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兰经里的神秘字母

Arthur Jeffery

每一位新开始学习古兰经阿拉伯原文的人,总会因许多卷章开首的神秘字母感困惑。我们可见:[1]

ALR 在10、11、12、14、15章首
ALM 在2、3、29、30、31、32章首
ALMR 在13章首
ALMS 在7章首
HM 在40、41、43、44、45、46章首
HM'SQ 在42章首
S 在38章首
TS 在27章首
TSM 在26、28章首
TH 在20章首
Q 在50章首
KHT'S 在19章首
N 在68章首
YS 在36章首

各人听过其阿拉伯文老师各种解释以后,会倾向说,正如穆罕默德在古兰经里论别的事情一样,“除真主以外无人知晓其解释”。[2]

然而仍有许多穆斯林和非穆斯林学者致力寻求解释;前者代表有Avicenna[3]和Siyuti[4],后者则有Sprenger[5]与Franz Buhl[6]。若仔细列出穆斯林释经家各种解说,将徒劳无功;我们只要将他们的意见分成两类,(1)以字母为神秘符号;(2)尝试作出理性解释者。土耳其译者Ibn Khaldun代表第一类。“真主,”他说:“将这些字母放在好几章经文之首,以发出挑战,好像说:‘这是古兰经所蕴含元素之一,有本事就另写一本一个模样的书来。’”[7] 或正如Ibn Khaldun引述Zamakhshari说:“这些字母的意思是,古兰经的写作模式太了不起,人根本没法子模仿。这是从天降示的、用文字写成的书。文字人人都懂,然而人就是用同样的文字,也写不出同样的意思来。’”[8]

这类型论者当中,有的试着用象征意义解释。Siyuti [9] 引述某些论者说,Q代表Qaf,即环绕大地的山,或是至超主宰宝座所在之海。有论者尝试找出字母的数值意义,如ALMR等于271,象征不同奥秘意义[10];有认为这是吉布利里(迦百列)所用属天的语言,为要引起先知注意;或先知用这些字引起听众注意。有视为古兰经属天来源的范例,或展示阿拉伯语音源。[11]

持第二类主张的论者代表如Siyuti,他在Itqan[12]里提出几个可能解释,论点主要根据伊本阿拔斯(Ibn 'Abbas)及其他已散佚的早期权威著作。例如他引述伊本阿拔斯说,第十九章首的KHY'S代表献给真主的五赞:至慈的(Karim)、引导者(Hadi)、至睿的(hak Ym)、全知的('alim)、正义的(Sadiq),因此ALMS代表Ana 'Llahu 'rrahManu 's-Samad (我是至慈的、永恒的真主)。Baidawi亦循此诠释方法,比如论,他在第十三章释经书里说,ALMR代表Ana 'Llahu a'liMu w’aRa (我,真主,知道也看见) 。[14]持同类论者当中,有认为这些字母代表各章原来的韵脚,例如五十八章的N代表通篇的unin韵。[15]

事实上,所有穆斯林诠释都坚持,神秘字母本来就是古兰经一部分,在穆罕默德领受降示时就有了,他们援引紧随神秘字母的经文支持此说:“这是降示你的经典。”(如7章)而且字母总是在章首,不会出现在章中间;尽管其中许多章已公认是几章合成的。

现代有些欧洲学者如Goliou[16]认为,那是文士的记号,ALM代表Amara Li Muhammed(穆罕默德吩咐我);19章首的KHT'S则是犹太文士的记号,代表希伯来文KoH Ya'aS(他如此指示)。[17]然而近代最著名的解释莫如Noldeke的说法,他在Geschichte des Qorans(1860)[18]里提出,当栽德伊本萨比特(Zaid ibn Thabit)修编古兰经预备正式出版时,从各处搜集经文片段,钉在一起,在好些重要经卷上写下提供资料人的名字简写;因此 ALMR指Al-Mughira,或TH指Talha等。但后来在第9版《大英百科全书》“古兰经”条目下[19],Noldeke论到这问题时却采取了O. Loth's的说法,认为字母的确是穆罕默德故意传的,内有神秘含义。Loth在1881年的ZDMG刊载一篇论文[20],探讨Tabari的古兰经注释,他先批评Noldeke的“名字简写”说,认为神秘字母其实是受犹太文化影响而有的(因为这几乎只在麦地那篇章出现,在麦地那犹太影响较强;麦加篇章并没有这些),是学效犹太卡巴拉(Kabbala)的做法。[21]Loth也认为,要了解这些符号,关键在于紧随其后的章首经文。这说法对最近的研究有深远影响,后面会详论这点。

