对那受伤的人非常生气。
我马上想到在大军之后的那些人,便跑去看他们有没有怎么样。虽然这似乎不可能发生,但是他们的情况甚至比前面的人更糟。无数人受了伤,躺在地上呻吟。他们的头顶上是密密麻麻的秃鹰,正一个个地把他们叼去作囚犯。而许多未受伤的,只是呆坐在茫然的不信中,他们一样很轻易地就被秃鹰叼走了,有少数人开始想要击退秃鹰,但是却没有合适的武器,秃腾甚至根本就不在乎他们。受伤的人是如此的气愤,以至于他们就威吓、赶走想帮助他们的人,却对秃鹰既温驯又服从。
在这群闲杂人之中,那些没有受伤且曾想击退秃鹰的人,都开始逃离战争现场。与敌人的初次会战竟如此惨败,使我也产生了跟他们一起逃走的念头。接着,在令人讶异的短时间内,有些已经逃离战场的人,手中拿着大盾牌,穿戴着全副军装重新出现。这是我所记得,第一件让我感到鼓舞的事情。
这些重回战场的武士不再带着参加宴会的欢乐,取而代之的是大无畏的决心。我知道这些人已经被欺骗过—次,但他们不会再轻易被骗子。他们开始站到那些已跌倒土兵的位置,甚至开始形成保护后卫与侧翼的新阵线,这带给整支军队极大的鼓舞,以至于全军重新燃起了坚守奋战的决心,马上就有三位名为信、望、爱的天使来站在大军之后。当我们注视他们时,我们所有的盾牌就开始增大;失望转为信心,其速度之快令人惊喜。那也是一种坚固的信心,是在经验中锻炼出来的。
登高之路
如今我们都拥有称为神的话语的剑,以及圣经真理的箭。我们想反击,但不知如何能够只击中邪灵而不伤到被驾驭的基督徒。然后我们突然想到,如果这些基督徒被真理射中的话,他们将会觉醒而挣脱压迫者。我和一些人便射出几支箭,几乎支支都命中基督徒,不过,当真理的箭射中他们时,他们并未觉醒或受伤而倒下,他们却反而变得愤怒,使得骑在上面的邪灵也变得更大。
这使得每个人都震惊不己,我们开始觉得也许这是一场永远不可能打赢的仗,但有信、望、爱,使我们确信,我们至少能守住自己的阵地。然后有另一位称为智慧的大天使出现,指示我们爬上后面那座山去打仗。
这座山高不见顶,山上有许多层,每层都有突出的岩架。每上一层,岩架就变得更窄,也更不易站立。每一层都依某项圣经真理命名,较低的几层是:以基要真理命名的,如救恩、成圣、祷告、信心等,再往上则是以更深的圣经真理命名。当我们愈爬愈高,我们的盾牌与剑也跟着增长,而敌人的箭也愈来愈难射到我们的位置。
悲剧性的错误
有些留在较低层的人,开始把敌人射来的箭捡起来射回去,这是个非常大胆的错误。邪灵轻易而巧妙地闪开,让箭射中基督徒。当有基督徒被控告或毁谤的箭射中时,就有苦毒或愤怒的邪灵飞过来栖息在那支箭上,然后它就开始排泄,把毒液洒在那基督徒身上。当有二、三个这类邪灵来骑在基督徒身上。加上原有的骄傲或自义,这基督徒就会开始转变,成为那些邪灵具有的扭曲形象了。
我们站在较高层次的人可以看到所发生的一切,但那些站在较低层、正使用敌军之箭的人却看不见。我们之中有一半决定继续往上爬,而另一半的人则回头下到较低几层去向那些人解释。然后每个人都被警告要继续往上爬,不可停止,只留下少数人驻守每一层,好让其他士兵可以往上爬。
安全
当我们抵达名叫“弟兄合一”的阶层时,敌人的箭便再也射不到了。我们之中有很多人决定爬到这里就够了。我了解他们之所以如此决定,是因每上一层,要立足就愈困难。然而,我同时也感觉到,我爬得愈高就愈强壮,使用武器的技巧也愈纯熟,所以我就继续往上爬。
不久,我的技巧就进步到能够射中邪灵而不伤到基督徒了,我觉得假如我再爬高一点,射程就能深达敌军后方,并射中邪恶大军的司令官。我很遗憾有那么多人停在较低的层次,他们在那里虽安全,却射不到敌人。尽管如此,那些继续往上爬的人,力量与性格都愈发成长,个个成了得胜者,每一个都能够摧毁许多敌人。
每一层的地上都散布许多真理的箭,我知道这些是从该层跌落的人所遗留下来的(每一层都有许多人跌落),所有的箭都依该层的真理命名。有些人不是很愿意拾起这些箭,但我知道我们需要所有拿得到的箭来摧毁下面的敌军。我拾起一支箭射了出去,很轻易便击中一个邪灵,于是其他人也拾起箭来射。我们开始除灭敌军的数个军团,也因为如此,整个邪灵大军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们身上。有一段时间好像我们除灭得愈多,就受到愈大的反击。虽然工作似乎毫无止尽,却令人十分愉悦。
由于敌军用箭射不到我们这些站在较高层的人,于是成群的秃鹰便飞到我们头顶上,想对我们呕吐;要不就有背上背着能排泄秽物的邪灵,它们企图污染可供站立的地面,使地面变得滑溜易跌。
锚
每当我们更上一层,我们的剑也更增长,但我几乎把剑遗留在后面,因为在较高的阶层上好像不需要它,最后我还是决定拿在手上,因为觉得这把剑赐给了我,必有其目的。后来,由于我所站的岩层太窄,又变得太滑了,所以当我向敌人射击时,只得把剑插在地上,再把剑系紧在身上。然后主的话语临到我说: “你已运用你能继续向上爬的智慧。许多人跌落乃是因为没有正确地用剑当锚稳定自己。”
好像没有任何其他人听到这声音,但许多人看到我这么做,也跟着去做。
我感到奇怪:为什么主不早点告诉我?后来我知道,其实他以前已经用某种方式对我说过了。当我深深思考此事时,我开始明白自己一生的训练都是为了这个时刻,我知道主一直预备我到一个程度,使我能一生都听从、顺服主的话。我也知道为了某种缘故、当我还在这场战争中时,我目前所有的智慧与聪明绝不会加添一点或被取走。我深深为过去生命中曾经历过的每个试验感恩,并为当时不晓得感谢而觉得遗憾。
不久,我们就几乎箭无虚发地命中邪灵。敌军中涌起一股如火、似硫磺的愤怒,我知道陷在敌军中的基督徒,也正感到那股怒火的冲力。有些敌军被激怒,气得彼此射击。本来这种情形会令我们十分振奋,但是最大的受害者,却是陷在敌军阵营中被蒙骗的基督徒。我知道对世人来说,这好像是基督教出现了一种令人无法理解的自我毁灭现象。
有些未把剑当锚的人,虽然击落许多秃鹰,本身却也很容易被击落而掉落岩层底下。有些是落在较低层,有些却一直掉到山脚下并被秃鹰叼走。我只要稍微有空,不是努力把剑插得更深,就是把自己系得更牢固。每次我这么做,智慧便来站在我身边,因此我就知道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新武器
真理的箭不太能刺透秃鹰,但能使它们痛得退回去。每次秃鹰撤退得够远时,我们之中就有人继续向上爬。当我们抵达一层叫“加拉太书2:20”的岩层时,我们就超越秃鹰所能飞的高度了。在这里,天空又美丽又明亮,令人无法逼视。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平安。
其实,以前我的战斗精神多半出自于对仇敌的惧怕、仇恨与厌恶,其程度并不亚于为了国度、真理及爱那些囚犯的缘故。但在这里,我终于追上了以往只有远远瞻望的“信”、“望”、“爱”。在这层,我几乎被他们的荣光所击倒。尽管如此,我却觉得可以更亲近他们了。当我追上他们时,他们就转向我,并开始修理、擦亮我的装备。很快地,我的军装就完全改观,光辉地反射出来自“信”、“望”、“爱”的荣光。当他们触摸我的剑时,我的剑就开始发出一阵阵明亮的闪电。然后“爱”的天使说:“凡到这层的人,就被赋予未来世代的能力。”然后他转身向我,十分冷静、严肃地说:“但我仍然必须教你如何使用。”
“加拉太书2:20”这一层非常宽,似乎不再有跌落的危险,这一层的地面上也有难以计数的箭,其上写着“盼望”。我们朝秃鹰射下去几支,这些箭轻易地杀死了秃鹰。大约有—半人继续射击,而其他人则开始带着这些箭,下去给那些留在较低层的人。
秃鹰继续一波又一波地朝较低阶层袭击,但数目愈来愈少,我们可以从“加拉太书2:20”这一层射中任何敌军,除了那些仍在射程之外的司令官。我们决定在毁灭所有秃鹰之前,不再使用真理的箭,因为秃鹰制造的沮丧之云,削弱了真理的效用。这虽然花了我们很长的时间,但我们却不疲倦。终于,盘旋山区天空的秃鹰好像全被除灭了。
“信”、“望”、“爱”和我们的武器一样,爬得愈高就愈增长,现在他们已经大到在战场以外的人都看得到了,他们的荣光甚至散发到仍处在秃鹰密云之下的俘虏营中。他们现在能够如此被看见,令我大受激励,也许现在不管是被仇敌利用的基督徒,或是被囚的,都将了解:其实我们不是敌人,乃是他们被仇敌利用了。
但情况却非如此,至少目前还不是。因为那些在敌军阵营中看到“信”、“望”、“爱”荣光的人,竟把“信”、“望”、“爱”叫作“光明的天使”,是被派来欺骗那些软弱或缺乏分辨能力的人。我这才明白,这些人所受的蒙骗与捆绑,远超过我的理解。
然而,任何不是属于这双方阵营的人也就是非基督徒,他们看到“信”、“望”、“爱”的荣光,开始进前来希望看得更清楚。凡靠近来看的人也开始了解这场战争的真相,这使我们大受鼓舞。
在我们每个人里面因得胜而有的兴奋愈来愈增长,我觉得能处身于这支大军中参与这场战争,必是历世历代以来最伟大的冒险经验。当我们把攻击这座山的秃鹰几乎完全毁灭了以后,就开始把遮盖在囚犯身上的秃鹰挪开,当乌云渐消,阳光开始照到他们时,他们就好像从沉沉的睡梦中清醒过来似的,立刻对自己的状况十分厌恶,特别是对还覆在身上的秽物,于是他们开始洁净自己。当他们看到“信”、“望”、“爱”时,也看到我们所站的山,就开始奔向山这边来。
邪恶的大军将控告和毁谤的箭射向他们的背后,但他们并没有停下来,虽然在尚未抵达山下前,就有很多人身中十几支箭,但他们似乎没有注意到。当他们一开始登山,伤口就开始得医治,当沮丧的云散去后,一切似乎变得愈来愈容易了。
陷阱
这些曾经被囚的人因着救恩大大欢喜,当他们开始拾级而上时,好像对每一层都十分感激,这也使我们更加感激那些真理。不久,在这批原来的囚犯中,一股要与敌人争战的猛烈决心也隐然兴起,他们穿上所赐给他们的军装,并央求我们允许他们回去攻击那些曾经长久囚禁、虐待他们的敌人。我们考虑之后,还是决定要他们全部留在山上打仗。主的声音再次说:“你们第二次运用了智慧,假如你们在敌人的地盘上与他们争战,你们绝对无法得胜,你们必须留在我的圣山上。”
我愣住了,我们只不过稍微思想并讨论,就作了一个如此重要的决定。于是我下定决心,此后将尽我所能,不再未经祷告前作任何的决定。接着智慧一个箭步走过来,牢牢地抓紧住我的双肩,紧紧注视我的双眼说:“你一定要如此行!”
智慧边说边拉我向前,好像正在救我脱离什么危险似的。我回头一看,才知道,尽管是站在“加拉太书2:20”的宽敞台地上,我却已在不知不觉中移到了最边缘,差一点就从山上掉下去。我再次注视智慧的眼睛,他非常认真地说:“当你自以为站稳时要当心,免得你跌倒。在此生中,你可能从任何一层中跌落成下去?quot;”
我沉思了好一会儿,在我们初得胜利的活力,以及弟兄的合一中,我已经变得不够儆醒。在敌人猛攻之下跌落的人,比因不留神而跌落者要伟大得多了;
蛇群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们继续歼灭秃鹰,并挪开骑在基督徒身上的邪灵。我们发现,真理发出的各种不同的箭,可以对不同的邪灵产生更大的冲击。我们知道这会是一场漫长的战争,但现在我们不会再有人伤亡,而且我们也已越过“忍耐”那一层了。尽管如此,当这些基督徒身上的邪灵被击落后,只有很少人会到山这边来了,因为许多人已穿上邪灵的本质,所以即使邪灵没有了,却仍存留在它们的迷惑中。当邪灵的黑暗消散时,我们可以看到在这些基督徒脚下的地移动了,然后我才看到,原来他们的脚被蛇群困住了。当我继续盯着蛇群看时,才知道它们都是同一类的,身上写着它们的名字:“羞耻”。
我们把“真理”的箭朝蛇群射去,但起不了什么作用。于是我们尝试“盼望”的箭,可是亦无效果。从“加拉太书2:20”往上爬很容易,因为我们大家都互相帮助。既然如今似乎无力对抗仇敌,我们决定干脆尽可能地往上爬,直到找着可以打败蛇群的东西。
我们很快便攀越过许多真理的阶层,在其中多数的阶层里,我们一眼看去没有任何足以对抗蛇群的武器,也就不多花功夫细察了。“信”、“望”、“爱”一直跟我们在一起,而我却没有注意到已将智慧远远留在后头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我才明白我们犯了多严重的错误。虽然智慧至终在山顶赶上了我们,但将他抛在后头的代价,却使我们失去了一个对抗仇敌军团的更快速、更容易的策略。
在没有任何提醒之下,我们往上到了有座大花园的一层。那是我所见过最美丽的地方!在园子的入口处写着:“天父无条件的爱”。这入口是如此的荣美,如此的令人心动,使我们无法抗拒地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见一棵树,我知道那就是生命树,它长在园子的中间,仍由具有可畏能力与权柄的天使看守着,当我看着天使时,他们也回顾我。他们看起来蛮友善的,并且好像在等待我们的来到。我回头一看,原来现在园子里有一大群武土,这使我大受鼓舞。既然天使的态度很友善,所以我们决定越过他们到树下面。有位天使喊道:“凡上到这一层,认识天父之爱的人,都可以吃。”
我不晓得原来我竟然这么饿!我尝了那果子,它比我所吃过的东西更美味,但却也有些熟悉的感觉,那果子不但令我想到阳光、雨水、美丽的田原、海上的落日,而且更令我想起一切我所爱的人。每咬一口,我就更爱每件事、每一个人。然后我就想到我的敌人,我也爱他们。很快地,这感觉就比我所经历的任何事还要强,甚至强过起初抵达“加拉太书2:20”那层所感受到的平安。然后我听到主的声音说:“从现在起,这就是你每日的粮食,永不会被收回,你想吃多少就可以吃多少,随时想吃就可以吃。我的爱是没有穷尽的。”
我抬头看树,想知道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却看到树上满是纯白的鹰,他们有着我所见过最美丽、最锐利的眼睛。他们注视着我,好像在等待指示。有位天使说:“他们会听你的命令,这些鹰可以吞吃蛇群。”我说:“去!吃掉那捆绑我们弟兄的羞耻。”他们便展翅,有一股大风来使他们腾空而上,满天白鹰使天空布满了极为耀眼的荣光,即使我们在这么高的地方,我都可以听见敌军阵营看到这些鹰之时所发出的惊恐声。
王出现了
然后主耶稣自己显现在我们当中,他不疾不徐地亲自问候每一位,恭喜我们登上峰顶,然后说:“我现在必须与你们分享在我升天后与你们弟兄所分享的----我国度的信息。如今仇敌最强有力的军队已被打得四处逃窜,但仍未被毁灭。现在是高举我国度福音前进的时候了。这些鹰已被释放,也会和我们同去。我们要拿在每一层之中的箭,但我就是你们的宝剑,也是你们的元帅。现今就是主的宝剑出鞘的时候了。”
然后我转身看到整个主的大军都站在园子里,有男有女,也有小孩,来自各个种族与国家,人人都带着旗帜。旗帜迎风飘扬,整齐画一。我知道在全地上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象,也知道仇敌在全地的军队与堡垒虽更多,但绝对无法在主的军队面前站立得住。我低声缓缓地说:“这必然是主的日子。”然后整支大军用令人畏惧、如雷轰般的响声回答:“万军之耶和华的日子已经到了。”
结语
数月之后,某日我正沉思此异梦时,突然警觉到,教会中的某些事件与状况,似乎和我看见地狱大军行进时的状况十分类似。接着我联想到林肯总统,他之所以能成为“解放黑奴者”,并挽救联邦政府,全是因为他愿意去打一场内战。他不但去打,而且是抱着绝不妥协的决心,直到全然得胜为止。而当他打这场美国历史上最血腥的战争时,还必须宽宏大量,不利用宣传来“丑化、污蔑”敌人。他若那样做,一定可以在更短的时间内激发北方背水一战的决心,而更快赢得胜利,但是那也会使战后的全国大团结更加困难。由于他真正是为了挽救联邦而战,所以他绝不把南方人当成敌人,那捆绑人的恶者才是他的敌人。
一场属灵的大内战已经逼近教会,许多人会尽其所能地避免这场战争,这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很崇高的。然而,妥协永远无法维持一个持久的和平,只会使冲突到最后变得更艰难,而冲突是必然来临的。
主正在预备一群领袖,愿意为了释放人得自由而打一场属灵的内战。首要的争议点必是奴役对自由,第二项争议点对某些人来说,将会是首要的问题,那就是金钱。如同美国内战一样,有时似乎整个国家就要毁灭了,而教会要面临的也会如此,有时好像教会已走到穷途末路了,然而,正如美国这国家,她不但存活了下来,而且还日渐茁壮,成为世界最强的国家,教会也将有一样的过程。教会不会被摧毁,但那使人在灵里受捆绑的机构与教条,将会被毁灭。
即使经过了这场战争,教会也不会在一夕之间就得着全然的公正,仍将有女权的奋斗以及要使教会从各种形式的种族主义与剥削中释放出来的奋斗,这些都是必须面对的课题。然而,在将临的属灵内战中,“信望爱”以及其所立足的神的国度,将会开始以前所未有的面貌呈现在人前,这将会吸引万人归向神的国度。神的治理将会大大被彰显,远超过任何人的政府。
让我们不要忘记,在主“千年如一日”。我们以为要花千年才能完成的事,他可以用一天就在我们中间完成了。使教会得释放、被高举的工作,将会比人所预计的时间还要更快地达成。无论如何,我们不是在谈论从人眼光所看见的可能性。
“没有'救恩',就没有这座山。”
我们站在神园子里的生命树下,好像整个军队都在那儿,许多人都跪在主耶稣面前。他刚发出命令,要我们为了仍受捆绑的弟兄,也为了他所爱的世人回到战场。这命令既美好又可怕。美好是因为这命令来自于他,可怕是因为它暗示了我们必须离开他所彰显的同在,也必须离开这个前所未见、超越一切的园子。要离开这一切回到战场上去,似乎让人无法理解。
主继续劝勉道:“我已经给你们属灵的恩赐与能力,以及对我的话和我的国继续进深的认识,但你们所领受的最大武器,就是父神的爱。只要你们行在我父的爱中,必永不失败。这棵树的果子就是彰显在我里面的父神之爱,这在我里面的爱必须是你们每天的粮食。”
然而,在如此美丽、荣耀的情景下,主似乎并未在他的荣耀中显现。事实上,他的外表相当平凡。尽管如此,随着他行动与说话所流露的恩典,使他成为我所见过最具吸引力的人。他的威严与尊贵远超过人类所能定义,我们很容易就能了解为什么他是父神所爱、所尊重的一切。他真的是充满了恩典与真理,甚至到一个程度,好像除了恩典与真理以外,别的都无关紧要了。
当我吃生命树上的果子时,我所能想到的一切美好事物尽都充满了我的灵魂。当耶稣说话时我也有同样的感受,只是更强了,我只想留在这里听他说话。过去我曾经以为,那些天使除了不断在宝座前敬拜他之外,什么事都不做,一定会很无聊。现在我知道没有一件事比单单敬拜他更美好、更令人快活,这就是我们被造的目的,也一定是天堂最美好的部分。我简直无法想像,如果再加上天堂的合唱,将会有多么美妙!实在很难相信我以前在敬拜聚会中,竟然会觉得那么无聊,我知道,那只是因为在那些场合中,我几乎完全没有真实地触摸到他。
好盼望时光能倒流,让我回去弥补那些心不在焉、满脑子杂念的敬拜。想要表达对他尊崇的渴望几乎快控制不住了,我必须要赞美他!当我开口时,整个军队也同时自然地迸出敬拜的声音,使我震惊不已。我差点忘了别人也都在那里,而我们却有着完美的合一。随后的荣耀敬拜,非人语所能形容。
当我们敬拜时,一道金光就从主身上散发出来。接着银光环绕着金光,然后我们所有的人都被笼罩在肉眼未曾见过的丰富色彩中。在这荣耀中,我进入了一种从未感受过的情绪里。不知怎地,我明白这荣耀本来就一直在那里,不过,当我们以如此的敬拜来定睛于他时,我们就开始看到他更多的荣耀,我们敬拜得愈热烈,就看到愈多的荣耀。假如这就是天堂,那可比我梦想过的更好、更棒!
他的居所
我不知道这样敬拜持续了多久,也许只有几分钟,也许是好几个月。在如此的荣耀中,根本无法衡量时间的长短。一度我闭上眼睛,因为用我的心所看到的荣耀,和肉眼所见的一样伟大。当我再睁开眼时,却惊讶地发现主已经不在那里,而是一队天使站在他原先的位置。其中一位天使走近我,对我说:“你的眼睛再闭起来。”当我照着做时,又再看到主的荣耀大大彰显,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失去现在所经历的荣耀了。
然后那天使解释道:“你心眼所见的,比你肉眼所见的更加真实。”我说过这句话好多次了,但却是这么少行在其中啊!天使继续说:“这就是为什么主会告诉他的第一批门徒,他离去是对他们有益,好使圣灵可以来。主在你里面住,你多次教导人这功课,但现在你必须活出来,因为你已经吃了生命树上的果子。”
然后那天使就带我走回大门,我抗议说我并不想离开。那天使很惊讶地按住我的肩膀,看着我的眼睛,那时我才认出他就是智慧的天使,他说:“你根本不需要离开这园子,这园子就在你心里,因为创造主自己在你里面。你已经渴慕那上好的,就是永远敬拜他、坐在他面前,这是永远不会被夺去的,但你必须把它带到最需要的地方。”
我知道他说的对,然后我望着在他后面生命树上的果子,我有一股冲动想在离开之前尽可能地多摘几个,智慧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温柔地摇摇我:“不可以,即使是这生命树上的果子,若是在恐惧中收藏,也会腐烂的,这果子和树都在你里面,因为他在你里面。你一定要相信。”
我闭上眼想再次看见主,可是却没办法。当我睁开跟时,智慧仍然注视着我,他用极大的耐心继续说:“你已经尝了天国的滋味,凡尝过这滋味的,没有人想再回战场,没有人想离开主所彰显的同在。当使徒保罗来过这里,他终其一生都在挣扎到底是应该留下来为教会作工,还是回到这里进入他的产业;但他留在地上服事愈久,神的产业就愈扩大。既然你有真实敬拜者的心,你就会想一直待在这里,但当你进入真实敬拜时就可以来到这里,你愈定睛看他,就会看见愈多的荣耀,不管你在哪里!”
智慧的话终于使我平静下来,我再次闭上眼睛,只为了感谢主赐给我这美好的经历,以及他赐给我的生命,当我如此行,就又看见他的荣耀,而刚才敬拜中所有的感受,也全部流灌我的灵魂。对我而言,主的话又大声又清楚,我确信听见了主对我说:“我总不离开你,也不撇弃你。”
“主,原谅我的不信。”我回答:“请帮助我永不离开也不撇弃。”这既是个奇妙的时刻,也是试炼的时刻。在这里,“真实世界”并不是真的,属灵的领域才是真实无比,我真的无法想像还要回到另一个世界去。我既充满奇妙的感受,又满怀极大的恐惧,害怕我会随时醒来,发现一切不过是场梦而已。
智慧了解我心里所想的,他说:“你是在作梦,但这梦却比你所以为的真实还更真实。天父赐给人梦,帮助他们看见通往你心的一扇门,引导你到他那里去。这就是为什么他的天使那么常在人的梦中显现,因为在梦中,天使可以越过人堕落的心思意念,而直接进入他的内心。”
当我睁开眼,智慧仍抓着我的肩膀:“我就是为着你的服事而赐给你的最主要礼物,我会指引你道路,也会保守你行在其中,但只有爱能使你保持忠信。敬畏主是智慧的开端,但最高的智慧乃是爱他。”
然后智慧放开了我,朝大门走去。我跟在后头,但心中十分矛盾。我想到那场令人兴奋、快活的战争与登山,虽很激励人,却无法与主的同在,以及刚才经历的敬拜相比,离开这里将是我所做过最大的牺牲了。接着我想到这一切是如何已全在我里面,我希奇自己竟然这么快就忘了。好像在我里面有场大争战,是我肉眼所见与心眼所见的争战。
我向前进以便能与智慧并肩而行,我问:“这廿五年来,我一直祈求能像保罗一样被提到第三层天,是否这就是第三层天?”
他回答:“这是其中的一部分。还有很多、很多。”
我问:“我能看到更多吗?”他回答道:“你会看到更多的,我现在就要带你去看。”我开始想到启示录,于是又问:“约翰的启示是不是第三层天的一部分?”
“约翰的启示有一部分是来自第三层天,但绝大部分是来自第二层天。第一层天是人堕落以前。第二层天就是恶者统治地上时的属灵世界。第三层天则是当父神的爱与国度透过王再度统治全地的时候。”
“第一层天像什么样子?”我问,同时却奇怪地感到一股凉意。
我的问题彷佛使智慧震惊了一下,他回答问题时愈来愈严肃:“现在别去管那个才是有智慧的。智慧是寻求认识第三层天,就像你刚才做的。第三层天是你穷尽一生都认识不完的,而你必须在此生传讲的,就是第三层天及国度。在来来的年日中,会有人告诉你关于第一层天的事,但你现在知道它对你并无益处。”
我决心把刚才感受的凉意牢记在心,智慧点了点头,我知道那是在肯定我的想法。当我了解到这位天使是多么宝贵的礼物时,我不得不说:“你是多么好的一个同伴啊!你确实能使我走在正路上。”
他回答说:“我确实能。”
我很确定感受到有爱从这天使身上流露出来,是一种独一无二的爱,因为我从未在其他天使身上感受到,他们的关心比较多的出于责任而非爱。智慧回应我的思想,好像我已将这些想法大声地说出来了一样。
他非常认真地说:“去爱就是智慧,如果不爱你,我就不能作为智慧了。瞻仰神的恩慈与严厉也是智慧。智慧就是爱他且敬畏他。若不是这样,你就是被蒙骗了。这是你下一个必须学的功课。”
“这点我的确明白,也曾经教导过许多次了。”我回答,第一次觉得也许智慧并非完全了解我。智慧回答:“我已经与你同行很久了,我知道你的教导,你即将要学习你所教导的真义,正与你多次说过的:'不是你头脑所信的,而是你心中所信的,才能结出义来。'”
我向他道歉,觉得有点羞耻,竟怀疑智慧。他很仁慈地接受我的道歉。那时我才察觉,原来我一生几乎一直在向他发出疑问及挑战,而这也常造成我的伤害与损失。
爱的另一半
智慧继续说:“爱慕主有时,而用最大的敬畏与尊重来尊荣他也有时;就像栽种有时、收获也有时一样。知道分辨不同时刻就是智慧,真智慧知道神的时间与季节。我带你来此,乃因刚才是在他爱的荣耀中敬拜他的时间,那是你在如此的战役后最需要的。而我现在要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因为现在是你由于敬畏他的审判而敬拜他的时候,等到你认识这二者,我们才可以分手。”
“你的意思是说,假如我还一直留在刚才那个荣耀的敬拜中,就会失去你?”我无法置信地问。
“是的。虽然我已经尽可能地来找你谈话,但是我们相会的机会并不多。离开那样的荣耀与平安是很难的,但那并不是王的启示的全部。他既是狮子,也是羔羊。对属灵的儿女,他是羔羊;对成长中的儿女,他是狮子;但对完全长大成熟的,他既是狮子,也是羔羊。同样的,我知道你了解这些,但那是你的头脑知道,很快你就会从心里知道,因你即将经历基督的审判台。”
回到战场
在离开园子大门之前,我问智慧:我是否能坐一会儿来深思刚才所经历的。他回答:“可以,你应该如此做。但我带你去一个更适合的地方。”
我跟着智慧出了大门,接着就开始下山了,我很惊讶战争竟还继续进行着,但已不如我们登山时那么激烈了。虽然在较低的阶层中,仍有控告与毁谤的箭飞来飞去,但残存的敌军正猛烈地攻击那些大白鹰,而那些鹰轻易地就占了上风。
我们继续下山,几乎走到最底部。在“救恩”与“成圣”之上的,正是“感谢与赞美”这一层。我对这层记忆深刻,因为当我第一次要爬上这层时,就遇到敌军最猛烈的攻击。一旦我们爬上这里后,再往上爬就容易多了,而且如果被箭射穿军装,也可以很快得医治。
当敌人一看到我在这层(敌人看不见智慧),箭就开始像雨一样射向我。我用盾牌很轻易地就箭挡掉了,于是敌人便停止射击。现在他们的箭差不多用光了,所以不容浪费。 那些站在这层继续争战的士兵惊奇地看着我,他们那带着敬意的眼光使我很不舒服,那时我才第一次注意到,原来主的荣耀从我的军装与盾牌上散发出来。我告诉他们,只要不停地一直爬到山顶,他们就会看到主。当他们刚同意要往上爬时了,就看见了智慧。他们开始跪下来要敬拜他,但他不准他们那样做,催促他们赶快上路。
忠信者
我对这些士兵充满了爱,其中很多是妇女和小孩。他们的军装乱七八糟,身上虽布满了血迹,但他们却没有放弃。事实上,他们仍是欢欣鼓舞的,我告诉他们,他们比我更配得尊荣,因为他们背负了这场战争中最大的重担,并且坚守了他们的阵地。他们好像不相信,但仍对我这么说表示感谢,其实,我真的觉得是这样。
这座山的每一层都必须有人驻守,否则剩余的秃鹰就会来,用它们呕吐的秽物和排泄物把地上弄得很脏,使人很难站立。几乎每一层都有士兵驻守,我认出他们是属于不同的宗派或运动,各自强调所坚守的那一层的真理。我为自已向来对其中某些群体所抱持的态度感到很不好意思。以前我对他们最好的看法是:他们没有经历过主,他们是冷淡退后的,可是他们却在这里,虽然面对敌人可怕的杀戮,却忠信地争战下去。我之所以能一直往上爬,可能就是因着他们保卫了阵地。
有些阶层的位置很好,能看到山岭与战场的大部分,可是有些阶层的位置却是孤立的,在其上的士兵只看得到自己的位置,似乎不晓得还有其他的战争在进行,也不知道还有其他部队在打这场仗。他们多半被毁谤与控告的箭伤得很重,以致他们拒绝任何从较高阶层下来鼓舞他们往上爬的人。然而,当有身上反映出主荣光的人从山顶下来时,他们几乎都会以极大的喜乐倾听那些人所说的,而且很快就开始带着勇气与决心往上爬。当我注视着这一切时,智慧没说什么,但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有兴趣。
发现事实
我看到许多已登山顶的士兵开始下到各层,去减轻那些驻守真理岗位之人的担子,当他们如此做时,每一层便开始闪耀着他们所带来的荣光;不久整座山便荣光四射,刺得剩余的秃鹰与邪灵都睁不开眼,不久,荣光就大到使整座山的搏觉好像那园子。
我开始感谢、赞美主,当下便又进入他的同在中,涌溢在我内心深处的情感与荣光,几乎快容纳不下了,那撼受太强烈了,使我不得不得不停下来。智慧站在我身边,把手放在我肩上说:“你要以感谢进入他的门,以赞美进入他的院。”
“那竟然那么真实!我觉得好像又回到了那里。”我叫道。
智慧答道:“你是在那里,不是环境,而是你自己变得更真实,正如主对那同钉十架的强盗说:'今日你要同我在乐园里了。'你也一样可以在任何时候进入乐园。主、他的乐园,还有这座山,都在你里面,因为他就在你里面;以前你不过预尝一点,如今对你而言却是如此真实,因为你已登过山了,能看得到我而别人看不见的原因,并非因我进入你的领域,而是你进入我的领域,这就是历世历代的先知所认识的真实。这真实使他们即使独自面对大军时,也有大无畏的勇气。他们不单是看到摆阵中与他们敌对的地上军队,更看到了为他们争战的天使大军。”
致命的陷阱
然后我看到在下面的大屠杀,以及正慢慢撤退的敌军,在我身后有更多荣耀的战士,不断地下来在各自的岗位驻守,我知道现在我们足能攻击并摧毁剩余的敌军。智慧说:“还没呢!看那里。”
我朝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但不得不遮着眼睛,因为我自己的军装所发出的荣光太强了,使我看不到,然后我瞥见在一个小山谷中有些动静。
可是我无法辩明所看到的是什么,因为从我军装所射出的荣光,使我很难看到黑暗里有什么,我请求智慧给我东西能把军装盖住,好让我能看得见,于是他给我一件非常平凡的斗蓬。“这是什么?”我问他。斗蓬的平凡乏味令我有点觉得受辱。智慧说:“谦卑。没有它,你就没办法看得很清楚。” 我心不甘情不愿地穿上,马上就看到许多以前无法看见的事。我朝山谷及刚才所见的移动看过去,结果令我大吃一惊,那竟是一整支仇敌的大军团,等着要袭击冒险下山的人。
“那是什么军队?”我问:“它们是如何毫发无伤地逃离战场的?”
智慧解释说:“那是骄傲。那是你经历荣耀之后最难看得见的敌人,凡是拒绝穿上这外套的,都会在这最邪恶的仇敌手下吃许多苦头。”
我回头看山,许多荣耀的战士正横越平原,要去攻击残余的敌军,他们没有一个人穿上谦卑的外套,也没人看见从后方要袭击他们的敌军,我跑过去要阻止他们,但智慧把我拦住。他说:“你无法阻止他们的,只有穿着这件外套的士兵才会承认你的权柄。跟我来,在你能协助带领将来的大争战之前,还有些事情你必须看看。”
荣耀的基础
智慧领我下到最低层,名叫“救恩”。智慧宣告说:“你以为这是最低的一层。可是,这却是整座山的基础,任何旅程的起步都是最重要的,而且通常是最难的。没有'救恩'就没有这座山。”
在这层所见的屠杀令我惊骇,每名士兵都伤得极重,但没有人死,仅仅抓住边缘的人为数众多,许多人好像随时都会掉下去,可是没有人真的掉落,到处都有天使以极大的喜乐在服事这些士兵,我禁不住问:“他们为什么这么快乐?”
“那些天使都看见了使这些人能坚持到底的勇气,他们也许没有更进深,但也没有弃守,不久,他们就会得医治,然后就会注意到这座山其它部分的荣光,而开始向上爬,这是些人会是将来争战中的大勇士。”
“可是,如果以前他们能和我们一样往上爬,不是更好吗?”我抗议道,因为看到他们目前的光景。
“那样对他们比较好,但对你们可就不好了,他们留在这里掩护,绊住大部分的敌军,好让你们可以继续往上爬,很少从较高阶层下来的人会伸手帮助那些来到山下的人,但这些人却做到了,尽管他们自己都只是抓住边缘而已,却仍伸手拉别人上来。事实上,许多大能的勇士就是被这些忠心的人引导上山的,这些人和那些爬上山领的一样都是英雄,他们不断地领人进入'救恩',带给天堂极大的喜乐。这就是所有天上的天使都想来服事他们的原因,但主只让最有尊荣的天使来服事他们。”
我再次因自己以前对这些伟大圣徒所抱持的态度而感到羞愧,当我们爬到较高层次时,很多人都斥责他们。虽然他们在战争中犯了许多错,可是他们却也比我们表现出更多牧人的心,主会放下九十九只羊,去寻找那失落的一只。这些人一直站在可以帮助失丧者的岗位上,而他们也为此付上极大的代价,我也很想帮助他们,可是却不知从何下手。
然后智慧说:“你想要帮忙是对的,可是你若能持守主呼召你去做的事,就是最大的帮忙了。这些人都会得医治,也会往上爬。因着有你和其他走在前头的人,不仅歼灭了敌人,也为他们指路,所以,现在他们可以爬得更快。他们会再与你一同作战的,因他们都是大无畏的人,决不会在敌人面前退缩。”
骄傲的力量
当我正想着下山竟学到和上山时学到一样多的教导时,我的注意力就被战场上的嘈杂声所吸引。现在已经有成千上万的勇士越过平原,攻击残余的敌军;敌军全都四散奔逃,除了一个军团例外,就是骄傲,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它已经行进到不断前进的勇士正后方,预备射出无数的箭了,就在此时,我才注意到这些大能勇士的背后并没有军装保护,他们完全暴露于将临到的攻击,十分脆弱。 智慧这时说话了:“你曾教导过'背后没有防御的军装',意思是如果你背向仇敌逃跑,会很容易受伤,然而,你从未发现,如果在骄傲中前进,将会使你变得多么不堪一击。”
我只能点头承认,现在做什么都太迟了,我简直不敢看,但智慧说我一定得看,我知道神的国将遭到很大的挫败,以前我曾忧伤,但从来这么忧伤过。
令我惊讶的是,当骄傲的箭射中勇士时,他们甚至没有注意到,不过,敌军仍继续射击。勇士都流血了,而且很快就虚弱下来,可是他们并未察觉。很快地,他们就软弱得举不起盾牌和宝剑了,他们把盾和剑都丢在地上,宣称们不再需要这些了;然后又开始脱下军装,说他们也不再需要穿了。
然后另一支仇敌军团出现,而且迅即移动上前,这支军团的名字叫大迷惑,射出的箭像下冰雹一样,且几乎每射必中,只有为数不多,看起来又小又软弱的迷惑邪灵,就带走了这支曾是大军的荣耀勇士,而且把他们带到不同的俘虏营中,每一营都依不同的邪灵教义命名。这支公义的大军怎会如此容易就被击垮?真令我大感吃惊,而他们连被什么射中都不知道。 “这些曾经那么强壮,—路爬到山顶,而且见到了主的人,怎么还会如此不堪一击?”我突然冒出这话。
智慧哀伤地说:“骄傲是最难看见的敌人,它总偷偷在你身后出现。在某些方面,到过最高峰的人,也处于最易跌倒的危险中。你必须谨记,在此生中,你随时都可能从任何一层跌落。”
我答道:“自以为站立得稳的要小心,免得跌倒”如今这些经文对我而言是多么可畏啊!
智慧哀伤地说:“当你自认为最不可能跌倒时,其实正是你最不堪一击的时候,绝大多数人的失败,都是紧接在大胜利之后。”
“我们如何能避免这类的攻击呢?”我问。
“要紧紧跟着我,作任何重大决定前都要先问主,还要一直穿着那件斗蓬,如此仇敌就永不能从你看不见的侧面攻击你,像它对那些人所做的。”
我看着身上的斗蓬,那么平凡、那么不起眼,我觉得它使我看起来像个流浪汉,而不像个战士,彷佛我已经大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似的。智慧回应说:“流浪汉和王子比来,主更靠近流浪汉。只有到一个地步,你才拥有真实的力量,那就是行在神的恩典中,'他赐恩给谦卑的人'。仇敌的任何武器都无法穿透这斗蓬,因为无一物的力量大过他的恩典。只要你穿着这斗蓬,就可在这类攻击下安全无虞。”
接着我抬头看看山上还有多少战士,结果是少得令我震惊,然而我注意到他们都穿着谦卑的斗蓬,“这是怎么发生的?”我问。
智慧回答:“当他们看到你刚才所目睹的战争时,全都来找我帮忙,我就把斗蓬给他们穿。”
“可是我以为你一直都和我在一起的啊?”
智慧回答:“我与凡遵行天父旨意的人同在。”
“你就是主!”我叫了出来。
他回答:“是的,我说过我永不离开也不撇弃你。我与我所有的战士同在,就像与你同在一样,我就是你要完成我旨意所需的一切,而你所需要的就是智慧。”
然后他便消失了。
国度中的阶级
只剩下我站在一大群天使中间,他们正服事“救恩”这一层的伤兵,当我走过这些天使身边时,他们便以单膝跪下,向我致敬。我终于问其中的一位,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因为他们之中最小的天使都比我更有能力得多? “是因为那斗蓬,”他回答:“那是国度中的最高阶级。”
“这只是一件平凡的斗蓬而已。”我提出异议。
“不!”天使也抗议:“你是穿戴神的恩典,没有比那更具能力的!”
“可是,我们有成千上万的人都穿着一样的斗蓬,怎能代表阶级呢?”
“你们就是可畏的得胜者,是王的儿女,当他行在这地上时,也穿着一样的斗蓬。只要你还穿着这斗蓬,在天上、地下就没有任何势力能在你面前站立,在天堂与地狱的每一位都认得那斗蓬。我们确实都是他的仆人,但他住在你里面,而你披戴着他的恩典。”
不知什么缘故,我知道如果不是穿着这斗蓬,如果是我荣耀的军装暴露在外,那么天使的这番话,还有他们对我的举止表现,真的足以满足我的骄傲。但穿着这么一件单调平凡的外套,要觉得骄傲自大也不太可能。无论如何,我对这斗蓬的信心正在快速地增长。
“真实的敬拜能医治一切的伤害。”
我看到地平线上有一大朵白云渐渐逼近,光看着云就令我心中升起了盼望;不久,整个空气中就都充满了盼望,正如旭日东升,驱走了黑夜。当那云愈来盒靠近,我认出是那些从生命树上飞出的大白鹰,他们降落在山上的每一层,在一群群勇士身边俯就定位。
我小心地挨近降落在我附近的一只鹰,因为他的样子十分可畏,当他用锐利的目光看着我时,我知道我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的双眼既凶猛又果断,使我单是看着他的眼睛就全身战栗,我连问都还没回呢,他就回答我了。
“你想要知道我们是谁,我们是为此刻存留的隐藏先知;对于凡蒙神赐予大能武器的人,我们就是他们的眼睛。凡主正在做的事,以及仇敌计划要对付你的事,我们都看见了,我们在全地搜寻,面对这场战役所需要了解的一切,我们都知道了。”
“你们没看见刚才发生的那场战役吗?”我用我所敢表现出来的最大怒意问道:“你们难道不能帮助那些刚被俘虏的勇士吗?”