虽然Aloys Sprenger[22]同样持名字简写说,却与Noldeke的说法并不一样。以19章的KHT'S为例,他认为该章主要论基督、并施洗约翰(叶哈雅)的历史,而这也是穆罕默德的使者向阿比西尼阿(Abyssinia)王诵读的经卷,因此Sprenger认为,这是代表一个基督教象征的缩写,正如基督徒常用INRI(Iesus Nazarenus Rex Iudaeorum,犹太人的王、拿撒勒人耶稣)作象征。因此,他认为KHT'S是指'Isa 'n Nasari maliku'l Yahidiyin(犹太人的王、拿撒勒人耶稣),每字取其最显著的音节[23];从'Isa Nasari取S,malik取K,Yahudiyin取HY,而成为KHY'S。但这似乎引申过分,不大可能。

Hartwig Hirschfeld在《古兰经成书与注释的新研究》(New Researches into the Composition and Exgesis)[24]最后一章再次引Noldeke原来的理论,认为字母并非穆罕默德传下的,并总结说,假若这是穆罕默德传的,那么他就有份编排各章;只消看看字母符号表列,就知道这与各章次序不无关系。然而所有证据显示,先知并没有参与收集、编排他的启示。再者,神秘字母只有出现二十九次,且都在合成章之首,Hirschfield因此修订Noldeke的说法[25],以字母AL为阿拉伯文定冠词al,并提出神秘字母可能代表的名字:

M Al Mughira(穆吉拉)
S HafSa(哈芙赛)
R Al ZubeiR(祖拜尔)
K Abu BaKr(艾布伯克尔)
H Abu Hureira(艾布胡莱赖)
N 'OthmaN(奥斯曼)
T Talha(泰勒哈)
S Sa'd b. Abi Waqqas(塞伊德本艾比哈桑)
H Hudaifa'(侯宰法)
' 'Omar(欧麦尔)('Ali(阿里)、Ibn 'Abbas(伊本阿拔斯),或'Aisha(阿伊莎))
Q Qasim b. Rabi'a(戛西姆本拉比阿)

1921年,Hans Bauer在ZDMG 卷75[26]里发表文章,再次提出这问题。O. Loth在前面提及的文章里指,字母应是某些有名的古兰经表达之缩写,并举例说明,如ALMS代表Sirat AL-Mistaqim [27] 。然而这说法与Sprenger的一样随意,而且这样的缩写意思并不清晰,似未能符合用缩写的功能。这样,是否有更明确方法诠释这些缩写呢?Bauer认为有的。他说,其中四(或五)个字母YS、S、Q、TH(或许加上N)应指该章主题,Bauer写道,“这些字母缩写取自该章主题钥字,是每章的标字”,并举出可能解释:

36章的YS指19节YaS’a (即中文马坚译本20节“跑来的人”) 。[28]

38章的S与30节的Safinatu (马队) 类似,穆斯林诠释者对此很感兴趣。(如Baidawi v. 18)

50章的Q指22及26节的Qarinuhu (即中文马坚译本23节的“伙伴”) 。[29]

20章的TH,Bauer认为是指两个名词;T指82节的Tuwa,即真主向穆萨(摩西)显现的那座山谷;H指Harun (哈伦) ,即圣经里的亚伦,该章曾几次提及他。

68章的N指majNin(疯子),某程度上是该章主题。

这说法堪称一大进步,却仍未能让人完全满意,对某些字母未能作解释,也没有贯彻的理论解释为何以此作符号。

最近期的研究,要算Eduard Goossens在最新一期《伊斯兰教》(Der Islam,卷13, 191-226页)[30]发表文章 〈古兰经字母之来源与意义〉(“Ursprung und Bedeutung der Koranischen Siglen”)。作者认同字母应是缩写,出自经文编者或后来的校订者之手,并说已找到贯彻原则解释之,不像从前的诠释那样随意。