“是的,我们全看见了,假如他们觉得需要的话,我们早就帮忙了。我们会阻止他们前去,告诉他们坐下、安静,但我们只能照天父的命令去争战,也只能帮助那些相信我们的人。只有那些接受我们是先知的人,才能领受先知的奖赏,或是我们服事的好处。那些被袭击的人并没有像你们所穿的斗蓬,而没有斗篷的人就无法明白我们是谁。我们都互相需要,包括这里的伤患,以及许多你还未认识的人。”
鹰的心
当我跟鹰谈话时,我很快便具有像鹰一样的思想。经过刚才简短的对谈,我已经可以看透鹰的心,而且像他认识我一样地认识他,那只鹰也看出了这点。
“你有我们的些恩赐。”鹰说:“不过那些恩赐还没有好好地被发展,你并不常运用你的恩赐。我到这里来就是要唤起你,和许多像你这样之人里面的恩赐,并要教导你们如何运用这些恩赐,如此我们之间的沟通才能明确,并且非明确不可,否则我们都会遭受许多不必要的损失,甚至还会失去许多得胜的大好机会。”
“你们刚才从哪儿来?”我问。
“我们吃蛇。鹰回答:“仇敌就是我们的粮食,我们乃是倚靠遵行天父旨意而活,父的旨意就是要我们去摧毁魔鬼的作为。每吃一条蛇,便有助于增广我们的异象,每拆毁十道仇敌的营垒,就能使我们更强壮,以至于我们可以飞得更高,在空中停留得更久。我们刚刚享用完丰盛的大餐,吃掉了那些捆绑许多你的弟兄姊妹的羞耻之蛇。他们不久就会到这里来了,我们有些鹰留在那里为他们引路,带他们朝这里来,也保护他们免遭仇敌的反击。”
这些鹰对自己十分有把握,但并不傲慢,他们知道自己是谁,也知道他们蒙召的使命为何。他们认识我们,也晓得未来。他们的自信使我安心,而对那些还躺在我们四周的伤兵更是如此。事实上,那些刚才还软弱得无法讲话的人,已经坐起来听我和鹰的对话。他们看着鹰,像迷路的孩子看着刚找着他们的父母一样。
圣灵的风
当鹰看着伤兵时,他的表情也改变了,不是先前我所面对的那样凶猛果断,他对伤兵像一个慈祥和霭的老爷爷。那鹰张开翅膀,轻轻地煽动,掀起一股凉爽清新的微风,拂过伤兵;那微风和以前我感受过的完全不同,每呼吸一下,我就感觉更有力量、心思更清明。很快那伤兵就站起来敬拜神,他的真挚令我不禁热泪盈眶。
我再次为自己曾讥讽留在这层的人而感到深深的羞愧,在我们这些往上爬的人眼中,他们似乎是如此的软弱、如此的愚昧,但他们所承受的却远比我们多,而且忠心持守到底。神保守了他们,他们也以极大的爱来爱他。
我抬头向山望去,所有的鹰都在轻柔地煽动翅膀,山上的每个人都因这股由鹰掀起的微风而重新得力;也都开始敬拜主。刚开始从不同的阶层所发出的敬拜还有些不和谐,但过了一会儿,每个阶层上的每个人都完美和谐地歌唱。
在地上,我从未听过那么美的歌声,我希望这敬拜永不停止。不久我就认出这敬拜和我们在那园子里所经历的一样,可是现在听来更加丰富、更加完美。我知道那是因为我们正在仇敌面前,是在环绕这山四周的黑暗与邪恶中敬拜,所以敬拜显得更加美好。
我不知道这敬拜持续了多久,可是鹰最后终于停止煽翅,敬拜也停了。“你们为什么要停?”我问刚才和我讲话的那只鹰。
“因为他们现在已经好了,”他边回答边指着那些伤兵,现在他们全站了起来,看上去状况极佳。“真实的敬拜能医治一切的伤害。”他补充了一句。
“请再来一遍。”我乞求说。
“我们会做很多遍的,但时间却不是由我们决定。你刚才所感受的微风就是圣灵。他引导我们,不是我们引导他。他已医好伤者,也开始带出面对将临到的争战所需要的合一。真实的敬拜会使贵重的膏油倾倒在头上----就是耶稣,然后这膏油便流遍全身,使我们与他合一,彼此也合一。凡进入与他合一之中的,就没有人会仍旧受伤或不洁净,他的血就是纯净的生命。当我们与他联合时,生命便涌流;当我们与他联合,也与其他的肢体联合,他的宝血就能流遍全身。你医治身上的伤口不就是这样吗?你会把伤口缝合起来,好让血可以流到受伤的部位而带来新生。当他的身体有一个部位受了伤,我们就必须和那受伤的部位联合,直到它完全复原为止,我们都合而为一了。”
在敬拜中的幸福感还是很强,所以这小小的教导虽然听起来好像是个奥秘,然而我知道与神及人的合一是最基本的。当圣灵运行时,不管是多么基要的真理,每个字都带着荣耀,我里面也充满了许多的爱,令我想去拥抱每个入,包括凶猛的老鹰群。
然后,我突然想到刚才那些被掳的勇士,那鹰也感受到了,可是却没说什么,他只是目不转睛地注视我。最后,我开口了:“我们能挽回刚才所失去的弟兄吗?”
神的心
“可以的,你有如此感受是对的。”鹰终于说话了:“我们还没有完全,要等到全身都复和了,我们的敬拜才完全。就算是在最荣耀的敬拜中,就算是在神的面光中,只要还未完全合一,我们仍会感到此一空虚,因为我们的王也有同样的感受。我们都为仍受捆绑的弟兄难过,但我们更为神的心难过,就像你爱你每一个子女,但若有广个生病或受伤,你就会为他难过一样;他也是这样爱他所有的子女,但现在他最注意的是那些受伤的和受压制的。为了他的缘故,我们一定不能放弃,要坚持到所有人都复原为止,只要有人还受伤,他就仍是受伤的。”
巨大无比的信心
我在鹰旁边坐下来,深思他说过的话。最后我问道:“我知道现在智慧是透过你对我说话,因为当你开口时,我听到他的声音,在刚才那场仗还没开始之前,我对自己充满把握,可是我差点和他们一样冒进,要不是智慧阻止,我很可能就被掳走了。我进攻比较多主要是因为对仇敌的恨恶,而不是主要为了释放我的弟兄姊妹。我现在发现,从初抵达这座山,到加入这场大争战以来,我所做对的事多半基于错误的原因,而许多我做错的事,却因着正确的动机。我学得愈多,就对自己的感觉愈没有把握。”
“你一定和智慧在一起很久了。”鹰回答。
“在我还没认出他以前,他是和我在一起很久了,可是恐怕我多半的时间都在抗拒他。不知怎地,现在我知道自己还欠缺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是我重新投入战场之前必须得到的,可是我不知道是什么。”
这只大鹰的双眼变得极为锐利,他答道:“当智慧在你内心说话时,你也认识他的声音。因为你穿着斗蓬,所以学得很好,你现在所感受的就是真实的信心。”
“信心?”我吼回去:“我讲的可是严重的'怀疑'啊!”
“你会怀疑自已就是聪明,但真的信心是倚靠神,不是靠你自己,也不是靠你的信心。你离那能移山的信心很近了,而我们非把这山移开不可。时候到了,该是带着这样的信心到前所未去的地方了。不过,你是对的,你还欠缺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你还必须得到一个启示,即使你已经爬到山顶,沿路领受了每一项的真理,虽然你曾经在神的园子中,尝过他五条件的爱,也看过他儿子很多次,你还是只了解神整个谋略的一部分而已,而且仅是肤浅的了解。”
我知道这些话对极了,所以听来非常受安慰。“我曾错误地论断那么多人,那么多情况,如今智慧已多次救了我的命,可是智慧的声音在我里面还是很小,而我自已的想法与感觉的嘈杂声音还是太大。我透过你所听到智慧的声音,比他在我心里的声音还大,所以我知道我必须一直紧紧地跟着你。”
“我们来此就是因为你们需要我们。”鹰答遭:“我们在此也是因为我们需要你们,你有我所没有的恩赐,而我有你所缺少的恩赐。你曾经历我来曾经历过的事,而我也经历过你未曾经历过的事。这些鹰已经赐给你们直到末了,而你们也已赐给我们了。有一段时间我会和你非常亲近,然后你必须接纳其他来取代我位置的白鹰。每只鹰都不同,主让我们一起而非个别地了解他的奥秘。”
真理的门
然后这只鹰便从所栖息的岩石上飞起,升到我们所站这层的边缘。“来!.”他说。当我接近他时,我看到有阶梯下到山的最底部,那儿有一个小门。
“以前我怎么没看到这个?”我问。
“当你初抵此山时,并未逗留这层太久,所以没时间四处看看。”他回答。
“你怎么知道?当我刚到这座山时你在这里吗?”
“就算我不在,我也知道,因为凡错过这扇门的人,都因同样的原因错过了,不过我的确在此。”他回答:“我就是当你往上爬时,匆匆擦肩而过的一名士兵。”
那时我才认出这鹰很像一个我初信不久时见过的人,事实上,我曾经和这人稍微谈过。他继续说道:“那时我好想跟随你,我在这一层已经太久了,需要改变一下,但我就是无法丢下,所以我一直努力要带领到此的失丧灵魂。当我最后终于委身在主的旨意中,不论或走或留都愿意顺服时,智慧就向我显现,带我到这扇门前,他说这是到山顶的捷径,所以,我比你更早到达山顶,而且变成一只鹰。”
我才想起来,曾经在好几层上面见过类似的门,甚至还窥视过一扇门里面的东西,也记得所见的是多么让我惊奇。我并没有深入任何一处,因为我的焦点完全在战争上面,拼命地想爬到山顶。“我能不能从任何一扇门直接到山顶?”我问。
“不是那么容易。”鹰说,神情有些不悦:“在每扇门里都有好些通道,其中一条会通到山顶。”他显然知道我接着想问的,就继续说:“其他通道则通到其他各层,每一条都是天父设计,为让每个人都可以按着各自的成熟度选择他们所需要的。”
“太不可思议了!他是怎么做的?”我心里想,但鹰听到了我的想法。
“非常简单。”鹰好像听到我把想法大声说出似的:“一个人灵命的成熟度总是决定于他是否愿意为国度或为他人的缘故,牺牲自己的渴望。要求最大牺牲才能进入的门,将会带我们到达最高层次。”
我努力地记下他所说的每句话,我知道我必须进入在我面前的这扇门,对我来说,智慧的作法是尽可能向一位超越我、并显然选对门而登上山顶的人学习。
“我并非直接到达山顶,也没有见过曾直接登顶的人。”鹰继续说:“不过我比大多数人都更快抵达山顶,因为当我在“救恩”这层打仗时已学到许多自我牺牲的功课。我之所以带你到这扇门前,是因为你穿着斗蓬,总会找到这门的,可是时间不多了,而我在此就是要帮助你快点成熟。”
“每层上面都有门,而在每扇门开启后都可见到超过你所能理解的宝藏。”他继续说:“就物质而言,你不能取走堂藏,但每份在你手中的宝藏都可以一直保存在你心中,你的心就代表神的宝藏之家,当你重登山顶时,你心中的宝藏会比全地所有的宝藏更有价值。这些宝藏永不会被夺去,永永远远都是你的。快点去,暴风雨的乌云已经在集结,另一个大争战迫近了。”
“你要跟我去吗?”我恳求道。
“不!”他答道:“我现在属于这里,我要帮助这些伤患,但我会在此与你重逢的。在你回来之前,会见到许多与我同是弟兄姊妹的鹰,在你遇见他们的地方,他们可以给你比在我这里更好的协助。”
天堂的宝藏
我已经深深地爱着那鹰,所以实在舍不得离开他,我很高兴知道还可以再见到他,现在那扇门像磁铁般地吸引着我,我打开了门进去。
我所见到的荣光美得令人窒息,我立刻跪了下来,那些金、银、宝石美得无法形容,事实上,简直可以媲美生命树的荣耀。房间大得好像没有边际,地板是银,柱子是金,天花板是纯钻,闪烁着各种我知道和不知道的颜色。无数的天使满布各处,穿着各式各样不属地上的长袍与制服,每件的款式都不同。
当我开始在房间走动,所有天使就鞠躬敬礼。有一位走上前来呼喊我的名字表示欢迎,他向我说明:在这房间里,我想要到哪里、想要看什么都可以,凡走进门里的人,没有什么是隐藏不给他看的。
对于这里的美我感到相当震撼,连话都说不出,最后我终于说,这里甚至比那园子更美。很惊讶地,天使竟回答我说:“这就是那园子!这是你天父家中的一个房间,我们都是你的仆人。”。
当我行走,一大群天使便尾随在后,我转身问那为首的为什么他们要跟着我。“是因为斗蓬,”他说:“主已将我们赐给你,要在此、也在将临的战争中服事你。”
我不知道该拿这些天使怎么办,所以只好继续走。有一巨大的蓝色石头把我吸引过去,蓝色石头里面好像有太阳和云彩,当我触摸时,有种感受漫溢全身,就和吃生命树上的果孑一样,我感受到能力、心思澄明、及对每一个人的爱,并且每样东西都被放大了。我开始看到主的荣耀。我摸这石头愈久,那荣耀就愈增加。我—直不想把手拿开,可是那荣光太强了,我不得不把手放开。
然后我的目光落在一个美丽的绿色石头上,“那里面有什么?”我问一位站在附近的天使。
“这里的石头全都是救恩的宝藏,你现在正触摸天堂的领域,而那绿石是象征生命的回复。”他继续说道。
当我摸那绿石,就看到地上显出丰富瑰丽的色彩,我摸绿石愈久,地上的颜色就愈丰富,使得我对所见到的一切愈来愈难以割舍。然后我开始看到,在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中产生了一种和谐,是我从未见过的。然后我开始在创造中看到主的荣光,那荣光愈来愈强烈,使我又不得不转开。
然后我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已待在这里多久了,只知道藉着触摸这两颗石头,我对神及他的宇宙的理解已经有了实质的增长,而那里还有许多石头可以触摸呢!在那房间里所有的,尚且比人一生所能吸收的还要多。“一共还有多少房间呢?”我问天使。
“在你所爬的这座山上,每一层都有像这样的房间。”
“连一个房间都经历不完了,有谁能去所有的房间?”我问。
“你有永恒可以这么做,蕴含在主耶稣最基本的真理中的宝藏,是花再多个今生的生命也无法完全理解。无人能在一生中得知任何一个房间中所有可以认识的,可是你必须取你所需,继续朝你的目标前进。”
我再次想到那逼临的战争,还有那些已遭俘虏的勇士们。在如此荣耀之地想到那些,可不怎么令人愉快,但我知道我将有永恒可以回到这房间,而且只有很短的时间可以去找到路回山顶,然后再投入前线。
我转身问那天使:“你一定要帮我找到通往山顶的那扇门。”
天使的表情有些困窘:“我们是你的仆人。”他回答:“是你必须带领我们才对,这整座山对我们都是奥秘,我们都渴望探索这伟大的奥秘,我们对这房间所知的已经很少了,一旦离开这房间,我们要学的甚至比你更多。”
“你知道那些门在哪儿吗?”我问。
“是的,但我不知道那些门通往何处,有些门令人心动,有些很平凡,有些颇令人厌恶,有一扇门甚至很可怕。”
“在这地方还有令人厌恶的门啊?”我不信地问:“还有一扇可怕的门?怎么会呢?”
“不晓得,但我可以带你去看。”他回答。
“请。”我说。
我们走了蛮长一段时间,经过许多无法描述其荣耀的宝藏,要我不停下来触摸,真是难上加难。还有许多扇门,每扇门都各有一个圣经真理。那天使称之为“令人心动的”,我觉得他低估了这些门的吸引力了!我真的很想进去每扇门,但因对那扇“可怕的”的好奇心,使我继续往前走。
然后我看到它了,“可怕的”根本不足以形容它,恐惧抓住了我,使我觉得自已几乎无法呼吸了。
恩典与真理
我在门前背过脸,迅速撤离。附近有一颗美丽的红色石头,我几乎是扑上前去摸它,然而我却立时身处客西马尼园,看着祷告中的主。我所见的痛苦甚至比刚才看到的门还可怕。在震惊之余,我猛地把手抽回,倒在地上,精疲力竭。我好想回去摸那蓝色石头或绿色石头,但我不得不再次振作,重拾方向感。天使们很快地围过来服事我,有天使递给我饮料,使我恢复精力。不久我就觉得很好,可以站起来,走回去摸其他石头,然而,主祷告的景象重新浮现脑海,令我不禁停住脚步。
“刚才那是什么?”我问。
“当你摸那些石头时,我们也能看到一些你所见的,感觉到部分你所感受的。”天使说:“我们知道这里的石头全都是极贵重的宝藏,其中蕴含的启示都是无价之宝。我们看到一点主在钉十架前的痛苦,也短暂地感觉了一下他在那可怕的夜晚所感受的。我们很难了解神怎么会去受那样的苦。这使我们更加感到,能服事神付上极大代价救赎的人,是一件光荣的事。”
天使的话像闪电击中我的灵魂,我在大争战中打过仗,爬上了山顶,我对属灵的领域已经熟悉到不会再去注意天使,我几乎已能和那些大鹰在平等的立场上对谈,然而我却连一刻也不能忍受与主同受苦,而想逃到比较愉悦的情境中。“我不应该来这里。”我几乎用喊着说:“我比任何人都更该去做恶者的囚犯!”
“先生。”那天使有点忧虑不安地说:“我们晓得没有人在这里是因为他配得,你到这里来是因你在世界未立根基之前,就按着一个旨意蒙拣选。我们不知道你蒙拣选的旨意为何,但我们知道在这座山的每一个人都很伟大。”
“谢谢,你给我很大的帮助。此地使我的情绪大为高涨,情感似乎要超过我的理智了。你说的对,没有人是因配得而能来此,的确,我们在这山上爬得愈高,就愈是不配,要留在那里也需要更多恩典。奇怪,我第一次登山顶是怎么办到的?”
“是恩典。”我的天使回答。
“如果你想帮我,”我接着说:“请你只要一看到我陷入困惑或失望中,就一再重复讲这个词给我听。我对这个词愈来愈了解,胜过任何其他的字眼。”
“现在我必须再回去摸那红石,现在我知道那是这房间里最贵重的宝藏,除非我把那宝藏存记在心了,否则绝不离开。”
恩典的真理
面对红石的时候是我所经历过最痛苦的时候,好多次我就是无法再承受,而不得不把手缩回。有几次我都回去摸蓝石或绿石,以便我的灵魂恢复活力后再回来。每次要再回去摸红石,都显得愈来愈困难;但这却比过去任何的学习或经验,都更增添我对主的爱与感激。
最后,当天父的同在离开十字架上的耶稣时,我就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放弃了,我看得出那些感受到这经历的天使们都有同感。想去摸红石的意志力在我里面已经消失无踪了,我甚至不想回去摸蓝石,而只是趴在地上,为主所经历的一切哭泣。我哭也因为我知道我像他的门徒一样离弃了他,在他最需要我时,我却背弃他,正如他们一样。
彷佛过了好几天,我才睁开双眼,另一只鹰正站在我旁边,在他面前有三颗石头,一蓝、一绿、一红。“吃吧。”他说。当我吃的时候,整个人都被更新了,极大的喜乐与清醒同时涌上心头。
当我站起来,我看见同样的三颗宝石嵌在我的剑柄上,还有我的双肩上。“现在这些永远是你的。”鹰说:“它们不能从你身上被夺去,你也不能失去它们。”
但我还没完成最后一颗啊。”我抗议道。
“只有基督才能通过那试炼。”他回答:“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现在必须继续往前。”
“到哪儿?”我问。
“你必须决定,但因着时间愈来愈少,我会建议你尽快登上山顶。”鹰一边回答一边匆匆忙忙地离去。
然后我想到那些门,便立刻朝好些很吸引人的门走去。当我走到第一扇门前却发现它已不再吸引我了,然后我又走到另一扇门,感觉也一样。“好像有什么改变了。”我大声说。
“是你已经改变了。”整支天使队伍马上应声回答。我回头惊讶地看到他们也有极大的改变,不再像以前那样天真,而是更聪明、更有君尊的样子。我知道他们反映出发生在我里面的变化,但如今只要想到自己,我就觉得不太舒服。
“我想请教你的意见。。”我对为首的天使说,
“倾所你的心。”他说:{如今这些伟大的真理都在其中了。”
“我从来都不能信赖自已的心。”我回答:“它屈服于许多的矛盾冲突,我太过屈服于迷惑、欺骗、还有自私的野心,甚至使我很难在吵闹中听见主的声音。”
“既然红石已经在你心中,我不相信情况还会一样。”为首的天使以一种不寻常的确信说着。
我靠着墙,想着当我最需要那鹰时,他却不在,他曾经来过这儿,一定知道该选哪扇门。但我知道他不会回来,也知道我只要做选择就对了。我深思着,“可怕的”门却是我惟一能想到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决定再回去看看。第一次我太快离开了,以致连它代表什么真理都没注意到。
当我接近门时,可以感到恐惧在我里面涌涨起来,但却不像第一次那么强烈了。这扇门与其他门截然不同,周围非常黑暗,我必须站得很近才能看清楚上面的字。我微微地感到惊讶,上面写着:基督审判台。“为什么这真理如此令人畏惧?”我大声问,虽然知道天使不会回答我的。当我继续看着它时,我知道这就是我该进去的门。
“它令人畏惧的原因有很多。”是那只鹰熟悉的声音答道。
“我很高兴你回来了。”我回答:“我是否做了很坏的选择?”
“不!你选得很好,这门会使你很快回到山顶。它令人畏惧是因为,在创造中最令人敬畏的根源来自那扇门,而人在此生或永生所能认识的最高智慧,也惟有透过那门才能找到,但会走进去的人却很少。”
“但是这扇门为什么这么黑呢?”我问。
“这些门的亮光反映出现今教会对门后真理的重视程度,在那扇门后的真理是现今最被忽略,却是最重要的真理之一,你进去就会了解。人所能领受的最大权柄,将只会赋予那些愿意走进此门的人。当你看见基督耶稣坐在宝座上,你就要随时预备与他同坐在宝座上了。”
“那么如果我们能多注重这项真理,这扇门就不会如此黑暗,令人毛骨悚然了?”我问。
“完全正确。如果人认识在那扇门后所启示的荣耀,它就会成为最明亮的了。”鹰哀伤地说:“然而,这仍是一扇难以通过的门。我奉命回来鼓励你,因你很快就会需要这些鼓励,你将要看到更大的荣耀,但也将要遇上最大的恐惧。可是你要知道,因为你现在已经选择了困难的路,以后的对你就会容易得多了;因为你愿意现在就面对这困难的真理,以后就不会蒙受损失了。许多人喜爱认识他的恩慈,但很少人愿意认识他的严厉,假如你没有同时拥抱这两者,你将面临被欺骗,以及从他极大恩典中堕落的危险。”
“我知道若不是曾花时间在红石上,我就绝不会到这里来。当容易的路与主的本性相抵触时,我怎能继续走在容易的路上?”
“但现在你已经选择了,所以快点走。另一场大争战就快开始了,前线需要你。”他说。
当我看着那鹰,看到他极其坚毅的眼神时,我的自信心也增加了,我终于转向门那边去。
“这些宝座是为忠心服事我的得胜者预备的。”
我的目光停留在山里面这个大房间,进行最后一次巡礼。其中有代表救恩真理的宝石与宝藏,其荣耀令人无法喘息,这里似乎无边无际,更无法完全明白其美丽。我无法想像是否还有其他充满伟大真理的房间比这里更加荣耀的。这点帮助我了解:为什么有那么多基督徒只想满足于这些基要信仰的奇妙,根本不想离开此阶层。我知道我可以永远待在这里,绝不会感到无聊。
然后,站在我身旁的鹰催促道:“你一定得往前走了!”我转头看他,他便降低声调继续说:“再没有比住在主的救恩中更觉平安与安全的。你之所以被带来认识这点,是因为在你将要去的地方,你会需要这信心,可是你不能再待下去了。”
鹰所说的平安与安全触动我的心绪,我想到那些在山的第一层“救恩”上奋勇作战的勇士,他们打了美好的仗,拯救了那么多的人,可是他们也伤得很重,它们似乎没有在这里找到平安与稳妥。然后鹰再次打断我的思绪,彷佛他听得见似的。
“神对平安与安全的定义和我们不同,在争战中受伤是极大的光荣。我们因着主的鞭伤而得医治,也正因着我们的鞭伤,我们能得着医治的权柄。在敌人伤了我们的地方,一旦得了医治,我们就得着医治别人的能力。医治是主的事奉中的基本部分,也是我们事工的基本部分。这就是为何主会允许坏事临到他子民的身上,藉此使他们领受对他人的怜悯之心,而惟有怜悯,医治的大能才能运行。这就是为什么当别人质疑使徒保罗的权柄时,保罗便提到他被鞭打、被丢石头的经历,因为临到我们的每个创伤、每一件坏事,都能变成行善的权柄。伟大的使徒保罗所受的每一次鞭打,结果都能使他人得到救恩;每一名勇士所受的每一处伤口,结果都能使他人得救、得医治及复兴。”
鹰的话语非常鼓舞我,而当身处于救恩宝藏的荣耀中,就使得这真理更加清楚,也更为扎心。我巴不得从山顶上大声喊叫、宣扬,好让所有仍在争战中的勇士能得着激励。
鹰又继续说:“主之所以充许我们受伤,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若没有真正的危险就不会有勇气。主虽曾说他会与约书亚同去为应许之地而战,但却一再劝勉他要刚强、壮胆,这是因为他将要面对战争,并将有真正的危险,主正是以此方法来验证那些配得应许之人。”
我看着这上了年纪的鹰,第一次注意到他破损的羽毛间有好些疤痕。不过,那些疤痕并不难看,而且还镶着金边,那金边不是金属,是用肉和羽毛作的。然后我明白,使鹰身上散发出荣耀,也使他的同在如此可畏的,正是这金边。
“以前我怎么没看到这个?”我问道。
“除非你已经见过救恩赐的宝藏,并因着救恩的深奥而心存感谢,否则你无法看见因福音受苦而有的荣耀。一旦你见过了,就可以去面对考验,那些考验将使你的生命得着最高的属灵权柄。这些疤痕是我们将永远佩戴的荣耀,这就是为什么我们的主到了天上,仍带着伤痕。你不仅看得到他的伤痕,也看得到所有蒙他拣选的人,为他的缘故而有的伤痕,那是天上的荣誉勋章。凡佩戴的人,都爱神及他的真理胜过自己的生命;这些人都是不论耶稣到哪里,必跟随到底的,他们都愿意为真理、公义与人类的救赎而受苦。所有他百姓的真领袖,就是拥有真实属灵权柄者,都必须先经由此途径来证明他们的委身。”
我看看后面这队天使的首领,我从未亲眼见过天使有很深的情感,但这番话毫无疑问地令他大为感动,其他天使也是一样。我真的以为他们快哭了。然后为首的天使说:“自创世以来,我们已见过许多神奇的事,但人甘愿为主受苦、为他人受苦,却是最大的奇事。我们有时也必须争战,也会受苦,但因我们住在极大的荣光之中,如此行是极其容易的。然而人类是住在那么黑暗邪恶的地方,几乎得不到一点激励,无法看见荣耀,在其中只能心存盼望,却选择为那在心中仅能模糊瞥见的一丝盼望而受苦;这使得即使最伟大的天使也要屈膝、欢然服事这些蒙救恩的族类。起初我们并不明白为何天父订下旨意,要人类在看不到属天的荣耀与真实,并且遭受如此敌对的状况下,还必须因信而活;但现在我们明白了,因为藉着这些苦难,才能验证出他们配领受这么大的权柄,作为神家中的一份子。如今这样信心的脚踪成了天上最大的神迹,凡通过此考验的,就配与羔羊同坐宝座,因他使他们配得上,而他们也证实了他们的爱。”
然后鹰突然插嘴道:“勇气是信心的表现,主从未应许他的道路是容易的,但他却保证他的道路必会是值得的。在救恩那一层作战者的勇气,感动了天上的天使,使他们尊重神在堕落的人类身上所作的工。虽然他们在可怕的杀戮中受了伤,所见的只有黑暗,似乎真理遭到挫败,正如我们的主在十字架上所经历的一样,可是他们没有放弃,也没有撤退。”
我又开始后悔自己没有留在救恩这一层,和这些勇敢的灵魂并肩作战,鹰了解我心里想的,再次打断了我。
“透过往上爬,你们也表现出信心与智慧,而这也释放出权柄。你们的信心释放了许多灵魂,使他们可以就近这山得着救恩。虽然你们也受了一些伤,但你们在国度中得着权柄较多是因信心的行动,而非来自受苦。因为你们在不多的事上忠心,所以现在将得到极大的尊荣可以回去受苦,好让你们可以管理更多的事。但要记得,不管我们是在建造或在受苦,我们是为了相同的目标而同工。只要你们爬得愈高,就会有愈多的灵魂充满在这些房间,带来天上的大喜乐。现在你们领受呼召往上爬,并去建造,只要你们在这事上忠心,接下来,你们将得着荣幸去接受苦难。”
走向基督审判台
然后我转身注视那一道黑暗、令人毛骨悚然,上面写着:“基督审判台”的门。正如每次当我注视伟大的救恩宝藏时,温暖与平安充满我灵一样,当我注视此门时,畏惧与不安就抓住了我。我里面的每个部分只想留在这房间,丝毫不想穿过那门。鹰再次回应了我的想法。
“在你打开门进入任何伟大的真理之前,你都会有这种相同的感觉。甚至在你刚踏进这个救恩宝藏的房间时,也有过相同的感受。这些惧怕是堕落所带来的后果,是分别善恶树所结的果子。那树上的知识使我们都缺乏安全感,又以自我为中心。分别善恶的知识使我们对神的真知识变得畏惧,而事实上,每一样从神来的真理都会带来更大的平安与稳妥。甚至我们应当渴慕神的审判,因为他的所有道路都是完美的。”
到目前为止,我已有足够的经历使我知道,看来正确的路,往往最不会结果子,并且常常是引至失败的路。在整个旅程中,最危险的路却引向最大的收获。尽管如此,每一次都好像不只是危险,简直是极其危险。所以,每次要选择继续再往上爬都变得更困难。我开始同情那些宁可逗留在某一层上,不肯再往上爬的人,尽管我比以前更肯定那是错的。只有继续往上爬,进入需要更多信心的领域,也就是更倚靠主,才能有真正的安全稳妥。
“没错,要行在更高的属灵领域里,需要更大的信心。”鹰补充说:“当主说'凡要救自己生命的,必丧掉生命,凡为我丧掉生命的,必得着生命'时,他已经给我们到他国度的地图。只有这些话能保守你行在登山顶的路上,引导你在前面的大争战中得胜。这些话也会帮助你站立在基督的审判台前。”
我知道该是我向前去的时候了,我决心把这房间及里头那些救恩宝藏的荣耀铭记在心。但我也知道应该越过这些,开始出发,向前迈进了,我必须往前走。我转过身,鼓起最大的勇气,打开通往基督审判台的门,跨了进去。那一队指派给我的天使全都来围在门边,却没有进来。
“怎么了?你们不进来吗?”我央求道。
“你现在所要去的地方必须独自前往,我们会在另一头等你。”
我没有回答就转身开始往前走,免得我改变主意。不知道什么原因,我知道不要把安全感放在那队天使身上是对的。当我走进黑暗中时,听见鹰最后的话说:“从此以后,你不会再倚靠任何人了,甚至不再倚靠自己,只有单单倚靠主了。”
我置身于所经历过最骇人的黑暗中,每跨一步,都要先和恐惧进行一番激烈的交战。不久,我开始认为自己走进地狱里了,最后我决定要撤退,但一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门已经关上了,而我甚至看不见门在哪里。我开始觉得所遭遇的每一件事,还有鹰与天使对我说的一切,都是要使我陷入这地狱中的诡计,我被骗了!
我呼求主赦免我,帮助我。我马上就看到在十字架上的主,正如之前我在那房间里触摸红石之时一样,我再次看到当他独自背负世人的罪恶时,他的灵所经历的黑暗。在那房间里看见那幕觉得非常的黑暗,现在它却变成了一道光明,我决定要定睛在他身上,继续往前走。当我如此行,每跨出一步,心中的平安就增长一点,几分钟前还觉得很难的,现在却变得比较简单了。
不久我甚至不再觉得黑暗,也不再觉得寒冷了。然后我开始看到一道微弱的光线,渐渐变成荣耀的光芒,然后又变得如此美妙,使我觉得自己正走进天堂里面。每走一步,那荣光就愈发增强。我纳闷着何以如此美妙的事物,竟有那么黑暗而令人毛骨惊然的入口,现在我好享受所走的每一步。
然后我走进了一座大厅,大到使我觉得就是整个地球也无法容纳它,而它的美丽更是人类的建筑无可比拟、想像的。我所到过的地方就属这里最奥妙了。就连那园子、或蕴藏救恩宝藏的房间也比不上。此时此刻,喜乐与美丽充满我的心,就像几分钟前,黑暗与恐惧淹没了我一样。我才明白,每次我灵里经历到极大的痛苦或黑暗,之后必有一个更大的荣耀与平安的启示。
在遥远的那一头是荣光之根源,照耀着房间内的一切事物,我知道那是主自己,尽管到如今我已见过他很多次了,但当我走向他时,却开始有一丝的害怕。然而,这恐惧是神圣的敬畏,只有更扩大我同时感受到的大喜乐与大平安。我知道基督审判台是最让我感到稳妥的源头,但同时,也是更大却更纯净的敬畏之根源。
我没有注意到宝座的距离有多远,因为一切都太美好了,就算要花一千年才能走到那里,我也不在乎。从属地的角度看,的确花了我很长的时间,我一下子觉得是花了好多天,一下子又觉得是好多年。但其实地上的时间跟这里是没什么关连的。
如同云彩般的见证人
由于我的目光完全集中在主的荣光上,以致我走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开始注意到,我正走过许许多多人的身旁,他们在我左边按照阶级站立。(在我右边也一样有许多,可是因为他们离我太远了,所以直到我走到宝座前才注意到。)当我看着他们时,便不得不停下脚步,他们的外貌好迷人,脸上因着平安与自信所流露的光彩,是无人有过的,每个人都好美,远超过地上任何人。当我转向那些在我旁边的人时,他们都鞠躬欢迎,好像认识我似的。
“你们怎么会认识我?”我问道,同时对自己竟然有胆量去问他们这种问题而感到惊讶。
“你是在最后之战中打仗的圣徒之一。”我身旁的一位弟兄回答:“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你,也知道所有正在地上打战的圣徒,我们是在你以前的世世代代中服事主的圣徒,是那如同云彩般的许多见证人,得着权柄观看最后的战役。我们知道你们所有的人,也看到你们所作的一切。”
出乎我意料之外,我认出一位我在地上所认识的人,虽然他一直都是忠心的信徒,但我并不认为他完成过什么重要的工作。在地上时,因着他的外表很不起眼,所以很害羞。在这里他的特征依然相同,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觉得他比我在地上认识的任何一个人都更英俊。他走向我,带着一种自信与尊严,是我未曾在他或任何人身上见过的。
“天堂之伟大,远超过我们在地上时所能梦想得到的。”他开始说:“这房间不过是荣耀领域的门槛而已,而这荣耀领域远远超过我们所能理解的。同样地,第二次的死也比我们所了解的还更可怕,不管是天堂或地狱,都不像我们所认为的。倘若我在地上时就知道我在此所知道的,我一定不会那样过日子。你是极为有福的,能在死前就来此地。”他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的外套。
这时我看看自己,我仍穿着那件谦卑的旧斗蓬,罩在底下的是军装。如此站在那么荣美的人面前,令我自觉既污秽又粗野。我开始想,倘若我打算这样子去见主,可真是糟透了,我的旧识就像那些鹰一样能了解我的思想,所以他回应道:“凡是穿着那斗蓬来此的,什么都不用怕,那件斗蓬代表最高阶级的荣誉,那也是他们在你经过时都向你鞠躬的原因。”
“我没有注意到有人向我鞠躬。”我回答,并且开始感到有点不安。其实,直到现在我才注意到别人。
“那没什么不好。”他接着说:“在这里我们彼此向对方表示应有的尊敬,在此天使也服事我们,但惟有我们的神及他的基督是受敬拜的,在爱中互相尊荣,跟敬拜他人的截然不同的。要是我们在地上就明白这点,那么彼此对待的方式将会大大不同。只有在这里,在他荣耀的光中,我们才能完全彼此了解与认识,因此也才能适当地建立彼此的关系。”
我仍然感到羞愧,我必须克制自己不向这些人鞠躬,同时也希望能把自己藏起来,因我觉得自己好卑微。然后我就开始为一件事实哀伤,就是我的思想在此地跟在地上时一样愚蠢,而这里的每个人都能知道这些思想!站在那么可畏而又纯洁的人们面前,令我感到既污秽又愚笨。我的旧识又再次回应了这些想法。
愚拙的童女
“我们现在都具有不朽坏的身体,而你没有。我们的心思意念已不再为罪所拦阻,因此,我们的理解力比地上最伟大的头脑所能明白的,还要强上许多倍,而且我们有整个永恒来使我们的理解力不断增长。如此我们才能认识父,了解他创造的荣耀。在地上,你连开始去了解这里所知的最小的知识都还不能,而我们就是这里最微小的。”
“你们怎么会是最微小的?”我不相信地问。
“这里是有阶级地位的,我们地上生命所得的奖赏,就是我们将永远拥有的永恒地位。这一大群人就是被主称为'愚拙的童女'的人。我们认识主,并信靠他的十字架为我们的救恩,可是我们并未真正为他而活,而是为自己活,我们没有使我们的器皿时时装满圣灵的膏油。我们有永生,但却虚度了在世的生命。”
这番话真的叫我大吃一惊,但我也知道在那地方没人会说谎。
“'愚拙的童女'是在外面的黑暗里哀哭切齿的啊!”我抗议道。
“我们就是那样啊!当我们明白自己是如何浪费生命时,那种悲伤超过任何地上可能有的悲伤,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了解其中的黑暗。当这黑暗显明在我们无法满足他心意中那一位的荣光旁之时,就更深了。你正站在天堂最低的阶层中间,最愚拙的人莫过于那些认识神伟大的救恩后,却继续为自己活的人。来到此地才体会那种愚拙的真相,是一种地上任何灵魂都无法经历的哀伤,我们就是因着这最大的愚拙而在外面黑暗中受苦的人。”
我仍觉得不可思议,“可是你们比我所能想像的还更荣耀、更充满喜乐与平安,就算对在天堂里的人来说也是如此,我不觉得在你们里面有任何懊悔,不过我知道在这里你们是不会说谎的,这点我想不通。”
他直视我的眼睛,接着说:“主也以一种你还无法了解的大爱来爱我们。在他的审判台前,我体会到灵魂最深的黑暗,以及前所未有的懊悔。虽然我们在此不像你们那样去衡量时间,但它彷佛和我在地上的生命一样长。我所有未曾悔改的罪和愚拙的事,都在我和此地所有人眼前经过,那种悲伤是除非你经历过,否则无法了解的。尽管站在主的荣耀之前,我却觉得是处在地狱最深的土牢中。彻底地检视我的生命,当我说我感到很对不起,并请求他的怜悯时,他擦干了我的泪水,拿走了那黑暗。虽然我不再感受到当我站在他面前的那种苦楚,可是我依然清楚地记得。只有在这里,你才能记得这样的事而不再感到痛苦。在天堂最低部分待一刻,比在地上的最高地位活一千年,还要好得多,如今那因我的愚拙而有的哀哭已变为喜乐,我知道我会永远明白喜乐是怎么回事,尽管我是在天堂的最低之处。”
我再次想到那些救恩的宝藏,不知什么原因,我总相信此人告诉我的这一切都在那些宝藏中启示过。我在登山或进入山中所跨出的每一步,都启示了他的道路比我过去所能体会的更为可畏、更美好。
这位旧识热心地看着我,继续说:“你来这里不单是为了得着知识,更是为了要经历并被改变。再上一层所拥有的,比我们这里的还要大上许多倍。每上一层都比前一层更伟大,不只是属灵的身体一层比一层更荣耀,并且每一层都更靠近宝座,就是一切荣耀的本源。尽管如此,我已不再为自己的失败而悲伤,我真的不配得什么,我在这里全是因着恩典,我为我所有的十分感恩。他是如此地配得爱戴,我现在可以到天堂的不同领域去作许多奇妙的事,可是我宁愿留在这里,单单注视他的荣耀,尽管我是在最外的边缘。”
然后,他的目光投向远方,又说:“天堂的每个人现在全都在这个房间里,要看他揭开极大的奥秘,也看你们这些在最后之战中打仗的人。”
“你从这里可以看到他吗?”我问:“我看到他的荣光在远处,但看不见他。”
“我能见到的比你好上许多倍。”他回答:“没错,尽管是站在这里,我可以看见他,还有他正在作的一切事。我可以听见他,也看得到地上。他赐我们这一切能力,我们是如云彩般的许多见证人,正看着你们。”
他鞠了躬就回到队伍中。我再度往前走,努力要了解他对我说的一切。我朝他所说的那一群'愚拙的童女'看过去,这些就是在灵里打盹睡觉、虚度世上生命的人。我知道倘若现在他们任何一位出现在地上,都会被当作神明一样地崇拜,然而他们却是这里最微小的!
然后我开始想到自己生命中所有浪费掉的光阴。那如排山倒海般的思绪使我不得不停下来,然后,我生命中的部分片段开始在我眼前浮现,我开始因这些罪而体验到一种可怕的哀伤。我也是那最愚拙的人!我本来可以在灯里预备比别人更多的油,但如今我知道我竟然一直那么愚昧,以别人在做的来衡量我应当做的,我也一样,是个愚拙的童女!
以自我为中心
当我以为自己会承受不了这可怕的发现而崩溃时,有一位我以前就认识,而且尊他为属神之人中最伟大的弟兄之一,他走上前使我镇定下来,不知为何缘故,他的触摸使我振奋起来,然后他热诚地欢迎我。
他是一个我曾想在他门下接受栽培训练的人,我去找过他,但我们处得并不好。就像其他许多我一直想要更接近,以便能从他们身上学习的人一样,我常惹他生气,最后他终于请我离开。多年来我一直对此心怀愧疚,总觉得自己因着个性上的缺点而错失了大好的机会。尽管我已经把这事抛诸脑后了,却始终背负着这个失败的重担。当我看见他时,一切就都浮现出来,有一种厌恶的感觉漫过我身。现在他是那么的有尊荣,使我更为自己卑微的状况深感厌恶与难堪。我想要躲藏,但在此我根本无法避开他,然而大出我意料之外的是他对我的态度非常亲切、真挚,使我的心很快就舒坦开来,我们之间似乎没有任何阻碍,事实上,我所感受到从他而来的爱,几乎完全除掉了我的自我意识。
“我一直热切地期待这次的相逢。”他说。
“你一直在等我?”我问:“为什么?”
“我在等候许多人,你只是其中之一。我一直到审判时才明白,你是我蒙召去帮助,甚至去培训的一位,但我拒绝了你。”
“先生,”我抗议道:“能接受你的培训是一大光荣,我很感谢能有那段时光与你相处,但我太自大了,被你拒绝是应该的。我知道是我的悖逆与骄傲,使我无法拥有一位真正的属灵的父亲。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
“你以前很骄傲是真的,但那并非你触怒我的原因。我之所以生气是由于我没有安全感,以致我想要控制周围的每一个人。你令我生气之处,在于你不愿毫无质疑地接受我所说的一切。于是我开始挑你的毛病,以证明我拒绝你是对的。我开始觉得倘若我无法控制你,有一天你会令我和我的事工难堪。我看重我的事工过于所赐给我的人,所以我赶走了你以及许多像你这样的人。”他说。
“我不得不承认,有时我以为你已经变成一个…。”我不让自己讲下去,因为那差点说出口的话,令我很不好意思。
“你是对的,”他说话时的真挚,是在属地的领域中所没有的。
“我被赋予作一位属灵父亲的思典,但我作得很差。所有的儿女都是悖逆的,都是自我中心,认为世界是绕着他们转的,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需要父母的教养。几乎每个孩子都偶尔会令家人没面子,可是他们仍然是家庭的一分子。我拒绝了神的许多儿女,而那些都是神托负给我,要我带着他们好好地长大成熟的人。我使许多跟着我的人失望了,他们所遭受的可怕而不必要的伤痕与挫败,都是我原本可以帮助他们避免掉的,如今有很多人成了仇敌的俘虏。我建立了一个庞大的组织,在教会界也有相当大的影响力,但主托负给我的最大恩赐,就是那些被差来接受门徒训练的人,而我却拒绝了其中的许多人。如果我不是那么自我中心、那么在意自已的声望,我就会是这里的一个王了。我原是被呼召去坐最高宝座的,而所有你已经完成的,以及你将完成的工作,也都会算在我天上的产业中。但我却把很多的注意力集中在没什么永恒价值的事上。”
“你的成就很惊人呀!”我插嘴道。
“在地上看为好的,在这里看却很不一样。在地上能使你作王的那些事,在这里常常是使你不能成为王的绊脚石。而使你在此作王的事,在地上却被视为低下、毫不起眼。我有过最大的试验和机会,但却错失了,其中之一就是你。你会饶恕我吗?”