神秘字母只在章首出现,不见于文本之内,所以第一,这一定是类似引言的东西,正如每章首的“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但这是什么呢?Goossens指出,每章经文都有题目,如2章是“Al-Baqara黄牛”、6章是“Al-Anfal牲畜”、12章是“Yusuf优素福”等,他这样找到问题的关键,我们知道目前所有的篇章名并非全是普遍接纳的,好些传统有别的名字。如我们称9章为“At-Tauba忏悔”,却有其他传统称为“Al-Bara'a豁免”;17章是“Al-Isra夜行”,又作“Bani Israil以色列的后裔”;32章“As-Sajda叩头”也称为“床”(Al-Madaji')等。另外今天伊斯兰世界不同地方所称篇章名未必一样,如40章,东方称为“Al-Mu'min”,西方却多称为“Al-Ghafir”;同样地47章“Al-Mohammed穆罕默德”,西方称为“Al-Qital”。Goossens认为,现在伊斯兰基本上已定型,也出现这种情况,那么从前篇章名的分别一定比今天更大。因此他说,神秘字母应是篇章曾有的古名。[32]

假设这真的是篇章旧题的缩写,我们又应以什么原则解开谜团呢?Goossens认为,应从目前所有章名,找出命名原则。我们发现,除了第1和112章外[33],章名都是从本章经文里选取,其中七十二次选用第一个字、或头几个字之一[34],其余四十次则选该章经文的钥词;这是闪语系的文字处理特质[35],论者认为篇章旧名也应以相同原则选取。看仔细,我们发现有神秘字母的篇章里,只有七处是出现在以该章经文开首字词为名的七十二章的其中七章;在这七章里,其中四章的神秘字母─即20章(TH)、36章(YS)、38章(S)及50章(Q)─本身是章名;至于其余三章─即30章(ALM)、41章(HM)及68章(N)─30与41章应为一组,68章自成一格,后面会再详论这点;所以结论显然是,那七十二章的命名是如此清楚的识别出来,很少会有其它名称,而那些从章里面命名的却有很大不确定性。

然而这里有一个问题,如果字母真代表篇章旧题的话,同一组字母怎么会重复出现的呢?比如说,ALR出现在五个篇章里,ALM与TH都出现于六个篇章,不同篇章总不会用同一个名字的罢?Goossens指出,同一组并不代表同一个名。以ALM为例,就可以代表不少于十四个章名,[36]全都以ALM开首的。

现在,我们可以逐一细看,逐章找解释,看看字母是否取自该章钥词、或篇章开首。Goossens的诠释如下:

48章开首的N字。Schwally曾指出[37]《穆法德勒诗选》(Mufaddaliyat)有阿拉伯文传统,指N是从阿拉伯文“鱼”(Al-Hut)的闪族语北方口音nun而来的。[38] 在古兰经48:48,优努司 (约拿) 称为“葬身鱼腹的人” (Sahib al nun) ,而21:87则为“左农” (dhu'n-Nun) 。因此可以肯定N是“鱼”(Al-Nun)的缩写,这有助解开其他难题。

50章的Q。今天摩洛哥称50章为“尊严的”(Al-Majid),是为该章第二个字,之前一个字就是“古兰”(Qur'an),Q正取自此。

36章的YS。该章常用于穆斯林葬礼,但内容意思与丧葬并无直接关系。然而37章充满终末论信息,正合丧礼所用;37章实在是伊斯兰教的“最后之日赞美诗”(dies irae),但为何丧礼竟弃37章、用36章呢?Goossens认为,本来两章应合为一章,因为除了37:1-11的引介段外,二者同韵;若将引介段删去,则36章末至37:12和之后为一整体。在37:130提到真主仆人之名易勒雅斯(以利亚Al Yas),123节易勒雅斯原文为Al Yasin。130节原文的Al YasAl Yasin而来,阿拉伯人原来只知有后者的称呼而不知前者,但摩洛哥穆斯林仍以前名称之。YS也就源于此, [39] 是人名缩写,与前述原则相符。

38章的S。前面两章结合为一章,剩下37:1-11;Goossens认为此段原属于38章开首,就很配合,这样,S应是从该章原本第一个字列班者(As-Saffat)而来,这也是37章现有之名,正符合原则。因此,38章的S是指〈列班者〉章首11节的原来位置。

10、11、12、13的ALR,并14、15章的ALMR。除13章外,这些篇章都提说同一主题,就是真主历来派遣使者警告百姓,如10章提及努海(挪亚)、穆萨(摩西)、哈伦(亚伦)和优努司(约拿)。