“当然,”我很尴尬地说:“可是我也一样需要你的饶恕,我还是认为那是因我的愚拙与悖逆,才给你带来困难的。其实我也一样,让一些想接近我的人却无法接近,正如你不想让我接近你一样。”
“那时你真的不够完美,而我也正确地看出你的一些问题,可是那绝不应该成为拒绝人的理由。”他答道:“当主看到世人的失败时,他并没有拒绝世人。当他看到我的罪时也没有拒绝我。他为我们舍了生命,比较大的总是要为较小的放下自己的生命。当时我比你成热,也拥有较多的权柄,但我却变得像主的比喻中的山羊。我拒绝了主,因我拒绝了他所差来找我的你和其他人。”
他的这番话使我大受冲击,在他所提到的每件事上,我都同样有罪。我也曾忽略了许多年轻的弟兄姊妹,认为他们的重要性尚不足以叫我花费时间,现在那些人一一浮现在我脑海中。我多么渴望现在就能回到世上,把他们全都找来!我开始感受到这般悲伤,甚至强过我对浪费光阴的悲伤。我糟蹋了人!其中许多人如今已成为仇敌的俘虏,在山上打仗时受了伤而被抓去。这整个争战是为了人,而人却常被视为最不重要的。我们比较会为真理而战,却较不会为领受真理的人而战;我们会为事工而战,同时却践踏事工中的人。
赚得全世界却赔上生命
“许多人竟还视我为属灵领袖!我真的是众圣徒中最小的。”我大声地“想”着。
“我了解你的感受。”另一位弟兄说道,我认得他,他是我眼中历世历代以来最伟大的基督徒领袖之一。“使徒保罗在晚年时说过,他是众圣徒中最小的。在他离世前还甚至自称是'罪人中的罪魁'。要不是他在地上时就学到这点,他也会陷于成为天堂中最小圣徒的危险里。但因为他在地上就学会了,所以现在他是最靠近主的人之一,并将永永远远属于最高阶级。”
再没有比看到这个人站在“愚拙的童女”中更叫我惊讶的了。“我无法相信你也是打盹睡觉,虚度在世生命的愚拙者,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在这里是因为我犯了一个错误,那错误是任何被托负救主荣耀福音之人所会犯的最严重错误。就像使徒保罗一步步地从自认并不比最大的使徒小,到认为自己是罪人中的罪魁,我的过程正和他相反,一开始我知道我是罪人中蒙受恩典的罪魁,但最后却自认为是最伟大的使徒之一。因着我极大的骄傲,而不像刚才那位朋友的缺乏安全感,使我开始攻击每一个看事情的角度和我不同的人。对跟随我的那些人,我把他们的呼召,甚至于个性等全都剥夺了,我强迫他们都要像我,在我周围的,没有一个可以作他自己,没人敢质疑我,因为我会把他们压得粉碎,我以为藉由使别人变渺小,我就能使自己变得更伟大。我以为我应该成为每个人的圣灵。从外面看我的事工,好像一部运作平顺的机器,其中人人皆同心合意,井然有序,可是那是集中营里的秩序。我把主自己的儿女拿来,使他们成为依我的形像造的机器人,而不是按他的形像。最后我甚至不是事奉主,而事奉我为自己造的偶像。到晚年时,我事实上是真福音的敌人,至少实际上是如此,尽管我的教导与写作看来是合乎圣经,毫无瑕疵。”
从这人口中说出这些话实在太令人惊讶了,我开始纳闷,是不是我在这里的每一次会面,就是要使我愈来愈震撼。
“如果说那是真的,你已经成为福音的敌人,你怎能还在这里?”我质疑道。
“靠着神的恩典,我的确信靠十字架是我个人的救恩,尽管实际上我拦阻别人就近十字架,把他们引到自己面前而不是到主面前。纵然我们失信,主对我们仍是信实的。也因着他的恩典,主提早带我离开地上,好让我的下属可以寻见他并认识他。”。
想到这人所说的都是真的,再没别的比这更令我惊讶的,历史给了我们一份对他大不相同的描述。他读到我心里所想的事之后继续说:“神的历史真的和地上的那一套相当不一样。你已经瞥见了一些差别,但你还不知道二者是多么的不同。地上的历史会过去,可是这里的历史书会存到永远。倘若你能因着天上关于你的记录而欢喜,那你就真的是蒙福的。人们透过灰暗玻璃艨胧地看事物,所以看到的历史总是罩着乌云,有时还完全错误。”
“怎么还有那么多领袖那么尊敬你呢?”我问道,仍然无法相信刚才听到的那番话。
“非常少的人,甚至基督徒也很少有真正的分辨恩赐。没有此恩赐便不可能正确地分辨现在或过去历史中的真相,就算有此恩赐也还是很难。除非你已经到过这里,被赋予阶级,否则你仍是透过被扭曲的偏见来判断他人,不论是正面或负面的偏见。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被警告,时候未到前不要下论断。除非我们到过这里,否则我们无法知道别人心里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的表现出来的是好行为或坏行为。就算在最坏的人里面也有良善的动机,而最好的人里面也会有邪恶的动机。只有在这里,人才能按着行为与动机被审判。”
“我回到地上以后,是否能因为到过这里而正确地分辨历史?”
“你在这里是因为你祷告求主严厉地审判你,毫不留情地修正你,好让你能更完美地事奉他,这是你所作过最明智的要求之一。智者自己审判自己,以免被人审判。更有智慧的人则请求主的审判,因为他们知道他们连审判自己都审判不好。来过这里后,你将会比以前更有智慧和分辨力,但在地上,你总是得透过灰暗的玻璃看事务----至少是某种程度的,你在这里的经验会帮助你更认识人,但惟有你完全在这里时,才能完全地认识人。你离开此地后会更强烈地感到你对人的认识是多么的少,而不是你有多么了解人。论到有关人的历史,也是如此。我获准前来和你讲话,是因从某方面看,我透过写作给了你门徒训练,所以让你知道有关于我的事实,这对你会有帮助。”这位伟大的改革家以这番话作为结论。
然后有一位我不认识的姊妹走上前,她的美丽与优雅令人屏息,但绝对不会引人遐思,也不会诱惑人跌倒。
“我就是他在地上的妻子,”她开口道:“很多你所知道关于他的事,实际上是从我来的,因此我将要说的不仅关于他,也关于我们。你可以改革教会,却未曾改革你自已的灵魂。你可以左右历史的走向,却没有遵行天父的旨意,也未荣耀他的儿子。假如你委身要创造人类历史,也许你做得到,但那只不过是消逝而去的一种成就,将如一缕轻烟消散无踪。”
“可是你丈夫,或说你们的事工,大大地影响了在他以后的每一个世代。如果没有他,这世界将是令人难以想像的黑暗。”我不平地说。
“对。但你可以赚得全世界却仍然失去自已的灵魂,只有当你保持自己灵魂的纯洁才能以真正存到永恒的神的旨意来影响世人。我的丈夫把灵魂赔给了我,直到晚年时才得回,因为当时我已被主召回生命,所以他才能够得回自己的灵魂。他所作的许多事,较多是为了我,而非为了主。我给他压力,甚至许多他教导的知识也是我给他的。我利用他来扩张我的自我,因为身为那个时代的妇女,我自己无法被视为属灵领袖。,我占据了他的生命,好透过他来发挥我的生命,不久我就使他所作的每件事,都是为了向我证明他自己。”
“你一定非常爱她。”我一边看着他一边说。
“不,我一点也不爱她,她也不爱我。事实上,就在结婚没几年后,我们甚至都不喜欢对方了,但我们互相需要,所以我们就找到一个同工的方式。我们的婚姻不是爱的轭,而是捆绑的轭。我们愈成功,就变得愈不快乐,并用愈多的虚谎来愚弄那些跟随我们的人,到了晚年时,我们变成了空虚的可怜虫。你愈是以高举自我来获致影响力,就愈要努力奋斗来维持,而你的生命也就变得更黑暗、更凄惨。国王都惧怕我们,但我们对从国王到农夫都惧怕。我们无法信任任何人,因为我们自己活在那样的虚谎中,连彼此都不信任。我们传讲爱与信靠,因为我们要大家爱我们、信靠我们,但我们自己却惧怕每个人,私底下也瞧不起任何人。倘若你传讲最伟大的真理,却未活出来,那你就是最假冒为善的人,也是最受折磨的灵魂了。”
他们的话好像锥子般撞击着我,我可以看到自己的生命正朝同一个方向前进。有多少我正在做的事情,是为了高举自已而非基督?我开始看见自己做了多少事全是为了向别人证明我自己,特别是向那些不喜欢我、拒绝我的人,或那些我觉得在某些方面和我竞争的人。我开始看到自己的生命有多少是建立在一个投射的外表形象上,与真正的我完全不同,但在此我无法隐藏自己。这些如同云彩般的见证人,他们都认识在我外在动机面罩下的真我。
我再次看着这对夫妇,如今他们是如此正直坦白,又是那么高贵,叫人无法怀疑他们的动机。他们为了我的缘故,竟如此乐意暴露他们最邪恶的罪,而且是诚心乐意能够这么作。
“也许因着你的历史与著作而使我对你产生错误的概念,可是现在我更加敬重你了。我祷告祈求能带着你现在所拥有的正直与自由离开这里,我已厌倦为着自我投射的形像而努力生活,我多渴望有那样的自由啊!”我哀伤地说,极度想要记住此一会面的每一细节。然后这位著名的改革家道出最后的劝诫:“不要想去教导别人你自己没有做的事。改革不仅是一个教义,真的改革惟有来自与救主的联合。当你与基督同负一轭,背负他给你的担子时,他就会与你同在,并为你背负你的担子。惟有当你与他同工,而非你自己为他而作时,你才能作他的工。惟有圣灵才能带出圣灵来。倘若你与他一同负轭,你就不会为政治或历史的缘故而去作任何事。你因着政治压力或政治机会所作的任何事,只会终结你真正的服事。为了想创造历史所作的事,顶多让你的成就归于历史,却无法影响永恒。倘若你没有活出你教导别人的,你就会使自己配不上神给你的崇高呼召,就像我们一样。”
“我根本想都不敢想我可以寻求崇高的呼召,”我打岔道:“你说这里是天堂的最低阶层,我连坐在这里都不配,怎么可能想去寻求崇高的呼召呢?”
“对已蒙主呼召的人来说,崇高的呼召并非遥不可及。我要告诉你,能保守你走在生命之道上的是:爱救主并单单寻求他的荣耀。你为高举自己所作的每件事,有一天会带给你最可怕的羞辱。你因着对救主的真爱而为荣耀他名所作的每件事,都会扩张他永恒国度的界限,最终会为你自己带来更高的地位。要为在此所记录的而活,一点都不要去在乎在地上所记录的。”
然后这对夫妇欢喜地相拥离去,但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当他们离开时,我再次被自己的罪所压伤。那些我为达到一已的目的而利用别人的时光,或甚至利用耶稣的圣名,以进一步满足自我的野心,或让自己看来更好的时光,都开始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在这个可以看到我如此利用别人的能力与荣耀之地,我的罪变得令我厌恶到无法忍受而站立不住。我跪倒在地,第一次感到那么深的绝望。那些人和事一幕幕浮现眼前,彷佛持续了永恒之久,然后我感到那位改革家的妻子扶我站了起来。我被她的纯洁所折服,特别现在我觉得自己是那么邪恶与败坏。我极其渴望想敬拜她,因她是那么纯洁。
“归向圣子。”她强调道:“此时你想敬拜我或其他任何人的渴望,都只是企图想把注意力从自己身上移开,并藉着服事你自己所不及的,来使自己称义。我如今之所以纯洁是因我归向了他。你需要看见在自己灵魂中的败坏,可是接下来你一定不能陷在其中,或企图以死的事工来使自己称义,而是要归向他。”
这段话充满了真挚的爱,绝不会让人受伤或被冒犯。当她看到我明白后,又继续说:“你所看到在我里面的纯洁,就是年轻时当我丈夫初次见到我时所看到的。那时我的动机还蛮纯洁的,但因着让他错误地崇拜我,我败坏了他的爱与我自己的纯洁。你绝无法藉由崇拜比你纯洁的人而成为纯洁,你必须越过他们,去寻找使他们成为纯洁的那位,惟有他里面是全然无罪的。人们愈赞美我们,我们愈接受他们的赞美,就愈是远离了生命之道。然后我们便开始为他人的赞美而活,而且努力想掌控那些不赞美我们的人。那就是我们的死亡,也正是许多落到这个天堂最低微之处者的死亡。”
为了想延长和她的谈话,我问她一件随即想到的事:“你和你丈夫一起来到这里的过程难不难呢?”
“一点都不难。你在地上所有的关系都会在此延续。而且因着审判,也因着我们如今都是灵,一切的关系也都是属灵的,所有的关系都被洁净了。你被赦免愈多就爱得愈多。在我们彼此饶恕后,就更加彼此相爱。现在我们的关系更深且更丰富地延续不断,因为我们同为救恩的后嗣。我们在彼此身上所加的伤害有多深,一旦被医治后,爱也就有多深。我们本可以在地上就经历这个,但我们并未及时学会饶恕。若我们早学会饶恕的话,那么进入我们关系当中,诱使我们生命走上歧路的争竞就无法在我们里面生根。若你真实地爱,就能真实地饶恕。你愈是难饶恕,就离真爱愈远。饶恕是非常必要的,没有它,许多事都能使你从被拣选的路上堕落!”
在她说话的同时,我发现这位引导我如此伤痛地面对自己败坏的姊妹,是我所见过最有吸引力的人。那不是罗曼蒂克的吸引力,可是我就是不想离开她。她洞悉我的想法后,倒退了一步,示意她将要离开了,但她再提供我最后一个洞见。
“以纯洁的爱所说出来的纯洁真理总是吸引人的。你会记得你在此感受的痛苦,而这会对你的一生都有帮助。痛苦是好的,它使你看到哪里有问题。不要想去减轻那痛苦,除非你找到问题的所在。当神的真理向我们点出问题时,常常带给我们痛苦,可是他的真理也总是会向我们显明通往自由的道路。当你知道了这点,你甚至会开始在试验中喜乐,那引起试验都是神所允许的,为要保守你走在生命的路上。
还有,你被我吸引并非失态,那是从起初就被赋予在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吸引力,当它以真实形态出现时总是纯洁的。当纯净的真理与纯净的爱结合时,男人就可以作他们被造时那样的男人。不必因为缺乏安全感而要支配、掌控女人,因为那根本就出于欲望,也是因着我们的罪,致使爱落入最肤浅的状况。但有了真爱,男人就可以成为真正的男人,女人也可以成为她们被造时那样的女人,因为她们的爱已取代了惧怕。爱绝不会因为缺乏安全感而想操纵或控制,因为爱除去了一切惧怕。当救赎的功效在男女关系中发动后,关系最被败坏的地方,也是可以得最完全实现的地方。真爱是一种天堂滋味般的体会,而欲望就是仇敌对天堂的荣耀最大的歪曲。你在地上脱离欲望的捆绑到什么程度,你就能开始经历天堂到什么程度。”
“但我想我在这里并没有感到任何欲望,对你也没有啊,”我温和地抗议道:“相反的,我正惊奇于我竟可以看着你这么美丽的人,却不会兴起一点欲望。”
“那是因为你人在这里。他在这里的荣耀光辉驱走了一切黑暗。但若现在你不是在这里,欲望早就占满你的心了。”她说。
“你说的一点都没错。在地上的我们,到底可不可能免于这种可怕的歪曲呢?”我问道。
“可以的。当你的心思意念被真理的灵更新时,你就不会把关系视为一个从别人身上得到什么的机会,而是去付出的机会。当我们在纯净的敬拜中完全把自己交给神,会带给我们喜乐忘我的状态,而最美好的人际关系,也不过是那种忘我喜乐的短暂体验罢了。我们在此敬拜中所经历的,是你软弱而未经荣耀的躯体所无法承受的。对神的真实敬拜,会因着真实关系的荣耀而净化灵魂。因此,你绝不可追求关系,乃要追求真实的敬拜,只有那样才能使关系成为它应有的样式。真实的爱绝不会想要为首、也不会想要控制,而是寻求最低下的位置。倘若我的丈夫和我在婚姻中持守这一点,我们现在就会坐在王的身边了,而这座大厅也会充满更多的灵魂。”
说完她就走回行列,消失在众多荣耀的圣徒中。
我再次朝宝座看去,那荣耀显得比以前更加荣美,令我大吃一惊。站在我身边的另一位弟兄向我解释道:“每经一次会面,就有一层帕子被揭去,使你可以更清楚地看他。你之所以被改变不是单单因为看见他的荣耀,而是因着脸上的帕子被揭去。每一位来到神真实审判面前的人,都要走过类似的长廊,会见一些人,帮助他们揭去仍覆盖在脸上的帕子,这些帕子会扭曲对他的看见。”
骄傲的绊脚石
我在此所吸收的智慧,已经比我在地上多年服事所得的更多了。然后我开始感到所有我在地上的研究与寻求,只不过带我像蜗牛般前进而已。我需要多少的生命才能预备好面对神的审判呢?我的生命比我前面所见到的任何一位都更不合格,而他们也只勉强到达这里而已!
“未蒙恩典而经历这些的人,到底还有没有盼望?”我问道。
我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说:“你在此所经历的,在地上早就给过你了。如果你一直穿戴那件谦卑的斗蓬,并且学习将注意力一直定睛在他的荣耀上,那么每个人际关系、每次与他人的接触,都能教导你在这里所学到的。现在你蒙允有此经历,是因为你会把这异象写出来,凡读的人就会明白。然后许多人就能带着那最后战役所需的荣耀与能力去打仗了。”
令我惊讶的是,这人是与我同时代的人,我并不知道他已过世了。虽然我在地上从未见过他,但我十分敬重他的伟大事工。透过他所培训的门徒,有成千上万人领受了救恩,也有许多大教会被兴起,而且几乎都投身福音宣教的工作。
他问可否拥抱我一下,我同意了,心里觉得有点别扭。当我们拥抱时,我感到来自他身上的爱,使我内心深处一个极大的伤痛得到医治。我已太习惯那伤痛,甚至根本没有注意它。直到它不再痛时我才又察觉。他放开手后,我告诉他,他的拥抱医治了我某个伤痛。他为此深感喜乐,然后他开始告诉我为什么他会在天堂的最低阶层。
“我到了晚年变得非常傲慢自大,甚至认为除了透过我以外,主大概就不能作什么重要的事了。我开始去触碰那些被主膏抹的人,伤害他的先知。当主使用我自己的门徒时,我就有一种自私的骄傲,而当主透过任何在我事工以外的人运行时,我就变得嫉妒,想尽办法找碴,以攻击他们的错误。我并不知道每次我如此作,都使我的地位降得更低。”
“我从不知道你作过那样的事。”我很惊讶地说。
“我不是自己去作,但我激动在我身边的人去调查别人,为我作这些肮脏的勾当。我叫他们到处搜寻别人生命中任何的错误或罪恶,好揭发出来。我成了在地上的人所能成为的最糟糕的东西----就是制造许多能使人绊跌的绊脚石。我们在教会里到处种下惧怕与分裂,全是打着护卫真理的名号。在我的自以为义中,我走向地狱。但在主极大的怜悯中,他容许我染上一种疾病,那种疾病使我在缓慢而羞耻的过程中死亡。就在我死前,我醒悟过来并且悔改,我为终究还能来此而感谢,也许我是这里属他的人中最小的,但已经远超过我所配得的了。除非我有机会向你们这些被我恶待的人道歉,否则我真的不能离开这个房间。”
“但你从未恶待过我啊。”我说。
“噢,我确实作过。”他说:“许多对你的攻击,都是出自被我煽动去非难他人的人。就算那些攻击也许不是我个人所发出的,但在主眼中,主看我跟那些作这事的人同样要负责。”
“我懂了,我当然原谅你。”
我已经开始想到我也作过同样的事,尽管程度较小。我想到自己曾容许一些因不满而离开某教会的会友,散播有害该教会的言语,而并未阻止他们。我知道只要容许他们这么作,而不修正他们,就是鼓励他们继续如此作。我想到过去我认为这样作是正当的,因为那教会犯了错。然后我开始想起,我甚至曾经把许多这类故事复述给别人听,而且藉着说要把他们列入代祷事项,将这样的事合理化,很快地,其他类似事件开始如大浪潮般从我心中涌上来。再一次,我就快要被自己灵魂里的邪恶与黑暗所消化。
“我也一样是绊脚石!”我哭喊着。我知道我该死,我该进入最糟的地狱。我从未像现在这样,看到自己内心竟是如此残酷无情。
“当我们攻击神的儿女时,总以自已是在帮助神为藉口,来安慰自己。”这位弟兄以了解的口吻说:“你在这里看见这个是好的,因为你可以回到地上去。请你警告我的门徒说,如果他们不悔改的话,最后的审判已迫在眉睫了。他们之中有许多人是蒙召来这里作王的,但若是他们不悔改,他们将面对最严厉的审判----就是对绊脚石的审判。使我降卑的疾病乃是从神来的恩典,当我站在主宝座前时,我请求主也赐下如此的恩典给我的众门徒。我虽不能再回到他们中间,但他容许我与你在此相会。请你饶恕并释放那些攻击过你的人。他们真的不明白他们在作那控告者的工作,谢谢你饶恕我,但请你也饶恕他们,或是保留他们的罪,或是以爱遮盖他们的罪,都在你的权下。我恳求你爱那些现在作你仇敌的人。”
我几乎听不见这弟兄的声音,因为我己被自己的罪大大地击倒。这位弟兄是如此荣耀、纯洁,且现在显然拥有地上未曾见过的能力。然而,他却以极大的谦卑来恳求我。我从他身上感受到极大的爱,使我丝毫不能拒绝他。不过就算没有他的爱的冲击,我还是觉得自己比任何攻击我的人可能还更为有罪。
“当然我必是配得他们向我所作的任何事,而且还要更多。”我回答。
“那是真的,但那并非此处的重点。”他请求道:“在地上的每个人都配受第二次的死,但我们的救主带给我们恩典与真理,若我们要作他的工,就必须凡事在恩典与真理中作。没有恩典的真理,就是化作'光明的天使'之仇敌所带来的。”
“假如我能在这点上得救,也许我就能帮助他们。”我回答:“难道你看不出我比他们还糟得多吗?”
“我知道刚才浮现过你脑海的事很糟。”他回答,不过是带着一种很深的爱与恩典,我知道他现在对我及我的情况之关心程度,和对他自已的门徒是一样的。
“这里真的是天堂!”我冲口而出:“这真的是光明与真理。我们这些活在黑暗中的人,怎么会变得如此骄傲,自以为知道许许多多关于神的事呢?主啊!”我朝宝座的方向呼喊“请让我走,把这个亮光带回地上吧!”
立时,整个天堂的大群彷佛都立正注意,而我知道自己就是他们注意的焦点。单单站在这些荣耀圣徒中的一位面前,就已令我感到那么地微小了,但当我知道他们全都看着我时,恐惧更是如大浪般扑来。我觉得可能没有任何一种最后的审判,会像我即将要经历的那样,我觉得自己像是充满此地的荣耀与真理的最大敌人。
然后我想到要回去打仗的请求,我太败坏了,永远不可能合宜地代表如此的荣耀与真理。在我的败坏中,我绝对不可能传达这荣耀之地与荣耀同在的真实。我觉得连撒但都没有像我从恩典中堕落得那么深。“这就是地狱了。”我想。像我这样邪恶的人,而又知道有这种荣耀存在,还有比这更痛苦的吗?最叫我害怕的一种酷刑,就是被禁止来此。“难怪邪灵都那么生气、发狂。”我低声地说。
以知识代替真神
就在我觉得快被送到地狱最深处时,我单单地喊出:“耶稣!”马上就有一股平安漫溢我身。我知道我必须再次朝那荣耀移动,不知怎地,我就是有信心向前走。我不断往前,就看见一位我认为是历世历代以来最伟大的作家。我认为他对真理的洞察力,可能是所有我曾读过的著作中最伟大的。
“先生,我一直都在期待这次的会面。”我几乎是脱口而出。“我也是。”他真心诚意地回答。
他的回答令我惊讶,但我太兴奋了,所以就继续说道:“我觉得我认识你,在你的著作中,我几乎觉得你可能也认识我。我觉得,除了在圣经正典中的作者以外,我从你那里获得的最多。”
“你非常仁慈,”他回答:“但我很遗憾未能更好地服事你。我是一个肤浅的人,我所写作的也很肤浅,其中充满的世俗智慧多过属天的真理。”
“从我来到这里,学了我所学到的一切,我知道这话必是真的,因为你们在这里只能讲真理,但我还是很难了解,我依然认为你的作品是地上最好的。”我回答。
“你是对的。”这位著名的作家诚挚地承认:“好悲哀啊!在这里的每个人,就连那些和王坐得最近的人,若能让他们重新活过,都会以不同的方式去活,但我想我会以最最不同的方式再活一次。我被地上的国王所尊荣,却无法尊荣万王之王。我用所赐给我的伟大恩赐与见解,吸引人归向我和我的智慧,多过于归向他。此外,我对他的认识是单靠耳闻,我也是使人如此去认识他。我使他们倚靠我以及其他像我这样的人,我使他们归向逻辑推论,多过于归向我几乎不怎么认识的圣灵。我并未向人指出耶稣,而是指向我自己和其他像我这样假装认识他的人。当我在这里瞻仰他时,我真想把我的著作磨得粉碎,就像摩西把金牛犊磨成粉一样。我的头脑成了我的偶像,而我希望大家与我一同敬拜我的头脑。你对我的敬重并未使我欢欣。我花了许多时间寻求认识有关他的事,好让别人对我的知识印象深刻,若我花在寻求认识他的时间也一样多的话,那么许多在最低阶层中的人,现在就会坐在原本为他们预备的宝座上了,而且还会有其他许多的人来到这房间。”
“我知道你对自己工作的评价是真的,可是你会不会对自己太严厉了点呢?”我质疑道:“你的作品在灵里面喂养我好多年,据我所知,还有许许多多的人也如此。”
“我并未对自己太过严厉,我所说的都是真的,因为当我站在宝座前时已经得到了确认。我的著作虽多,但主赐我的恩赐几乎比这里任何人都还多,而我却将它们埋藏在我自己属灵的骄傲与野心之下。就像亚当本来可以将全人类带进一个最荣耀的未来,可是由于他的失败,将亿万灵魂导向最惨的结局。伴随着权柄而来的乃是责任,当你被赋予更多权柄,你向善或向恶的潜能也更大。那些会永远与他一同掌权治理的人,所承担的责任是最深重的。没有人是单独的,并且每个人的失败或胜利,其影响之深,远超过我们所能理解的,甚至是直到以后的世世代代。”
我心里回想着这人如何以最美、最准确的文句写作,我觉得他就是“字句的巨匠”之典范,是把字句变成艺术作品的大师。他的写作才能人尽皆知,但在这里,他却像个平凡人一样地说话。我知道他晓得我在想什么,就像这里每个人都知道一样。但他继续说下去,显然他认为这些话更重要:“若我寻求的是主,而非关于他的知识,那么我所能成功带领的千万人,现在将会结出难以计数的果子在这里。任何了解权柄真正本质的人,一定不会寻求权柄,而是当他们知道自己是与主----那惟一拥有权柄却不会绊跌的主----一同负轭时,就单纯的接受。永远不要为自己寻求影响力,只要寻求主,并愿意负他的轭。我的影响力并未喂养你的心,而是喂养了你对知识的骄傲。”
当我开始想到自己的著作时,我问:“我怎能知道我不是在作同样的事?”
“让研究使你在神面前得到肯定,而非人的肯定。”他一边回答,一边走回行列中。就在他快消失前,他回头向我浅浅一笑,并给我最后忠告:“还有,不要跟随我。”
在这一大群人中,我看到许多属神的弟兄姊妹,有与我同时代的,也有历史人物。我停下来和许多人谈话,不断地震惊于有那么多我以为应该是在国度最高位置的人,却落到最低的阶层。许多人都分享相同的基本故事:他们都是在大胜利后落入了骄傲这个致命的罪中,或是在看到别人也和他们一样被大大膏抹时,落入嫉妒的罪中。还有些人在晚年时落入欲望、沮丧或苦毒中,而不得不被取走性命,以免他们越过界限而必须下地狱。他们全都给我相同的警告:当你走在更高的属灵权柄中,倘若离开了爱与谦卑,就会堕落得更深。
白色大宝座
当我继续朝审判的宝座走时,便开始经过在国度里更高阶级之人的身边。藉着与那些和我在同样问题上跌倒过之人的会面,更多的帕子被揭去后,我开始遇见一些已经得胜的人。我见到许多对服事主的夫妇,他们忠心到底地服事主,并彼此服事。他们在此地的荣耀是无法言喻的,他们的得胜鼓励了我,使我看到持守自己走在生命之道上,并忠心地事奉他是可能的。那些跌倒的人在许多不同的方面跌倒。而那些得胜的却有着同样的原因:他们未曾偏离他们对那第一也是最大之诫命的委身----爱主。因着爱主,他们的服事乃是作在他身上,而非人身上,甚至不是为了属灵的人而作。他们是敬拜羔羊的人,而且无论他往何处他们都跟随。
在我朝宝座的路上前进还不到一半时,我所碰到的第一层那种难以形容的荣光,和我现在所经过之人所显出的荣光比起来,就像是在外面的黑暗了。地上最大的荣美都不配存在于天堂的任何角落,而我才被告知这房间不过是那难以形容之领域的门槛而已!
我朝宝座前进的旅程也许花了许多天、许多个月、甚至许多年,在那地方根本无法衡量时间。所有人都对我表示极高的敬意,不是因为我这个人,或我作了什么事,只是单单因为我是末日战役中的勇士。而透过这场末日之战,神的荣耀就会大大显明,好向所有主治的、掌权的、被造或尚未被造的作见证,直到永永远远。在这场战争中,十字架的荣耀会彰显出来,而神的智慧也会以一种特殊的方式被人认识,能打这场仗是神赋予人类的最高荣誉之一。
当我走近基督的审判台时,就看到坐在最高阶宝座上的人,他们的宝座全是他宝座的一部分。就连最微小的,也比任何地上的宝座更荣耀许多倍。其中有些人是地上城市的统治者,不久就要统管那些城市。有些是掌管天上的事务,有些则掌管物质界的受造物,诸如星际或银河系。不过,明显可看出那些被派掌管城市之人所受的敬重,超过那些被派掌管银河系的人。单是一个小孩子的价值,就比一条银河里的众星还更贵重,因为圣灵住在人里面,而主拣选了人作为他永恒的居所。在他荣耀的同在中,整个地球就像一粒灰尘那样的无足轻重,然而,地球却受到无限的尊重,整个受造物的焦点就在地球。
现在我已站在宝座前,我甚至觉得自已远比一粒灰尘还微小。尽管如此,我感到圣灵大大地临到我,远超过已往的经历。我之所以能够站立得住,完全是靠着他的能力。到了这里,我才真正了解到什么叫“他是我们的保惠师”。在整个旅程中,他一路引领我,尽管我几乎没有注意到他的周在。
主比我所能想像的更为温柔又可怕。我在他里面看见了那伴随着我登山的智慧,也感觉到我在地上许多友人身上所感受的一种熟悉感,这是因为他常透过这些朋友对我说话。我也认出他就是常透过别人临到我,却被我拒绝的那一位。我既看到狮子又看到羔羊,既看到牧人也看到新郎,但我尤其看到他就是审判者。
即使在他可畏的同在中,保惠师仍满有能力地同在,使我觉得好安舒,而且很明显的,主绝没有要使我觉得不舒服,他只是要我认识真理。人的言语不足以形容站立在他面前是多么可畏,也多么令人舒适。我已经超越过担心审判是好是坏的那一点,我只是知道会有正确的审判,而我可以信靠我的审判者。
有一度,主朝他周围的那列宝座看去,许多位置上有圣徒坐着,但也还有许多空着的。然后他说:“这些宝座是为每一个世代里忠心服事我的得胜者预备的。早在世界被建立以先,我父和我就预备好它们了。你是否配坐在其中一个宝座上呢?”
我想到有一位朋友曾说过:“当全知全能的神问你问题时,并不是因为他在寻找资料。”我看着那些宝座,看着那些正坐在上面的人。我可以认出有些是伟大的信心英雄,但大部分坐在其上的人,我知道他们在地上并不太为人所知。我知道很多是一生隐姓埋名、默默摆上自己生命的宣教士,他们从不在乎会不会在地上被人记念,只希望被他记念。令我有点惊讶的,是看到一些有钱人或统治者,他们忠心于所被交付的一切。然而,忠心而不住祷告的妇女与母亲似乎占了最多位置,超过其他任何一种人。
对于主问我是否自认配坐在那里的问题,我绝对无法回答“是的”,我不配和那些人坐在一起。我知道主已赐我机会为那在天上、地上的最大奖赏而奔跑,但我已经失败了。我很绝望,却仍有一线希望。尽管我绝大部分的生命部活在失败中,但我知道我在未结束地上生命前就来到这里。当我坦承我不配时,他问:“可是你想不想坐这个宝座?”
“我全心全意地想。”我回答。
然后主看着宝座的席位说:“在任何一个世代中,都可以有人把那些座位坐满,我向每一个呼求我名的人发出邀请,随时可以来坐这些座位。如今最后之战已经来临,许多在后的将要在前,这些宝座将在大战结束之前被坐满。凭着以下二件事,你就可以知道谁会坐在这里:他们会穿着谦卑的斗蓬,他们也会有我的形像。如今你已经穿上斗蓬了,若你能保守住,并且不在战争中失去它,当你回来时也会有我的形像。那时你就配与这些人同坐宝座,因为我会使你配得。所有的权柄与能力都已经赐给我了,只有我能运用这些权柄。你将会得胜,而只有当你完全住在我里面时,我才会把我的权柄托负给你。现在转过身去看我家里的人。”
我转身朝我来的方向看去,而站在他的宝座前,我可以看到整个房间,在荣耀中,其壮观无一物可比拟。每一列都有数以百万计的人,在最低一列的每一个人,都比任何一支军队还更可畏、更有能力。如此荣耀的景观远超过我的吸收能力,尽管如此,我仍可以看出在这大房间中仅有很小的部分站了人。
然后我回头看主,却惊愕地看到他眼中有泪水,他擦去了这里每个人的眼泪,除了他自己的以外。当一滴泪沿着他脸颊落下时,他用手去接住,然后递给我。“这是我的杯,你肯与我一同喝吗?”我根本无法拒绝他。当主继续注视我时,我开始感受他的大爱,尽管我是这样一个污秽的人,他仍然爱我。像我这样不配的人,他还是要我亲近他。然后他说;“我以一种你现在不能了解的爱,爱所有的这些人,我也爱那些本应在此,却没有来的人。我已放下那九十九个,去寻找迷失的那一个。而我的牧人们却不愿放下那一个,去寻找仍失丧的九十九个。我来是要拯救失丧者。你肯不肯与我同心去拯救那些失丧的人?你肯不肯帮忙使这房间充满了人?你肯不肯帮忙使这些宝座和这大厅中所有的座位都坐满人?你肯不肯接受这项请求,好带给天堂、我和我的父亲喜乐?这审判是为我自己家里的人,而我的家还有空处。要等到我家的人数满了,最后之战才会结束。只有到那时才是我们救赎全地的时候,才是把罪恶从我的创造中除去的时候。如果你喝我的杯,你就会像我爱失丧者一样地爱他们。”
然后他拿起一个非常平凡的杯子,一个与如此荣耀的房间完全不相称的杯子。他把他的眼泪放进杯子里,然后递给我。我从未尝过那么苦的东西,我知道我绝对没办法喝完,甚至多喝一些也不行,但我下定决心要尽可能地喝。主耐心地等候,等到我终于嚎啕大哭,我觉得我的泪水如同江河般地流出来,我为失丧者而哭,但更多是为主而哭。
我绝望地看着他,因我无法再继续承受这极大的痛苦,然后他的平安伴随着他的爱,开始充满了我。我从未有过如此美好的感受,我知道这就是可以一直涌流到永生的活水。然后我觉得在我里面涌流的大水好像着了火似的,我觉得若我不开始去宣扬他荣耀的尊贵,这火就会把我烧尽了。我从未感到那么急迫地想去传扬他、去敬拜他,我的每一生命气息都为他的福音而活。
“主啊!”我大声喊道,忘了周遭所有的人,只记得他:“现在我知道这审判的宝座同时也是恩典的宝座,现在求你赐我服事的恩典。我要向你求恩典胜过其他的一切!求赐我跑完当跑之路的恩典,赐我像这样能如此爱你的恩典,好救我脱离那使我的生活偏离正路的虚妄与自我中心。我呼求你的救赎,救我脱离我自己和我心中的邪恶,也求让我现在所感受的爱能不断在我心中涌流。我求你把你的心和你的爱赐给我,我求你赐恩典让圣灵使我知罪,我求你赐恩典让圣灵向我见证真实的你。求你赐恩典,让我能见证你为凡归向你的人所预备的一切。求你施恩在我身上,使我能传讲此审判的真实,求你赐我恩典,让我能和那些蒙召来坐这些空宝座的人分享生命的话语,使他们能走在生命的路上,也分给他们信心去作他们蒙召要作的事。主阿,我向你祈求这样的恩典。
然后主站了起来,随即我目光所及,一切坐在宝座上的人也都站了起来。他的眼中燃起我从未见过的火。
“你已向我呼求恩典,我从不拒绝这样的请求。你要回去,圣灵也将与你同在。你在这里已尝到了我的恩典与我的严厉,若你要保守自己走在生命的道上,就必须记住这二者。神的真爱里包含了审判。你必须同时认识我的恩慈与严厉,否则你就会落入虚谎中。认识这二者就是你在这里所得着的恩典。你在这里与弟兄姊妹的谈话都是我的恩典,要记得那些谈话。”
然后他用剑指着我的心,接着是我的嘴,然后是我的双手。当他如此作时,从他的剑上有火出来,烧得我好痛。他说:“这也是恩典。你不过是为此刻所预备的人之一。要把你在这里所看到的一切传讲出去并写下来,把我对你说的,告诉我的弟兄姊妹。去呼召我的队长加入这最后之战。去保卫那些贫穷、受压制的人、孤儿与寡妇,这就是我的队长的使命。对我而言,我的儿女比诸天的众星还要更宝贵。喂养我的羊,照料我的小羊。把神的话给他们,好让他们可以活。去打仗,前进而不要后退。快去,因为我快来了。要顺从我,并使我再来的日子快点到来。”
然后有一队天使来送我离开宝座,走在我身边的带领天使开始说话:“他既已站了起来,就不会再坐下去,直等到最后之战结束。他一直都是坐着,直到她的仇敌要被放在他的脚下时才站起。如今时候已经到了,自从他受难那夜就已预备好的众天军,如今已被释放到全地之上,地狱的大军也已释出,这是一切受造之物一直在等候的时刻,神极大的奥秘就快结束了,我们现在要去打仗直到末了。我们会与你和你的弟兄姊妹并肩作战。”
[他用我的爱胜过了这世界......]