11章提及努海 (挪亚) 、呼德、撒立哈、易卜拉欣 (亚伯拉罕) 、鲁特 (罗得) 、舒阿卜,和穆萨 (摩西) 。

12章提及优素福 (约瑟) 并叶尔孤白 (雅各) 的后裔。

14章提及穆萨 (摩西) 、努海 (挪亚) 、呼德、撒立哈,和易卜拉欣 (亚伯拉罕) 。

15章提及易卜拉欣(亚伯拉罕)、鲁特(罗得)、舒阿卜(往丛林的居民[米甸]那里),及撒立哈(在石谷)。

这些篇章都以使者为名,如10章的优努司(约拿),11章的呼德,12章的优素福(约瑟),14章的易卜拉欣(亚伯拉罕),15章的石谷(撒立哈),且有差不多一样的引言。Goossens相信,这些人的故事曾归纳一起通称Al-Rusul,就是使者们,再按故事长度编次序,后来才各按各使者名字成为独立篇章名。ALR字母却保留了传统称呼。

12章有点与众不同,似乎仅只引言与使者稍有关系。虽没有提及个别使者,却也多次从整体论使者。因此ALMR也许指Al-Mursal,是从字根RSL而来的分词;在43节,穆罕默德称为Al-Mursal

2、3、29、30、31、32章的ALM,正如上一组篇章,这也是按长度编排的;也许曾归纳为一,后来因为2、3章实在太长,编者将整组篇章一分为二,因此需要为分出来的部分命名,最后以Mathal标示新的篇章起首;而ALM则指寓言 (Al-Mathal) 。此处不讨论Goossens如何细分各篇章。[40]

7章的ALMS。第10节“创造你们”(Sawwarnakum)一词,与真主“赋形者”(Al Musawwir)的称谓相关(如59:24)。按伊斯兰传统,S指“赋形者”(Al Musawwir),而我们在7:179(中文马坚译本为180节)看见“真主极美的名号句”,就差不多可以肯定是此意之缩写。

19章的KHT'S。这是合成篇章。1-34、42-57节韵脚一样,都论及叶哈雅(约翰)、尔撒(耶稣)、易卜拉欣(亚伯拉罕)、穆萨(摩西)、易司拉仪(以色列)、易德立斯(以诺)等先知的历史。35-41节是论尔撒 (耶稣) 的插段,韵脚不同。76节至末再换韵,似乎是后来才加上去的段落,因此章首的字母也应是合成的。Goossens认为Y指叶哈雅 (约翰) ,' 指尔撒 (耶稣) ,如此解释了两个字母。76节以后是第三部分,是穆罕默德在麦加的一篇演讲,曾称为“谬误”(Ad-Dalal),这解释了S字。[41] 然而KH又如何呢?在19章似乎找不着什么相关内容,但且看18章。该章称为“山洞”(Al-Kahf),也是合成篇章,述事方式与19章类似。因此,这两部分应合而为一,KH取自Kahf

20章的TH。若以这两个字母为一个词儿的缩写,该章内容并没有这样的词儿。分开来看的话,则明显如Bauer所言,T取自Tuwa,H取自Harun。Grimme教授认为这里应稍作修订:代表Tuwa的T被选取为题目,而读者却看不明白,于是加上阴性字尾ah

26、28章的TSM,27章的TS。三章应归纳为一组,Bauer注意到,三章都以穆萨(摩西)故事始,因此,最少两章开首的字母M是指穆萨(摩西,Musa)。

Goossens在26:224[43]找到“众诗人”(Ash-Shu'ara)一词,亦是该章之名,因此认为S正代表此字。而T则源于阿拉伯南部口音Tud,即63节的“大山”。

27章主要论素莱曼(所罗门Sulaiman),S字源于此。而T则指“众鸟”(Tair),是素莱曼得故事的显著角色。

28章情况有点困难,以致Goossens几乎要放弃了。他认为该章的T可能指24节的“树荫”(Adh-Dhill)[44],或29、46节的“山”(Attur),或“泥土”(At-Tin)。S是30节的“山谷岸”(Ash-Shatil),而M代表21、22、45节的穆萨(摩西,Musa)或麦德彦(米甸,Midyan)

40、41、43、44、45章的HM,并42章的HM'SQ,其引言都有终末论特色,可归纳为一组,其中的HM意思相同。[45](Bauer留意到,这数章经文特别常出现火狱一词 [Jahannam, Jahlm, Nar] ;而Goossens则应为这是指来生的“沸水之刑” (Hamim) , [46] 认为HM代表来生刑罚。