当我离开审判台时,我一面回想刚才所经历的一切,真是既可畏又美妙。虽然给我很大的挑战,又把我的心肠全剖开来,但我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稳妥。在那么多人面前赤露敞开,连一点思绪都不能隐藏,刚开始很不容易,但当我就让自己放轻松,坦然接受,知道这正在洁净我的灵魂,我就大得释放。什么都不用隐藏,就好像是把最重的轭和手铐脚镣全卸下来一样,我第一次觉得可以如此自由自在地呼吸。
我愈是安适自在,我的心思能力似乎就愈加倍增,然后我开始意识到有一种沟通存在当中,那是人类语言所不能发出的。我想到使徒保罗提起他到第三层天的经历,他在那里听到一种无法表达的隐秘言语。这种灵里的沟通大大超越了人类任何形式的沟通,它比人类语言所能发出的还更深刻、更有意义。它好像是心灵与心思一起作用于的沟通,而且很纯洁,纯洁到完全不可能有误解。
我一边注视着屋子里的某个人,一边就能了解他正在想什么,他也一样能了解我心里所想的。而当我注视主,也开始同样能了解主所想的。我们虽继续使用语言,但每个字都具有深刻的意义,是任何字典都无法捕捉的。我的心思意念已被完全释放了,所以容纳的能力大上了许多倍。我从来没经历过这么令人欢欣鼓舞的事。
我很欢喜能够用这样的方式和主沟通,主也显然和我一样欢喜。我从未这么深刻地了解到什么叫作他就是[神的道]。耶稣就是神和他所造万物的桥梁。他的话就是灵、就是生命,而神话语的意义与能力,远远超过我们人类目前所能领受的。论到灵里的沟通,人类的语言是袭常肤浅的形式。他造我们,让我们在一种超越人类语言的层次上互相沟通,但是由于人类的堕落,加上自巴别塔瓦解后,我们已失去这个能力。所以,除非我们重新获得这能力,否则便不能成为我们受造时,应有的样式,而惟有当我们在他的同在中完全被释放,才能重获这能力。
我开始了解,当亚当因犯罪而躲藏不敢见神时,不但他的心智与属灵两方面的能力大为减损,同时人类被造的形像开始遭受严重的扭曲。要重新恢复这能力,就必须从[躲藏]中出来,向着神也向着彼此敞开自己,变成真正的透明。当我们以揭去帕子的面容瞻仰主的荣耀时,我们将得以改变成为他的形像,那帕子是因着躲藏而来的。
当亚当犯罪后,神问他:[你在哪里?]这是神问人的第一个问题,也是我们若要与他完全和好,必须回答的第一个问题。当然,主知道亚当在哪里,他是为了亚当才那么问的。神对人的要求从这问题开始。救赎的故事是神对人的寻找,而不是人对神的寻找。当我们知道自己和神的关系,可以完全地回答这个问题时,我们就会与他全然和好了。我们只有在他的同在中,才能得着这问题的答案。
这是我整个审判宝座经历的精华,主早就知道所有关于我的事,一切都是为了我的缘故,好让我知道自己在哪里,而且也都是为了让我不再躲藏,以便带我出黑暗入光明。
我还开始了解到,主是多么渴望与他的子民合而为一,在整个审判的过程中,他想要让我看到的,是与他合而为一,多过让我看到事情的好与坏。主在寻找我更甚于我在寻找他。他的审判使我获得自由,而他对世界的审判,也会使世界得着自由。
当神审判的日子来临时,会带给亚当最后的拯救、脱离他的躲藏之处,那将是亚当最后的释放,同时也会带来受造万物最后的释放,因受造物是由于亚当的缘故而受捆绑的。自人类堕落后,世界也被迫躲藏而导致永久的黑暗。[行在光中]不单是知道某些真理而去实行,更是要成为真实,从被迫躲藏中完全得释放。
[行在光中]表示不再躲藏,不躲避神,也不躲避任何人。亚当与夏娃在堕落之前的赤裸,不只是在肉体上,也是在属灵上。当我们的救恩完全时,我们就会再次认识这种自由。完全向他人敞开,真的会使我们自己的心思意念敞开,进入一个甚至我们现在都不晓得的领域。这也就是撒但不断想透过新世纪运动而仿造的。
与主面对面
当我一面走,一面深思着我学到的一切时。突然间,主又以智慧的形式出现在我身边,只是现在的他显得比先前更加的荣耀,甚至比当他坐在宝座时还要荣耀。我有点愣住了,但又极其喜乐。[主阿,你会像这样跟我回去吗?]我问。
“我会—直像这样与你同在。不过,我更想以超过目前你所见的样子与你同在。你在此已经见过我的恩慈与严厉,但却仍未完全认识我主是公义的审判者。”
这话令我吃了一惊,因我已经在他的审判台前花了那么多时间,而且觉得我已经学到他的审判是什么了。他稍停一下,让这些话进入我里面,然后继续说:“当你明白真理会有一种自由来到,但我所释放的人才是真自由的人。我同在的自由大过单单知道真理的自由。你已经经历过在我同在中的释放与自由,但是有关我的审判,还有更多是你还要了解的。当我审判时,并非要寻求定罪或称义,而是要带出公义。公义只有在与我的联合中才能找到,公义的审判就是把人带来与我联合。如今我的教会披戴着羞耻,因为她没有审判者。她之所以没有审判者,是因她不认识我就是那审判者。如今我要为我的百姓兴起认识我的审判的审判官,他们不只是要判断人与我一致
当我以耶和华军队之元帅的身分向约书亚显现时,我宣告我既不是站在他这边,也不是站在敌人那边。我绝不选择站在哪一边。我来是要掌管,不是要选择站哪一边。在以色列人要进入应许之地前,我以万军之元帅的身份显现。如今教会即将进入应许之地,我也即将以万军之元帅的身分显现。当我显现时,就会挪去一切强迫我的百姓选择站某一边,而使他们与弟兄对立的人。我的公正不是要在人的冲突中选择站哪一边,甚至不是要和我的百姓站在同一边。我在以色列人中间所作的,也是为了以色列的敌人而作,并不是为了和他们对抗。只因你是从地上短暂的眼光看,所以你看不到我的公平。你必须看到我的公平,好行在我的权柄之中,因为公义与公平是我宝座的根基。
我已赐下公义给我所拣选的人,但就像在旷野中的以色列人一样,即使是教会时代中最伟大的圣徒,也只有用一小部分时间与心力遵行我的法则。我不是来站在他们这边,或对抗他们的仇敌,我乃是来使用我的百姓去拯救他们的仇敌。我爱所有的人,希望人人都蒙拯救。”
我忍不住想到在山上打的那场大战,当我们与辖制着自己弟兄的恶者争战时,的确伤了很多自己的弟兄。还有很多我们的弟兄仍在敌军阵营中,或被它利用,或被它俘虏。我开始怀疑是否下一场仗又要和自己的弟兄打?主看着我深思这一切,然后继续说话:“除非这最后之战结束,否则总是会有一些自己的弟兄被仇敌利用。但这不是我现在告诉你这些话的原因。我告诉你这些,乃是要帮助你看见仇敌如何潜进你的心思意念,如何利用你!即使到现在,你还是不能依照我所看的来看事情。这在我的百姓中是很平常的事。此刻,即使是我最伟大的领袖都很少与我和谐一致。很多人做很好的工作,却很少是在做我呼召他们去做的事,这是你们中间分裂、纷争的结果。我来不是要和哪一群人站同一边,而是要呼召愿意来和我站同一边的人。
当我给你一个有关某人身体疾病的'知识言语',或其他你所不知道的知识时,你的印象十分鲜明;其实这样的知识是当你碰到一点点我的心意时,就会得到的。我知道所有的事情,如果你有我全部的心思意念,就能知道你所碰到的每一个人的每一件事,就像你在此开始体验到的一样,你将会用我的眼光去看所有人。但即使到那程度,还不能算完全住在我里面。你还必须有我的心,才能知道如何正确使用这样的知识。惟有到那时候,你才能有我的审判。
你对我的心认识多少,我才能把我超自然的知识托负你多少。我所释放给教会的一切圣灵恩赐,只是将来世代之能力的小小表征。我已呼召你成为那时代的使者,因此你必须知道它的能力。你应该热切渴慕圣灵的恩赐,因为它们是我的一部分,而我把它们赐给你,好让你可以像我。你寻求认识我的心思意念、我的道路、我的旨意,这是对的;可是你还必须热切地渴望要认识我的心。当你认识我的心以后,你心灵的眼睛将会被打开,然后你就会看到我所看到的,做我所作的。
我即将把更多未来世代的能力,托负给我的教会。然而,蒙赐大能力的人常常会面对大的欺骗,如果你不能了解我即将向显明的事情,你也会落入这虚谎中。
你已祈求我的恩典,你将会得着。而将要保守你走在生命之道上的第一个恩典,就是认识你目前被蒙骗的程度,虚谎包含了任何你不能像我一样了解的事情。认识你目前被蒙骗的程度会带来谦卑,而我赐恩给谦卑的人。这就是我为什么曾经说:'谁比我的仆人眼瞎呢?...'这也是我之所以会对法利赛人说:'我为审判到这世上来,叫不能看见的,可以看见;能看见的反瞎了眼。...你们若瞎了眼就没有罪了;但如今你们说,我们能看见,所以你们的罪还在。'(约9:39-41)当我呼召我的仆人保罗时,正是因为我的大光使他眼睛变瞎,我的大光只是使他真实的情况显明出来而已。你一定要像他一样,肉眼被光照而变瞎,好让你可以倚靠我的灵去看。”
使徒保罗
然后,我感觉不得不去看旁边我们正经过的那些坐在宝座上的人。当我向他们看时,目光落在一个人身上,我知道那就是使徒保罗,我转头看主,他示意我去和他说话。
[我多么期待与你说话啊!]我说。这个会面让我自觉有些笨拙,但却很兴奋。[我知道你晓得你所写的书信给予教会许多的指引,而且这些书信可能还会继续达成一些我们其余人加起来都还达不到的事。你仍是地上最大亮光中的一道光。]
[谢谢你,]他仁慈地说:[可是你不晓得我们有多盼望能与你会面。你是最后战役的战士,你们是这里的每一位都等着要见的人。我们只透过有限的先知性眼光,模模糊糊地看到这些日子,可是你们却蒙拣选得以活在其间。你是为最后战役所预备的战士,你们就是我们都在等候的人。]
我还是觉得自己很笨拙,但仍接着说道:[可是我实在无法表达我们对你的感激与赞赏之意。不仅对你,还有所有以自己的生命与写作,帮助我们确定道路的人。我也知道我们可以有永恒来表达心中的感激,所以当我在这里时,请容我问一个问题:你会对我这世代的人说些什么话,好帮助我们打这场仗?]
[现在,我只能对你说我已透过我的书信对你说过的话。我只想让你知道一件事,好让你能更了解那些书信,就是我并未达成主呼召我去作的事。]保罗以坚毅的眼神看着我。
[可是你到了这里,坐在这些至高的宝座中,而且你还一直结出存到永生的果子,远多于我们所能盼望的。]我抗议道。
[靠着神的恩典我才能跑完当跑的路,但我还是没有完全走在神呼召我走的道路。我本可以走在那至高的旨意中,但却没有,其他人也都一样。我知道有些人认为,如果有谁说我根本不是最伟大的基督徒事奉典范,简直就是大不敬,但当我晚年肘说自已是罪人中的罪魁时,可是真心诚意的。我不是说我是人类历史中的罪魁,而是说,我是当代罪人中的罪魁。神赐下那么多真理让我了解,而我行在其中的却少之又少。]
[这怎么可能?我想你只是谦虚吧?]我问。
[真谦卑是与真理一致的。不要害怕,我写的书信都是真的,都是在圣灵的恩膏下写成的。然而,神赐我那么多,我却没有全部用出来,我也没有达到目标。在此的每一个人都没有达到目标,只除了那独一的一位以外。可是你必须特别看到这方面的我,因为有许多人还在曲解我的教导,因为他们对我的看法是扭曲的。]
[正如你在我书信中看见的历程,我从开始觉得没有一件事是在最大的使徒以下,到承认我是使徒中最小的,然后是圣徒中最小的,最后终于明白我是罪人牛的罪魁。这可不是谦虚,而是在讲一件实实在在的真理。神所托负我的,比我用出来的,还多得多。这里只有独一的那一位是完全信靠、完全顺服、完全达成了所交付予他的,不过你可以比我更多地行在其中。]
我虚弱地回答道:[我知道你这番话是真的,可是你确定这就是你要给我们这些打最后之战的人,最重要的信息吗?]
[我确定。]他以十足的确信回答我说:[我好感激主的恩典,如此使用我写的书信,但我很担心你们中间许多人误用这些书信。这些的确是来自圣灵的真理,是圣经;主的确给我好些巨石,要我用来建造他永恒教会的结构,但是这些巨石并非房角石。教会的房角石是单由耶稣所立的,我的生命与事奉并不是你蒙召事奉的典范,只有耶稣是典范。如果我所写的被用来作根基的话,那是无法支撑其上所必须建造之重量的。我所写的必须建造在那惟一的根基上,只有那根基才可以托得住你们所要忍受的。我写的一定不能用作根基。你们一定要透过主的教导来看我的教导,而不要从我的观点来了解主。他的话语就是那根基,我不过是把他的话语详加解释,在他的根基上建造罢了。最伟大的智慧、最有能力的真理,是他的话语,不是我的。
你一定也知道,我没有完全行在我所了解的真理中,还有更多、更多的真理可让每一位信徒了解并行在其中。每一位真信徒的里面都有圣灵,造物主的能力就住在他们里面。连最小的圣徒里面都有可以移山、阻挡大军、使死人复活的能力。如果你要达到你在世的日子所蒙的呼召,就绝对不能把我的事奉当成终极目标,而是要当作个起点。你们的目标绝对不能像我,而是要像主。你们可以像他,也可以作他所作的每件事,甚至更大的事,因为他把最好的酒留到最后。]
我知道在这里只能讲真实的事情,我知道保罗的这番话都是真的,许多人的确错把他的教导用作根基,而不是建造在四福音的根基上。但对于保罗来能达成他的呼召这点,我还是很难接受。我看着保罗的宝座和他的荣光,他比我想像中天上最伟大的圣徒还要伟大。他就像我心目中的那样坦率、坚毅、丝毫不差。很明显地,他仍然极为关心所有的教会,这令我很感动。以前我把他当成了偶像,现在他要使我从这过犯中释放出来。尽管如此,他还是比被我崇拜的保罗还更伟大。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他把双手搭在我的肩上,以更坚毅的眼神直视着我。
[我是你的弟兄,我像这里的每个人一样爱你。但你必须了解,我们当跑的路已经跑完了,我们已经栽种在地上的,既不能增加也不能取走,但你还可以。我们不是你的盼望,现在你才是我们的盼望。就算在这次的谈话中,我也只能再次确认我已经写下的,但你还有很多要写的。要单单敬拜神,在他里面凡事长进,绝对不要把任何人当作你的标竿,只有他是你的标竿。很快地,许多在地上的人将作出比我们所作的更大的事。在前的将要在后,在后的将要在前。我们并不介意如此,那是我们心中的喜乐,因为我们与你们合一。我的那一代被用来献身、开始建造在根基之上,那永是我们的荣幸。但在根基之上的每一层都应该愈盖愈高才是。除非你们向更高处行,否则我们的建造便不能成为它应有的样式。]
在我深思这番话时,他紧紧地注视着我,然后继续说:[在我们的时代中,有两件事是我们已经达到,但教会却很快又失去了,而且尚未恢复的。你们一定要让这两件事复兴起来。]
[哪两件事?]我问道,我觉得他接卞来要说的,并不光是补充他前面说过的话而已。
[你们必须复兴'事奉'和'信息'。]他强调道。
我看着主,他点头以示肯定,并且补充说。[没错,保罗应该告诉你这个,直到如今,他都是最忠于这两件事的人。]
[请解释一下。]我央求保罗。
[好的,]他答道:[现今除了几个遭遇大逼迫或困难的小地方以外,我们几乎看不到有哪里是在传扬“事奉”和“信息”的。虽然我们离所蒙的呼召还差得远,可是今天的教会甚至只不过是我们那时代之教会的幻影而已!当我们事奉时,'参与事奉'就是人所能够做的最大奉献,而这足以反映出最伟大之奉献的信息----十字架。十字架是神的大能,是我们蒙召生活的中心。你们现在之所以没什么能力去使门徒的心意更新变化,乃因你们没有活出十字架,也没有传扬十字架。因此,我们很难分辨门徒与异教徒之间有什么明显的差别。那不是托负给我们的福音与救赎,你们必须回归到十字架。]
在说这番话的同时,他像个父亲一样一再按我的肩膀,然后回到他的座位。我觉得自己既像领受了无比的祝福,又仿佛受到了深沉的责备。当我一边离开时,一边想到山上救恩的那一层,以及我在山里头见到的那些救恩的宝藏。我这才看到,在我自己所作的决定中,就连进入那门而引我到这里的决定,几乎都是基于什么是可让我更进深,而不是考虑到主的旨意。在我所作的一切事上,我仍是为自己而不是为他而活。就算是我希望能来这里接受审判,也是因着希望帮助自己回去后能得胜、不会承受亏损。我还是常常以自我为中心,而很少以基督为中心。
我知道保罗这番简短的谈话所带出的影响,会让我花上一段很长的时间去了解。我有种感觉,好像我领受了从整个永恒教会而来的祝福。那如云彩般的见证人,真的在为我们加油。他们就像自豪的父母般地看着我们,希望子女能得着比他们所知更美好的东西。他们最大的喜乐,就是看到末日教会可以达到他们那时代的教会所未达成的一切。我还知道他们已为我们铺了路,让我们能行在其中,而我还差得很远。
主又开口道:“即使你们作出更大的工作,末日的教会仍不会大过他们那时代的教会。凡作成的事都是靠我的恩典作成的。然而,我要让末日的教会可以有我更多的恩典、更大的能力,因为她必须完成以前任何时代的教会从未达成的。末后的信徒要行在我彰显过的一切能力中,甚至更大的能力中,因为他们将是所有在前者的最后代表。末日的教会将彰显我的本质与我的道路,是前所未见的。这是因为我赐给你们更多恩典,而多给谁,就向谁多要。”
这番话使我更多地想到保罗。[我们怎么可能像他那么委身,忠心到底呢?]我心想。主回答说:“我不是要求你像他一样,我只要求你住在我里面。你不能再继续拿别人来衡量自己,就算是和保罗比也不应该。你一定赶不上你所景仰的人,但你若仰望我,就会超过你原先能达到的。正如你自己教导过的,当以马忤斯路上遇见我的那两个人看到我擘饼时,他们的眼睛才被打开。当你读保罗或其他人的书信时,必须倾听于我。只有当你直接从我领受灵粮时,你心灵的眼睛才会被打开。
如果你没有透过那些最像我的人看见我,他们所给你的误导将会更严重。对那些比别人更认识我的膏抹与大能的人来说,甚至还会有另一个陷阱,他们常会因为注视自己而偏离了正路。就像在你未与保罗谈话之前我所告诉你的,我的仆人必须变成眼瞎的,才能够看见。我让你和他谈话,正因他是最佳的范例。因着我的恩典,我容许他逼迫我的教会。当他看见我的大光时才明白,他的理性已经导致他对自己所宣称的一贯服事的真理,产生了直接的冲突。你的理性一定会如此,它会使你作出恰好抵触我旨意的事。如果你没学到保罗的功课,在你身上的更大的恩膏,会带来更大的危险。如果你不天天背起你的十字架,把你的全人和你所有的一切,都放在十架前,你将会因我所赐给你的权柄与能力而跌倒。除非你学会不管作什么都是为了福音的缘故,否则你的影响愈大,所面临的危险也就更大。
我的受膏者将会面临的最大虚谎,是因着我赐给他们些微超自然的知识与能力,他们就开始以自己的法则做为我的法则,以为自己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这是一个极大的虚谎,而许多人已绊倒了。当你完完全全与我联合时,你的思想才会像我一样。即使地上有史以来最蒙恩膏的人、即使是保罗,都只有一些短暂的时间、只有一部分与我联合。
保罗的确紧紧跟随了我,远超过任何人。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曾被不是从我而来的恐惧与软弱所包围。我可以救他脱离这些,他也的确多次向我求过,但却有原因没有解救他。保罗的大智慧在于去拥抱自己的软弱,而且了解,倘若我救他脱离,那我就不能把那么多的启示与能力托负给他。保罗学会分辨自己的软弱及圣灵的启示。他知道当他被软弱或恐惧包围时,是因为他从自己的角度去看事情,而非用我的眼光看。这使他更加寻求我、更倚靠我。他还有一点很谨慎,就是不把自己里面兴起的念头,说成是出于我的。因此我才能把无法托负予别人的启示托负给他。保罗知道他自己的软弱,知道我的恩膏,而且他能够分辨清楚,不会把他自己的心思意念和我的混淆在一起。”
我开始想到,虽然在这里听这番话觉得再清楚不过了,但我还是常常很轻易就把它忘记了,就连刚有过这么伟大的经历后也一样。在这里很容易了解并行在光明中,但一回到战场,又会变得模糊不清了。我想到以前我较少被恐惧所包围,较常被不耐烦、生气所包围,而这些一样会扭曲因着圣灵内住所得到的观点。
智慧停下来对我说:“你是属地的器皿,而且只要你还行在地上,就是属地的器皿。然而只要你用心眼去看,你在地上也可以像在这里一样清楚地看见我。你在地上也可以与我十分亲密,超过古往今来的任何人。我已为每个真心渴望亲近我的人,预备了这样的道路。如果你真的渴望比保罗更亲近我,你就能够。有些人会想要,甚至极其渴慕到愿意放下任何会阻碍他们与我亲密的一切事物,好让他们完完全全投入,他们将会得着他们所寻见的。如果这是你所求的,渴慕在地上与我同行,如同在此,那么我就会在地上与你亲密,正如在这里一样。你若寻求我,就必寻见。你若亲近我,我就会亲近你。我渴慕在你敌人面前为你摆设筵席,我不但愿意为我的领袖这么做,也愿为所有呼求我名的人这么做。我想与你、也与凡求告我名的人更加亲近,胜过任何曾活在地上的人。决定我们能有多亲密的人是你,不是我。我会被寻求我的人寻见。
你来这里是因为你求我审判你的生命。你寻求我作你的审判者,如今你寻见了。但你一定不能认为,因为你已经见过我的审判台,所以如今你的判断就一定都是我的判断了。只有当你与我联合,并寻求我圣灵的恩膏时,才能有我的判断,并且每天都可能得到或失去它。
因为你不住地祈求,所以我已经让你见过天使,也赐你许多异梦与异象。我喜爱把我儿女所求的美好恩赐赐给他们。你多年来向我求智慧,所以你正在领受。你也求我来审判你,所以你也正在领受。但这些经历并不会让你成为全然智慧,或成为公义的审判者。只有住在我里面,你才能有智慧与判断,千万不要停止寻求我。你愈真正地成熟,你就愈知道自己迫切地需要我。你愈是成熟,就愈不会想躲避不风我或其他人,好让你可以一直行在光明中。
你已见过我是救主,是主,是智慧,是审判者。当你回到战场时,你仍然可以用你心中的眼睛看见我的审判台。若你行在这样的真理中,你就能得着自由,活在那里不像活在这里一样了。只有当你躲避不见我或其他人时,那使我隐藏不见的帕子才会再遮盖起来。我就是真理,凡敬拜我的人,必须在圣灵与真理中敬拜我。真理不可能在隐藏的黑暗中被发现,真理会永远停留在光明中,因为光能将它显明。只有当你寻求被暴露,容许那在心中的你被显露出来时,你才能像我一样行在光明中。与我真实的相交需要完全的敞开,而要真正与我的百姓相交也是一样。当你站在审判台前时,你觉得比以前更自由、稳妥,因为不必再躲藏了,因为你知道我的审判是真的、是公义的,所以你更觉稳妥。自然界的秩序牢牢地建立在自然律之上,而在我宇宙中的道德与属灵的秩序也是同样地稳固。你想那没想就信靠了我的地心引力的律,你必须学习同样信靠我的审判。我公义的标准是不变的,而且是十分公正、稳固的。靠此真理而活,就是凭信心而行。真信心就是对我全然有把握。
你寻求认识我的能力并行在其中,好叫你可以医治病人、行神迹奇事。但你根本就还没开始了解我话语的能力。就算要使所有曾活在地上的人都从死里复活,也不费我吹灰之力。我用我话语的大能托住万有,万有因我的话语而存在,也因我的话语而归于一。
在万物的结局到来以前,我必须在全地上显出我的大能。但尽管如此,我所显出或显出的最大能力,仍只是我大能的一小部分而已。我显出我的大能并非为了让人相信我的能力,而是为了使人信靠我的爱。当我行在地上时,若我想用我的大能拯救世人,也只要动一根指头就能移山,那么所有的人就会来拜我了。但他们来向我下拜,并不是因为爱我,也不是因为爱真理,而是因为他们惧怕我的大能。我不要人因着惧怕我的能力而顺服我,而是因着他们爱我或爱真理。
如果你不认识我的爱,那么我的能力就会使你腐败。我不是赐给你爱,好让你认识我的能力,而是赐给你能力,好让你认识我的爱。你生命的目标必须是爱而不是能力,这样我才能赐你能力去爱。我会因为你爱那些生病的人,而赐给你医治的能力,因我也爱他们,不想要他们生病。
所以你必须先寻求爱,然后才是求信心。没有信心不能讨我的喜悦,但信心不单是对我能力的知识,而是对于我的爱,与对我爱的能力之认识。信心必须先是烛着爱。你要先寻求可以用更多的爱去作事的信心。只有当你寻求去爱的信心时,我才能把我的能力托负给你,信心是靠着爱运转的。
那托住万有的大能就是我的话语,相信我的话语是真实的人,就可以做一切事。凡是真相信我的话语是真实的,也会对自己所说的话真实。真实是我的本质,而因为我对我的话语信实,所以一切受造之物都倚靠我的话语。凡是像我的人,也会对他们自己所说的话真实。他们的话是确定的,他们的承诺是可信靠的。他们说'是'就是'是',说'不是'就是'不是'。如果你自己说的话都不真实,那你就会开始怀疑我的话,那是因为你没有真正认识我。你必须是忠信的人,才能有信心。我已呼召你凭信心而行,因为我是信实的,那是我的本质。
这也是为什么你会因着无心之言被审判。无心就是不在乎,话语是有能力的,凡不在乎话语的人,我就不能将我话语的能力托负给他。谨慎言语,而且像我一样言出必行,这就是智慧。”
主的话就像大浪般漫溢我身,我觉得自己仿佛是在旋风中的约伯,我以为自己愈变愈小了,后来才发现是他变大了。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这么妄自尊大,我怎么会对神如此轻忽傲慢呢?我觉得我好像是一只蚂蚁,瞻仰整座山脉。我比尘土还微小,而他竟还花费时间来跟我说话,我再也站立不住了,于是转身离开。
没多久我就感到有一只安慰的手搭在我肩上,那是智慧。现在他更荣耀了,但却回到和我同一高度。他问我说:“刚才发生的事,你了解吗?”