42章在这组内与别不同,另加上'SQ,论及这组篇章时,42章往往另写。该章的HM当然与40-45章有关;至于'SQ,Goossens同意Bauer引述Schwally[47]与Loth[48]的说法,是16节“复活时或许是临近的”(la'alla 's-sa'ata qarib')之缩写。[49]

这就是Goossens的说法。读了这解释,古兰经学生会百感交集。其中某些解说实在成疑;作者指别的解释方法太随意,他自己似乎有时也难幸免。但毫无疑问,他的学说的确为解答这问题跨进最大一步,最少让我们有路可循。新的考古发现,如Mingana可能发现前奥斯曼(pre-Othman)时期的古兰经残卷[50]给我们希望,或许能找到更古老传统的证据。本文作者曾在开罗向一些在爱资哈里(Azhari)大学受训的经学教师提出此说,虽然他们不得不承认这说法有合理之处,却都坚持神秘字母是真主永恒启示在一块受保护的天牌上的部分;但这理论却显示,这些字母出自人之手。

Goossens按Bauer在ZDMG发表论文,继续讨论字母的可能来源与时期,并这与各篇章次序的关系。我将在以后探讨这项重要、具启发性的研究。

开罗,埃及。

ARTHUR JEFFERY

[1]本文讨论次序参Noldeke-Schwally, Geschichte des Qorans, II 68, 69。
[2]3:5。见Baidawi。
[3]Arrisala Annairuziyya. Const. 1298. apud Hirschfeld, New Researches, 141页.
[4]Itqan. Passim. Noldeke-Schwally, iia, 70ff 在穆斯林诠释方面,主要参Itqan
[5]Des Leben und die Lehre des Mohammad, 2 Bd. II 182ff.另参Journal of Royal Asiatic Society of Bengal, xx 280页。
[6] “Monogrammerne i Qoranen,” in pp.32-34 of Festskrift i Anledning, Professor D. Simonsens 70 aarige Fodselsdag, Copenhagen, 1923.
[7]Les Prolegomenes, tr. Baron de Slane. Iii 68, n.i.
[8]Op. Cit. Iii 68. Baron de Slane指出,虽然Zamakhshari在古兰经2章注释里详论这些神秘字母,却并不包括Ibn Khaldun这段引述。
[9]Op. Cit.
[10]Sale曾在Preliminary Discourse, cap. iii提及这种诠释。(最新版本页64,版本下同。)
[11]Sale op. Cit, p.64.
[12] 我引用共二册的开罗版本。A. H. 1319 Siyuti所提出好几个解释比较接近第一类看法,但我觉得他持第二类立场。
[13] 也有人认为是先知的头衔。Noldeke-Schwally II 71, from Itqan。Noldeke在此的见解很有趣。
[14] iii, 145,我的版本。
[15]这解法最没有可能,我也无法追溯其源。我在开罗的阿拉伯文老师很熟悉这说法,能作详尽解释,但他记不起这是哪个权威的说法。Rodwell也知道这事。
[16]Sale, Preliminary Discourse, Appendix, 64页引述Erpenius, Arabic Grammar
[17] Sale著作Chandos版本将这写为Cob yaas;E. Denison Rosa最新近版本沿用此写法,参65页。
[18]p.215.ff.
[19]论文重刊于Orientalische, Skizzen, 1892第二篇文章。他说,“我曾认为这些字母不属于穆罕默德原来的文本,可能只是资料来源拥有者的名字简写,由于编者疏忽才写进古兰经最终修订里;但现在我觉得Sprenger与Loth的解释更可取,这应源于先知本身的著作…穆罕默德似乎用这种神秘符号表达某种属天降示。对于一个只认得几个字儿、身边多数人都是文盲的人而言,字母大概带有特别的重要性,是我们这等从小习字的人未能理解的。先知本身大概并没有赋与这些符号相关意义,只以此传递一种肃穆、玄秘的印象。”
[20]ZDMG卷35, 588ff, “Die monogramme,” 603-610页。
[21]然而Hirschfeld指出(New Research, 242页),“犹太教类似神秘主义出现的时期,应在这些字母出现之后”。
[22]Leben. ii. 182 n. i.
[23]值得留意的是,在闪语系里,不一定选取头一个字母作缩写。其中一个例子是希伯来文缩写QaNDaG,指犹太传统中、“伟大会堂之人”所写的书,即以西结、十二小先知、但以理、以斯帖。犹太人从以西结书取第四个字母、从十二小先知书取第二个字母、但以理书第一字,及以斯帖记第二字,合成QaNDaG这简写。
[24]London 1902, 14 页以后。
[25]支持此说其中一个有趣证据是,大英博物馆其中一本由Al Dani所写的释经书手抄本里,20章首的字母TH后面是穆斯林常用语“求主赐福他”,这只能用在人身上,所以这应是Ta-Hu,用以指穆罕默德。cf. Lane, “Modern Egyptians,” chap. 22, p.426 of ed. In Everyman's Library. D.B. Macdonald.
[26]“Uber die Anordnung der Suren und uber die geheimnisvollen Buchstaben im Qoran”他关于篇章次序的理论,与神秘字母理论一样有趣,但并不在本文讨论范围内。
[27]ZDMG 35, 609页。见作者对Noldeke-Schwally的批评。
[28]Baidawi(iv. 186)认为这个“跑来的人”是责备百姓拜偶像的木匠哈比卜(Habib),所以某程度上,yes'a可视为人名。
[29]Baidawi(v.93)在v.22诠释此节时,认为这是看顾他的天使;v.26 55则指撒旦。
[30]Goossens说这理论是在1920年夏、他与Grimme教授讨论时所得的,当时教授鼓励他修订此论,同年秋作学术论文发表。因此,次序上他讨论此问题似在Hans Bauer之后,实际上却比他更早。
[31]Flugel在其著作《古兰经阿拉伯文本》(Corani Textus Arabicus, Leipzig)目录里列出来。
[32]为支持此说,作者提出统计数字,指名称变更最大的篇章,也就是有字母缩写的篇章。
[33]对于这两个例外,Goossens解释说,前者是古兰经的“引子”,而112章则如信经一类,置于最末。113与114章则类似咒文,置于附录部分。这解释是追随伊本麦斯欧德(Ibn Mas'ud)在Fihrist里的说法。
[34]正如希伯来圣经里五经卷名,创世记是Bereshith,即“起初”。
[35]Grimme教授认为,可以处理撒母耳记下1:18的方法解决这问题:以18节的“弓”为歌名,取自22节,读希伯来文本时就不用作修订;“他吩咐人教犹大的孩子‘弓’”,就是下面的弓歌。
[36]即5、23、25、40、58、61、63、67、70、73、74、77、82、112章。
[37]Noldeke-Schwally, II. 70。Goossens说,他留意到Schawally这说法,才蕴酿自己的解释方法。
[38]Baidawi称这章为Nun,解释为“鱼”(Al-Hut),143节。
[39]然而Goossens比较喜欢Bauer的解读,不需将两章合并。
[40]29章名为“蜘蛛”,在40节(中文马坚译本41节)可见“蜘蛛的寓言”。30章关于真主的奥迹和寓言(mathal);31章有鲁格曼给他儿子的教训(amthalmathal复数);2章有许多寓言、箴言;3章的名也许取自113节或52节,或ALM从Al-'amran而来。32章最难处理,实在难以将之归进寓言(mathal)类,Goossens认为该章旧题应为“床”(Al-Madaji),这说法也合符某些传统。
[41]在阿拉伯文里,S和D的分别只在一小点,正如H、Kh和J的分别只在一小点,并且T和Z的分别也只在一小点,而旧的字母系统并没有标明这一点的,因此上述说法可以成立。
[42]还有两个理据支持这点。(1)19章具备同一章经文分段的特质,而非开新一章经文;而18章已有引言;(2)19章的篇幅长度,与经文按篇幅编排的原则不符,然而二章合而为一则解决了这问题。
[43]再次,S与Sh的分别仅在于几个小点。
[44]T与Dh亦如是。
[45]此数章俱按篇幅长度排序,紧接前章之后。
[46]Vide 40:73; 44:46,48; 12:34(都与“朋友”相关,hamim另一意思。参11:19)。
[47]Noldeke-Schwally, II 73。
[48]ZDMG 35, 609页。
[49]奇怪的是,按传统,伊本麦斯欧德抄本只有SQ二字,也就是删去了句中La'alla这引介词。
[50]Leaves from Three Ancient Qu'rans. London, 1914.


The Muslim World,卷13: 1924, 247-260页。

这篇文章是翻译自ARTHUR JEFFERY的在线文章”THE MYSTIC LETTERS OF THE KORAN”

http://www.answering-islam.org/Books/Jeffery/mystic_letters.htm