因为我非常清楚当主发出了一个问题时,他可不是在寻找资料,所以我就开始深思。我知道刚才的事全是真实的。跟他比起来,我比地上的一粒尘土还微小,但他为了某种原因而要我去经历这些,而且还详细地回答了我所想的:“你现在所想的是真实的,但人与神的比较不只是大小而已,你开始经历我话语的能力,我将我的话语托负给人,就是把使宇宙万物归于一的能力托负给人。我这么做不是要让你自觉微小,而是要让你了解我所托负给你的,是多么严肃认真的,也是具有多么大的能力,而那就是神的话。你要尽你的努力记住,神所赐给人的一个字的重要性,比地上一切财宝的价值更为宝贵。你必须了解并教导我的弟兄尊重我话语的价值。身为蒙召背负我话语职事的人,你必须也尊重你自己话语的价值。凡肩负真理的人必须是真实的。”
当我倾听时,我感觉不得不抬头看在我们身旁的宝座,我马上就看到一个认识的人。在我孩提时代,他是个伟大的布道家,许多人也都觉得他是自初代教会以来,最有能力的一位。我从书上读过他的事迹,也听过他一些讲道的录音带。很难不被他真正的谦卑,以及对主与对人明显的爱所感动。尽管如此,我仍觉得他的某些教导有严重的偏差。虽然我很惊讶,但看到他坐在一个大的宝座中,仍觉十分释怀。我深深地被他身上散发出的谦卑与爱所吸引。
我转头问主可不可以跟他讲话,我可以看出主显然很爱这个人。不过,主不许我和他说话,而是示意我继续走。
主解释说:“我只是想让你看到他在这里。也让你了解他与我同在的地位,他还有很多是你不了解的,他是我末日支委会的一位使者,但教会却不肯听他,你必须在合适的时机了解其中的原因。有一段时间,他的确落入沮丧与迷惑中,所传的信息也偏差了。那些信息必须重新被导正,还有我所赐给其他人、但也被扭曲的信息,一样必须被导正。”
我知道在这里每件事都发生在完美的时机,都正好是我要学习的,所以我就开始想到,会看见这个人一定和我们刚才的谈话有某种关连,就是跟刚才讲到变腐败的可能性有关。
主答道:“没错,行在大能力中的人,所面临的危险也很大。这已经发生在我的许多使者身上,而这也是我要他们带给我末日教会之信息的一部分。你必须行在我的能力之中,甚至比这些人所经历过的、更大的能力。可是一旦你开始以为,那能力是表示我为你或你的信息背书,你就会为相同的迷惑开启大门。圣灵来,单单是为了见证我。如果你像保罗那样聪明,就会学到要以你的软弱,而非你的刚强为荣。
真信心是真正认识我是谁,既不逾越也不会不及。你要始终记住,就算你住在我的同在中,就算你按着我的本相来认识我,一旦你把目光从我身上转到自己身上,还是会失落。路西弗就是这样堕落的,它住过这房间,它看过我的荣耀,也看过我父的荣耀。然而,它却开始看自己多过于看我们,然后又因自己的地位与荣泡而骄傲起来。这样的事也发生在我的许多仆人身上,他们都见过我的荣耀,也领受了能力。如果你开始认为那是因为你的智慧、你的公义,或甚至你对纯净教义的摆上,你就会跌倒。”
我知道这番话是个严厉的警告,与我到这里来之后所听到、或领受的任何事一样严厉。虽然我想回去打那场最后之战,但我却严重地怀疑:自已是否能回去打仗而不落入那如今看来似乎到处都有的陷阱中?我回头看着主,他就是智慧。我在想,当我回去打仗后,多么需要认识他就是智慧啊!
“你对自己失去信心是好的,除非如此,否则我就不能把未来世代的能力托负给你。你愈是对自己失去信心,我愈能把更多的能力托负给你,如果...”
我等了好一会儿,期望主继续说下去,但他不说了。不知什么原因,我知道他要我把那句话说完,但我不晓得该说什么。不过,当我愈注视他,就愈有把握;最后,我终于知道该说什么了。[如果我对你有信心的话。]我接着说道。
“没错,你必须对你蒙召去作的事有信心,但必须是对我有信心。单单对自己失去信心是不够的,如果那个空缺未用对我的信心来填补的话,就只会导致你缺乏安全感。许多人就是这样陷入迷惑之中的,这些弟兄姊妹有许多是先知,但他们中间却有一起人因为缺乏安全感,而不让人称他们为先知。可是那不是真理,因为他们确实是先知。假谦卑也是一种虚谎。如果仇敌能骗他们,叫他们认为自己不是真正的先知,那么它只要藉由喂养他们的自信,就可以使他们受蒙骗,而自认为是更大的先知,过于自己所是。假谦卑并不会赶走骄傲,那只是另一种形式的自我中心,仇敌也有权加以利用。 所有的失败都可归因于自我中心,惟一能脱离的方法,就是行在爱中,爱不求自己的益处。”
当我在思想这一切时,有一种美妙的清晰感临到我。我可以把这整个经历从头看到尾,而整个焦点只有这一个简单的信息。我哀伤地说:[我怎么会那么轻易就受骗,而不再单纯地委身于你呢!]。
然后主停下来,看着我,我但愿自己永远不会忘记那表情。他笑了。虽然我不想滥用这机会,但我就是有种感觉,好像当他那样笑时,我若向他求什么,他就会赐给我。所以我决定把握机会。 [主阿,当你说:要有光,就有了光。你在约翰福音十七章中祷告求让我们能够爱你,如同天父爱你一样。可不可以请你现在对我说:要有爱在你里面,好让我能用天父的爱来爱你?]
他并未停止微笑,反倒像朋友般地以膀臂环绕着我:“远在创世以前当我呼召你时,我就已经对你说过了,我也对那些将与你在最后战役中并肩作战的弟兄们说过了。你会认识我父对我的爱,那是一种完全的爱,将会赶走一切的惧怕。这爱能使你相信我,好叫你能作我作过的事,甚至比我作的更大,因为我与我父同在。你会认识他对我的爱,所赐给你去完成的工作将荣耀我。现在,为了你的缘故,我再说一次?'要有我父的爱在你里面'”
我心中满溢着对这整个历程的感激。[我爱你的审判。]在说这话的同时,我开始转身回顾那审判台,但主阻止了我。
“不要回头看,对你而言,我现在不在那里,我在这里。我会带你走出这房间,回到你在战场上的位置,但你一定不能回头看,你必须用你的心来看我的审判台,因为如今它是在那里了。”
[就像那园子,也像那救思的宝藏。……]我心想。
“对,我正在做的每件事,都是做在你心里。那就是活水涌流之处,也是我所在的地方。”
然后他向我作了个手势,所以我脱下谦卑的斗蓬,看着自己。我愣住了,我的军装竟有着和围绕他的荣光一样的荣耀!我马上又把斗蓬罩回去。 “在上十字架的前夕,我也向我的父祷告过,我与他在起初所有的荣耀,也要与我的百姓同在,好叫你们能合而为一。使你们合一的就是我的荣耀,当你和其他爱我的人同心合一时,我的荣耀就会彰显出来。当我的荣耀因着爱我的人联合起来而愈发彰显时,世人就愈认出我的天父所差来的。现在世人真的会知道你们是我的门徒,因为你们爱我,而且彼此相爱。”
当我继续注视着他时,我的信心也不断增长。好像里面在被洁净一样,不久我就觉得已经预备好可以去做他要我做的任何事了。 [在你回去战场之前,还必须见一个人。]我们一边走,他一边说。同时我仍不断地震惊于他愈来愈大的柒耀,甚至比几分钟前还更荣耀。
他说道:“每一次当你用你的心眼看着我时,你的心思意念就会再更新一点。有一天你将能够持续不断地住在我的同在中上,当那时,你靠着我的灵所学到的这一切,就可以随时派上用场了,而我也会随时随地在你身旁。”
我可以听到他说的每一件事,也能了解,但他的荣耀太吸引我了,使我忍不住问他:[主阿,为什么你现在那么荣耀,远超过以前当你以智慧的身分向我显现时的样子呢?]
“我从未改变过,是你改变了。当你用除去帕子的脸仰望我的荣耀时,你就被改变了。你所经历的一切正在除去那些帕子的,莫过于当你注视我的爱时。”
坐宝座的王
然后他停下脚步,于是我转身去看坐在我们身旁的那些宝座上的人。我们所在的位置,仍是那些至高之王的宝座。然后,我认出在身旁的一个人。
[先生,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认识你,但我想不起来了。]
[你曾在一次异象中看过我。]他答道。
我马上就记起来了,而且惊讶得不得了![所以,真的有你这个人?]
[是的。]他答道。
然后我就想起那天的情景了,当时我还是个初信不久的基督徒,因着生命中的一些问题而灰心沮丧,我走到住家附近的一座公园里,决心要等候直到主对我说话为止。当我坐在那公园读经时,一个异象临到我,那是我最先领受的异象之一。 异象中,我看到一名男子很热心地在服事主,他一直向人作见证、教导人、探望病人、为病人祷告。这人对主十分热心,对人也有真挚的爱。接着我看到另一名男子,一看就知道他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一只小猫在他脚边踱来破去,他就想踢它,可是又约束自己别踢,不过他还是很无情地用脚把猫推到一边去。然后主问我,这两个人,哪一个最讨他喜悦。
[第一个。]我毫不犹豫地说。 [不,是第二个。]他回答,然后就告诉我这两人的故事。
第一个人生长在很好的家庭里,家人早都已认识主了。他在一间兴旺的教会中成长,然后就读于一所声誉卓著的圣经学院。他蒙主赐下他一百份的爱,但这人只用了百分之七十五。
第二个人生下来就是聋子,饱受虐待,被家人关在又冷又暗的小阁楼里,一直到八岁时才被外界发现。然后他就被人从一个机构转到另一个机构,而且继续遭到虐待,最后变成街头的流浪汉。为了让他能胜过这一切,主只赐给他三份的爱,而他却尽其所能地全用了出来,以抵抗心中的怒气,不让自己去伤害那只小猫。
如今我望着那人,他是坐在宝座上的一个国王,其荣耀远超过所罗门所能想像,而且天使天军列队在他周围,等着执行他的命令。我心存敬畏地转向主,我就是无法相信真有其人,更别说相信他是伟大的周王之一了。 “主啊,请把他的故事都讲给我听。”我乞求道。
“当然好,这就是我们到这里的原因。安杰罗忠心于我所给他的那么少的恩赐,所以我又再给他三份我的爱,他把它们全用在不再偷窃上,他几乎饿死了,但还是拒绝拿任何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他靠捡瓶罐维生,偶尔有人让他作点除草等杂工所赚得的一点点钱,来买自己的食物。他虽听不见,但他学会了认字,所以我就给他一张福音单张。当他看时,圣灵开启他的心,他就把生命献给我。我再次把我的爱加倍赐给他,他也忠心地全用了出来。他想和别人分享我,但他无法说话,即使他是那么穷,却开始把超过自己所赚的一半的钱,用来买福音单张,站在街头分发。”
[他领了多少人归向你?]我问,心想他一定是领了许许多多的人归主,所以才能跻身王的宝座。
主答道:“一个。我为了鼓励他,就让他带领一个濒死的酗酒者归主。此事使他大受激励,使他花上更多年站在那个街角,为了要再带领一个灵魂悔改。但是整个天上都恳求我把他带来这里,我也想让他领受他的奖赏。” [可是他做了什么事才成为王的?]我问。
“他忠心于所赐给他的一切,他胜过一切,直到他变成像我一样,并且他是殉道死的。”
[可是他胜过了什么?又是怎么殉道的呢?]
“他用我的爱胜过了这世界,很少有人用那么少去胜过那么多的。有许多我的百姓所住的家,若是在一百年前,连国王都会羡慕的,因为生活太方便了,可是他们却不感激。而安杰罗是那么感激能在寒夜里有一块厚纸板,甚至他能把它变成有我同在的荣耀圣殿。他开始去爱每个人、每件事。他因一个苹果而有的喜乐,超过我的一些百姓因一顿大餐而有的快乐。他忠心于我所赐的一切事,即使他所有的跟我赐给别人的(包括你的)比起来,并不算多。我让你在异象中看见他,因为你多次走过他身边,你甚至有一次向朋友指着他,说了些关于他的话。”
[有吗?我说了什么?]
[你说:'那一定又是一个从巴士站的传教群中逃出来的。'你说他是一个'宗教笨瓜',是仇敌所差来,使人排斥福音的。]
这是我在这次经历中,所遭受到最严重的打击。不只是震惊,我整个人都呆住了。我努力想起这么一件事,却想不起来,因为这种事实在太多了。以前我对这些肮脏的街头传道人,从来都没什么怜悯心。对我而言,他们好像是特别被派来使人排斥福音的。
[主啊,我很抱歉,真的很抱歉!]
主马上回答道:“我饶恕你。你说得对,许多想在街头传福音的人,是基于错误、甚至是歪曲的原因。但即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是出自真诚的动机,就算他们没受过训练,也没受过教育。你一定不可以凭外貌来判断人。在奉我名所建立的宏伟大教堂和组织中,有许多优雅的专业从士是我的真仆人,但在外表像他那样的人中,也有同样多的人是我的真仆人。”
然后他示意要我抬头看安杰罗。当我转头时,他已经从宝座上走下来,正站在我面前。他张开双臂,大大地拥抱我,然后像父亲般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于是爱从我头上浇灌而下,充满我心,直到我觉得我的神经系统快负荷不了。当他终于放开我时,我竟像醉酒似地脚步踉跄,不过那却是很美妙的感受。我从来没感受过这样的爱。
主接着说:“他本来可以在地上就把这样的爱分赐给你的。他有很多可以给我的百姓,但我的百姓却不愿意靠近他,就连我的先知都避开他。他信心的成长是靠着买了一本圣经和几本书,而且读了又读。他试着要上教会,却找不到一间愿意接待他的教会。如果他们把他带进去,也就把我带进去了,他代表着我在敲他们的门。”
我正在学习关于哀伤的一种新定义,[他是怎么死的呢?]我问道,想到他殉道而死,所以觉得我多少该负点责任。 “有一个老酒徒在寒冬中昏迷了过去他想要救他,但自己却冻死了。”
看着安杰罗,我真是无法相信自己的心竟是那么刚硬。不过我还是不明白这怎么会让他成为一个殉道者?我以为殉道者的荣衔应该是加给那些为了见证主,不肯妥协,以至于死的人。
[主啊,我晓得他真的是位得胜者,]我说道:[而且他能够坐在这里也十分公道,可是,难道像他那样死的人也算得上是殉道者?]
“安杰罗活着的每一天都是殉道者,他乐意牺牲自己去救最有需要的朋友,而只让自己刚好够活就好了。诚如保罗在写给哥林多教会的信上说,你若舍已身叫人焚烧,却没有爱,就算不得什么。但是,当你以爱献上自己,就大有价值了。安杰罗每天都舍命,因为他没有为自己活,而是为别人活。虽然在地上时,他一直认为自己是圣徒中最小的,但其实他是最伟大的圣徒之一。正如你已经知道的,许多自认为是最伟大的,也被别人认为是最伟大的,最后到这里时却是最小的。安杰罗并未为某项教义而死,甚至不是为作见证而死,但他的确是为我舍命。”
[主阿,请帮助我记住这个,当我回去后,请不要让我忘记在这里所看到的。]我求道。
“那就是我与你同在这里的原因,当你回去后,我也会与你同在。智慧就是用我的眼去看,不凭外貌断定。我让你在异象中见到安杰罗,好让你在街上经过他时,可以认出他来。如果当初你把在异象中所见到的他的过去,跟他分享,他那时就会把他的生命献给我。然后你就可以训练这位伟大的王作门徒,他就会对我的教会产生很大的影响。如果我的百姓看待别人能够像我一样,他们就会认出安杰罗,还有许多和他一样的人,这些人就可以传讲出一篇篇伟大的讲章。而我的百姓就会从四面八方来坐在他们脚前,因为那就等于坐在我的脚前。他就会教你们如何去爱,如何投资我所赐给你们的恩赐,好叫你们可以结出更多的果子来。” 我觉得好丢脸,甚至不想注视主,但最后我还是回头看他,并且觉得那种心痛又再一次驱使我朝向自我中心了。当我看着他时,他的荣光几乎使我瞎眼了,过了好一会儿,我的眼睛才渐渐地适应,才能够看到他。 他说:“要记得你已蒙赦免了。我让你看到这些事,不是为定你的罪,而是要教导你。你要一直记住,能够最快除去你灵魂之帕子的就是怜悯。”
当我们再度往前走时,安杰罗开口说了第一句话:[请记念我那些无家可归的朋友,只要有人去到他们中间就会有许多人爱我们的救主。]
他的话语带着极大的能力,感动得我无法回答,所以只得点头。我知道那些话是一位伟大国王所下的命令,万王之王的一个伟大的朋友。[主阿,你愿意帮助我去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吗?]
他答道:“我会帮助任何帮助他们的人。任何愿意去爱我所爱的人,都会得着我的帮助,他们领受帮助的程度,是按着他们的爱有多少。你多次向我求更多的恩膏,这就是得恩膏的方法。爱我所爱的,你爱他们就是爱我,你给他们的就是给我,而我也会再给你更多。”
我的思绪飘到我那舒适的家,还有我所拥有的一切。我虽不富有,但从地上的标准来看,我知道我的确过得比一百年前的国王还舒服。以前我从未为此而感到愧疚,但现在却会。尽管那是个好的感受,但同时我又觉得不太对。我再次回头看主,因为知道他会帮助我。
“要记得我说过,我以爱的纯全律法将光明与黑暗分别出来。当困惑来临,一如现在你所感受的,你就知道那不是我爱的纯全律法。我喜悦把美好的恩赐给我的家人,就像你喜欢把好东西给你家人一样。我希望你们好好享受,而且心存感谢。只是你们绝不可以崇拜那些,而当我呼召你白白地分享出去时,你一定要照着去做。我可以一挥手,就立刻赶走地上一切的贫穷。将来会有一个算帐的日子,那日所有大山和高处都将被夷为平地,穷人的受压者会被扶起,但必须是由我来作,因为人的怜悯和人的压迫一样都是违背我的。人的怜悯被拿来代替我十字架的大能。我未曾呼召你牺牲,而是呼召你顺服。有时你必须牺牲以顺服我,但如果你不是在顺服中牺牲的话,你的牺牲会把我们隔开。
你为着当这位伟大的王在地上作我仆人时,你错误判断他、对待他的方式而感到罪疚。不要未询问过我就论断任何人。你曾错过我为你所安排的接触多过于你所能想像的,只因你对我不够敏锐。然而,我让你看这些,并不是要使你觉得罪疚,而是要带领你悔改,好让你不会为了弥补你的罪疚而去做一些事,那是对我十字架的侮辱。只有我的十字架能除去你的罪疚,因为我上十字架去除掉你的罪疚,所以心存罪疚而去做的事,都不是为我做的。 我不喜欢看人受苦,但是人的怜悯并不能领人到十字架前,惟有十字架才能解除真苦难。因为你没有行在怜悯中,所以你错过了安杰罗。当回去后,你会更有怜悯,可是你的怜悯必须服在我的圣灵之下。即使是我,也没有医治我所怜悯的每一个人,我乃是看到我父做的事我才做。你绝对不能单单因着怜悯做事情,而是要顺服我的圣灵。只有这样,你的怜悯才会有救赎的大能。
我已把我圣灵的恩赐托负给你了,虽然你在讲道与写作中,已认识了我的恩膏,但你所认识的比你所了解的还得多。你很少真正用我的眼光去看,也很少用我的耳朵去听,更少用我的心去了解。没有我,你就做不出什么有益于我的国度,或传扬我福音的事。你已打过我的仗,甚至也见过我的山的顶峰。你已学会用真理的箭去攻击、痛击仇敌,也稍微学会怎么用我的剑。但爱才是我最大的武器,爱永不失败,爱将是摧毁邪灵工作的大能,带来我国度的也是爱。爱是飘扬在我大军之上的旗帜,现在你必须在此旗帜下打仗。”
未完的异象
一边说着话,我们就转入一条走廊,不再置身于那审判的大厅了。虽然智慧的荣耀仍环绕着我,但我不再清楚地看见他了。突然间,我走到一扇门前,我转过身,因为我不想离开,但我随即知道,我必须要走。这就是智慧带我走向的门,我必须走进去。
未完待续…
The Final Quest
Chinese Mandarin
by Rick Joyn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